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盒饭吗?"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伸长了脖子问。
推着小车的大婶仰着脖子答道,“没有那东西!有泡面!”
男人要了一盒,爬下三层卧铺,站着嗦完后摆弄自己的相机。
“小兄弟搞摄影的吗?”粗狂的声音和探究的目光一起传来。
“不算,只是兴趣爱好”
中年人听了后开始称他摄影师老弟。
摄影师其实是拍私房照片的,他以前跟一个三级片导演跑过片场,后来打了两年工边接点兼职,拍的照片在互联网上小火一把后就辞职拍私房了。
最近片拍多了有点心理生理双重阳痿,来草原放风清心。
绿皮火车外风景变幻,驶入隧道时耳边的轰隆声格外明显。
大风乱作刮起摄影师额头前的杂发,无际的蓝色穹顶和荒野让他陷入了许久没有的平静。这份平静被一只小羊打破了——一位美丽的青年,刚出现就夺走了他所有视线与呼吸,黑发雪肤,圆圆的眼睛,被风吹红的小脸被白色绒毛领簇拥着,穿着草原的民族服饰,做工和他之前见到的大相径庭,是与他相称的精巧。
激荡的心似与天地的呼吸回响,他慌忙地走开,怕与他对上视线。去找客栈老板续了一个月房间。
后面几天他漫不经心地拍着风景,范围是以青年所在的房子为圆心的一片圆。打听到了青年是那栋房子主人们的共妻,他目前不知道青年有几位丈夫,但总能看见一个男人将他轻轻抱起。
摄影师没见过青年干农活,牲畜都是男人们在弄,倒是常常能看见他在草坡上抱着小羊羔玩。
绿色的草和被七彩点缀着的他,还有黑鼻子黑眼睛的白小羊,是摄影师梦中的缪斯。
他走路和小羊都有些踉踉跄跄,平日看不出来,毕竟一般他都在男人怀里或者背上,当男人们全都忙碌的时候,他便和小羊一起在草原上溜达,日落时就归家。
房子周围有小孩们玩耍,摄影师一开始根本看不出那是青年的小孩。他不关心他们如何,只是远远地望着山峰。
来这里五天,摄影师已经将小孩们认得七七八八,而他看到青年偶尔还会将其中几个认错,说错名字了就要冲旁边的男人发火,说是发火,其实也只是用手去推搂着他的腰的宽大的手,还要蹬男人一眼。
但孩子们完全不介意被叫错,他们很爱自己的母亲,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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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很想拍他,而他看到人就怕,挡着自己。于是他改了策略去问青年的男人。
他们一开始是不让摄影师拍的,后来摄影师对他们说什么被你们无私的爱情感动了,他们开心地让他进来了。
“他们很爱你吧,”摄影师举着照相机,“你戴着好多宝贝,这种品相在外面抢都抢不到。”
青年不说话,还是很怕见到人。
他的脚蜷缩着,手攥着裤裙,布料有些变形。他圆润的耳垂上戴着金耳环,小小的手被玛瑙玉石淹没了。
他们对他太好了,所以他迷路都会被送回来。
青年张嘴想说话,又突然闭上了。头埋进抱着他的男人的怀里,委屈地哭,用草原语说,“我不想看见别人。”
男人笑得很开心,将摄影师赶出去了。
摄影师趴在门外听墙角,活春宫里青年的声音像一只啼血的杜鹃。
草原上的太阳与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它的光芒变作一根根针往人的毛孔里钻个不停,摄影师很早就招架不住戴上了墨镜。
青年已经习惯了摄影师在他旁边晃,对于他脸上的墨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是存在于他模糊记忆里的一片剪影。他鼓起勇气与摄影师对视,墨镜映出他自己,他在不安中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想要,这个。”
他讲得并不流畅,透露出的稚气感把摄影师迷得晕乎乎的,立马把墨镜摘下双手奉上。
青年拿到后犹豫了一下,冲着摄影师张开嘴巴,小小的舌头漏出来。本就不清醒的摄影师顿时被冲晕了头,握着青年的肩就要吻上去,结果被青年用手着急地推开了,“你在,干什么。”
经过青年解释后摄影师才知道吐舌头在这里是表达感谢的意思。他嘴上郑重地和青年道了歉,但他仍然蛮不讲理认为是青年的舌头太色情了才导致的误会,一边又埋怨自己太慢了给了青年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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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对于这个插曲不甚在意,马上把玩起墨镜来。
摄影师看着他细细的手指拿着自己黑色的墨镜,脑子里全是污糟事,与他来这里的初衷背道而驰。
头顶蓝天身旁坐着草地,大面积的色块给人以视觉冲突,这二百五摄影师只想着要拿相机给青年脸上可爱的小绒毛拍特写,顺便遐想着眼前人的下体是否也有茸毛,他想一定比最好的羊毛手感还要好。
青年突然把墨镜戴在了自己脸上,略大的墨镜称得脸更小了。除了自己的私人用品碰到青年的脸带来的隐秘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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