还说什么?”
孟盈抽噎了一下,继续说,“爸爸说,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当初就不该认识……妈妈,怎么办,爸爸没了……”
孟盈还在哭着,泣不成声,阮绮岚闭上眼睛,气若游丝的声音吐出嘴巴,也依然是那样温柔,让孟盈下楼去,不让等孟显如看见又会对他不好。
孟盈哭着点了点头,在即将走出屋门的时候,他听见阮绮岚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孟盈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立马转回来,轻轻地合上了门,靠在门边的墙上,听着房间里传来铁架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到锁链碰到柜子碰到托盘发出的声音,然后几分钟后……
咣当。
孟盈闭上了眼,泪水从眼里流下,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孟盈打开阁楼的房门,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他母亲刚生产完的身体,下半身都还没清理干净,从脖子上喷洒出的鲜血又染红了她的衣服,沾满鲜血的西餐刀躺在阁楼的地板上,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脱力垂在床边的手滴在西餐刀旁边。
孟盈抖开被子将阮绮岚的身体盖住,捡起掉落在地的西餐刀,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阁楼。
“这是什么……”只有一床被子蔽体的孟樨尽力裹住自己满遭侵害的身体,即使他知道孟盈早就了解,但他仍然需要维持住这最后一点父亲的尊严。
“妈妈她……”孟盈抽噎着停顿了一下,“妈妈被叔叔、被叔叔强奸了……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气息了,床单上是她沾着血写下的遗言,她说……”
“你妈妈说了什么?”
“她说她等不到你了……说对不起。”
孟樨突然跃起,连蔽体都不再考虑,而是愤怒地猛推了一把孟盈,竭尽所能地骂着脏话,孟盈被吓到了,连西餐刀落下了也不知道,匆忙地从地下室离开了。
孟盈坐在客厅里,又坐了很久,直到等到看见孟显如的车开进宅子,才慢悠悠地走到地下室去。
地下室的床上,他亲爱的父亲血已经冷掉,眼睛大睁着,脖子上豁开的伤口看着极为可怖。
孟盈就那样坐在父亲遗体旁边玩耍着那把沾满双亲鲜血的西餐刀,孟显如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孟显如显然已经彻底理解了这一切的事,“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那显然只有一个理由,我嫉妒。”
“所以你就杀了你父母?”
“他们是自杀……更何况真正杀了他们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小叔。”
“我现在也可以杀了你。”
孟盈将西餐刀放在一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向后仰去就躺在孟樨遗体上,岔开腿漏出他不知何时纹在腿根的刺青,是花体的“孟显如”,“你已经没了正主,是不会想要再失去替身的。”
孟盈紧贴着孟樨的脸,“我和爸爸,真的很像对吧,小叔。”
“这世界上相像的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我完全可以从零打造。”
“但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爸爸的血。”
孟显如冷笑一声,走上前去,“可我不会爱你。”
孟盈伸出手环抱住孟显如的肩膀,亲吻着孟显如的唇,轻啄喉结,将冰冷的领夹叼起含在嘴里,张开嘴让孟显如看清他的舌是在怎么讨好,最后孟盈用牙咬开裤子纽扣,慢慢地,将男人的性器掏出,“没事,你会慢慢爱上我的,只要你只有我一个人,只要我,那我会让你爱上我的,现在,我想要你~”
在被进入的那刻,孟盈摸了把父亲的血抹在自己自己脸上,又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上留下几道血迹,咯咯地笑着。
“喜欢吗?我亲爱的小叔。”
北境有一仙山名寻流,寻流仙山上有一仙君名唤柳净。
柳净仙君是如今天下最接近神道的修仙者,自步入化神阶后便极少出世,但其名下的剑宗仍旧统率天下各宗,以救死扶伤福泽众生为己任,欲行遍天下善事,柳净仙君更是将这一善道贯彻至极点的人物。
这一日,正值冬时,簌簌的雪片落遍寻流山的每一处,有畏寒的鸟儿飞进一处岩洞,落在石桌上的花瓶口抖着羽毛上沾着的雪花,唧唧地叫着。
端坐在洞府深处玉床之上的柳净闻声睁开了眼,睁眼的那一瞬,整座寻流山也发生着变化,琉璃白雪如遇烈焰瞬间融尽,不过呼吸间,绿草鲜花在白昼下重新舒展,枝头的桃花也开得满满当当,冻结的溪流又潺潺流动,寻流山外仍是漫天白雪,寻流山间是春和景明。
黑色的鸟儿跳上柳净的肩跟着出了洞府,见冬日已去便振翅飞旋在天际。鸟儿估算错了温暖的范围,不慎飞得太远又悻悻地披回满身白雪落到柳净肩上,小小的身体摇摇摆摆将一身雪抖落。
面如冰雪的柳净淡然看着这只抖落洁白雪片的黑色的鸟儿。
“若以我之能行恶会是如何光景?”
也不知这句话是如何浮出心头的,这话也就在心尖上飘了一瞬间,柳净不会去深究原因,也未仔细去研读这句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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