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的眼睛还不够,远远不够。”
“那群艺术疯子才是应该被清剿的对象吧?”
无法理解,不明所以。
我只是坚持着刻苦的训练,日复一日。我知道,距离找回父母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远,但是,我相信还是走在前往一切的真相的路上。
试炼的特训,对于我这种普通的男性的身体素质的人来说,未免有些太过地狱难度了。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已经在坚持不下去的边缘徘徊。
突然有一天,训练着我的主教官,那位我一开始就遇到的黑斗篷人,告诉我“你合格了”。
我算算日期,居然一年多过去了,我终于可以迈出下一步了吗?
任务的信封交给我的时候,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封锁死的。黑斗篷亲手将信封交与我,那是我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是神秘深邃的的紫色。
他留给我了最后一句话:“没有完成就不要回来了。”
等我回到家,打开信封之后,让人费解的内容出现了,让我前往联邦的着名地质公园景点,xxx大峡谷参加一次特别纪念开园攀岩活动。
啊??????
然后就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护照、机票、门票、住宿,全都已经准备好了。活动报名条件审核里甚至需要我提交自己的攀岩证?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考过这玩意。
总之,等我走完一切的流程,从恍惚中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工作人员与其他参加活动的人分开,下放至峡谷的一个被称为第一阶梯的大平台上,我们将从第一阶梯开始,向上攀爬,回到峡谷之巅。
好吧,特训也包含野外各种情况下的求生训练,我是如何度过那些日子的我自己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我需要怎么做,如何应对当下的情况,仿佛已经是我的本能。
但是,一种危险的直觉在我的脑内嘶鸣。
催促着我逃离,但是关于【真相】的执念已经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确认了下安全装置是牢靠的,我试探地踩了踩地面。
突然,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第一阶梯居然变成了粘糊糊的肉感质地,紧接着就是身上一切的安全装置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切断了。
太快了,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做出要抓住什么来固定自己,以免真的坠崖。但是很快,我的手原本抓住的坚固岩石,也被第一阶梯的“物质”同化了。
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触感,但是我在这无法靠摩擦力停下。无法抑制的恐惧,那是生命基因里刻下的,对死亡的恐惧,让我发出自己都很难想象的凄厉尖叫。
我要死了。
时至此时,我才终于放下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原来我一直在走向早已注定的,宿命的终点。
下落。
我下落了多久?
对时间的感知已经失去,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终于停止了下落。
但也只是停止,而非触及地底。居然没有任何的痛感,太久的下落让我对我的身体甚至产生了一丝陌生感,无法顺畅的控制肢体完成从地上爬起,这么简单的动作。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爬起来后,坐在这儿。既然看不见,那么干脆就闭上眼睛。
无数的,不知道来自于谁的“记忆”,在我彻底闭上眼的瞬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塞进了我的脑子。感觉大脑过载,比起之前训练中头部被开了口子还要痛苦。疼痛已经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我只觉得眼前突然绽放起了五彩斑斓的烟花,伴随着巨大的嗡鸣声,我失去了意识。
不知昏迷了多久,在昏迷中缓慢消化着如此庞大的记忆,待我醒来时,终于知道我来到了什么地方。
这是家族的起源之地,是【黑渊】的起源之地。
这里是——深渊。
不再有人类的基础生存需求,我无法感受饥饿口渴,我没有睡眠休息的欲望,我的兴趣除了看深渊慢慢扩张。在深渊开始扩张之后,这漆黑的地方多了多少奇妙的微弱光亮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
有时浑浑噩噩,有时候还能保持自己清醒的思考,思考深渊的记忆里所包含的信息。
当我清醒地徘徊在深渊与微光之间的时候,我时常在想,如果我的存在,这个世界“命运的锚点”被拔出,世界会有什么样的走向?能够不再步入如此绝望的毁灭吗?我不知道,我猜,就算依旧是毁灭,也不会如此绝望?
……
绝望?
啊,是啊。原来……我也深陷绝望之中。
我想过,或许“邢枝”这个人,本身就不该存在于此。作为与【起源】相连接的锚点,他的存在等同于锚定了这个世界的命运。
如同被制作成标本的蝴蝶,展示死亡那一刻被遗留下的最后色彩。
我看着这个世界慢慢走向毁灭,不知过去了多久,深渊从这个裂缝扩张到笼罩了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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