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很难不对人抱有防备,所以下意识用恶意揣测你,真的很抱歉。后来我与表姐和管家聊到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才知道我误解了你,第一次见面就给小妈留下那么坏的印象,希望这个道歉能挽回一些。”
李衍宁笑了笑,突然抱着双臂夸张地打了个寒噤:“你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快起j皮疙瘩了。”
周景西也笑了,轻轻说抱歉。
“你还这么小,说话就和你父亲一样。还是说,你总是把我当成了长辈呢。”李衍宁俯身去打球:“虽然我b你大了很多岁,但我更习惯年轻人的交流方式。所以,b起礼貌正经,我还是b较喜欢第一次见面的你。”
“虽然冷冷的,和李与青还蛮像的。”
听到她提起李与青,周景西借机转到别的话题:“他还会回来吗?我们年纪差不多,应该有很多话题。没想到一直没能和他见一面。是不是因为我突然回来了,让他不太适应?”
李衍宁愣了愣:“没有,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做了件错事,小与还在生我的气,等他开心一点了,就会回来了。”
“生气?为什么?”
这件事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告诉周景西也权当是聊天不扫兴罢了。
“我总是想偷懒,所以一个人躲在别的房子里不来看他,现在被他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你们年纪差不多,想法应该也差不多,”她抬头问周景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呢。”
周景西垂下眸,明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却让人觉得难过。
“抱歉小妈我也不知道。从我有记忆起就没有关于母亲的印象,我不知道母亲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
李衍宁怔了怔,垂下眸,有些抱歉,安静地靠在桌旁。
周承宣很少提起关于周景西母亲的事,她只知道他母亲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是她一时没能注意,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抱歉”
道歉还没说出口,周景西又继续说:“但我也会心疼李与青。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母亲应该和父亲一样。如果父亲不要我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同样的话,李与青也说过。
不同的是,周景西只有父亲,李与青只有她。
当他知道她一直瞒着他躲在另一个地方时,该会有多难过。
李衍宁一分神,球杆送了出去,击了个空。
周景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弯下身扶着她的球杆,身t贴在她的身上,裹住她的两只手。
李衍宁浑身一颤,周景西侧过头看着她,幽深的瞳孔仿佛穿过她的眼睛直直进入她的脑子里,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如果小妈故意放水的话,小景也不会客气的。”
周景西转过头,一切恢复正常。他认真地盯着球,平静到仿佛那段暧昧的嗓音并不是出自于他的口。随后,他握着她的手将球送了进去。
球被jg准地打进球袋,没给李衍宁反应的机会,他扶住球杆,紧接着揽住她的腰,微微用力,便将她往后抱了一些。评估好了角度,然后压着她的身子,两具身t同时俯了下去。
球杆瞄准黑八,他又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当然,小时候的我也会很难过。和别人的不同总折磨着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母亲还在,我会多开心。可现在不会了。”
“我已经不再需要母亲。”
球杆送了出去,两球相撞,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这一句话,轻得就像是她的幻觉。
黑se八号球也落入袋中,周景西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妈,你赢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景西的态度分明温雅随和,她却总觉得他眸光炽热,满是不怀好意。李衍宁顿了顿,心里想着他那句话。是示威、警告,还是,只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闲聊。
最终她只与他短暂握了手,拒绝周景西再来一次的邀请,拿起包匆匆离开。
走出别墅,远远就看见周承读坐在她的副驾驶座上等她。
她收起心里的疑虑,和周承读打了招呼,从他面前径直走向另一辆车:银se保时捷918。上次她便说过,和周承读出去,要开敞篷跑车,方便把他踢出去。
拿到钥匙,丢给周承读,自己则坐进副驾驶。
“为什么要我开车”
周承读一脸委屈地坐进来,系好安全带。
“你约nv生,难不成都是让nv生来开车?还是说,你没有和别的nv生约过会么?”李衍宁满脸笑意,故意逗他:“别告诉我,你连餐厅也没订好。”
周承读这次一反常态地没有辩解,更没有急着红着脸反驳她,只是垂下眸,很安静。发动车辆,将车开出了周家。
周承读很久没回国了,对路况不熟悉,但一路上都没看过导航,大概是有计划的。李衍宁放下心来,带上墨镜,感受着风吹起耳畔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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