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的说。苏意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闵戎川会说这个话题,茫然无措的抽了抽被人放在手里把玩的手,呼吸不自觉的凝滞起来,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为什么这么问?”苏意不解,不得不承认,他心里退缩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一切都顺畅的像是一场梦幻泡影般,就像突然惊醒,梦就散了。那种不真实感拉扯这他的思绪,心里不自觉的发慌。“小孩儿,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吓到你了?”闵戎川把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掩藏得很好,苏意的顾虑他都知道,只是,提起婚礼的恐慌,他不知道怎么解决,心里很难过,他给的安全感似乎还是不够,让小孩儿害怕了。他不禁自责起来,不该这么着急的。“婚礼需要准备什么?”苏意明眸流转,好奇的问,神色认真,似乎真的在请教闵戎川。“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闵戎川心脏骤紧,无比后悔说了这个话题,但是他不希望苏意对他不信赖或者有什么别的顾虑,他们之间不应该有顾虑。苏意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闵戎川,道:“闵戎川,我们举办婚礼吧。”“我想公布和你的婚礼,不需要世人祝福,就我们就好。”苏意极其认真的又说了一遍。他们早就认定彼此了不是么,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是他们的结局。“苏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闵戎川温热的手抚上苏意的脸颊,一寸一寸的临摹过眉眼,又渐渐向下,扫过高挺的鼻梁和薄唇,语气低沉,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又夹杂着微不可查的情欲。“知道,闵戎川,三个月够吗?”苏意认真的问,而后又低垂着眉眼,眼眸转了转,认真思考良久,缓缓道:“我听人说,举办婚礼很麻烦,要提前准备很长时间,拍婚纱照,宴请宾客的请柬什么的,一样的不能少,三个月够吗?”“够。”闵戎川心脏剧烈跳动着,一下一下格外猛烈。别说三个月,三天都够了,不过不能这般急于求成,他的苏意,值得最好的,所有的东西都要一样一样的去做才行。……“闻延?!你干什么?”祁衍把发疯似的闻延拉开,挡在许知沉面前。闻延满脸愤怒,目光喷火的看着护着许知沉的祁衍,捏紧的拳头更加紧了些,几乎陷进肉里,疼痛和理智在疯狂拉扯。许知沉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无辜又震惊的看着几乎发狂的人,直起身子眯了眯眼打量着闻延,无辜问道:“阿衍,他是谁啊?”“学长,不好意思。”祁衍很是头疼,转身给许知沉道歉。闻延怒不可遏的看着祁衍,满脸的不可置信,“祁衍,你长本事了,叫得这么亲密。”他捏紧的拳头在咔咔作响,天知道他多想一拳砸许知沉脸上,阿衍,这也是他能叫的?“闻延!”祁衍脸色难看的直视暴怒的闻延,阻止了闻延更多的侮辱性的话语,他不懂,闻延既不想他纠缠又为何会这么生气。是的,他不明白闻延为什么生气。“这是闻延,我,”祁衍噎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语,然后干涩道:“我兄弟。”“这是许知沉,我学长,今天才调来警局。”闻延如隼的眼睛凌厉的看着儒雅斯文的人,眉头紧蹙。倒是许知沉,被打了一拳依旧能云淡风轻的笑着,斯文的对他颔首,稳重的伸出手,“闻警官你好,我是阿衍的朋友。”这句话简直是杀人诛心,闻延几乎要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抬手握了上去,巨大的力道让许知沉眉头蹙得更紧。“闻延。”祁衍发现不对,唤了一声闻延才放开许知沉的手。“祁衍,跟我回去。”闻延定定的看着祁衍,语气冰冷。听着闻延命令式的语气,祁衍心累极了,“闻延,我还要带学长去看看房子,你先回去吧。”闻延被噎,看着幸灾乐祸格外得意的许知沉,眼里的不满更加浓烈,占有欲瞬间上头,“小衍儿,有朋自远方来,自当招待,看房子这种事我最有发言权,况且许先生既然是你的学长,那我也应该招待的。”闻延不动声色地咬重了“学长”二字,挑衅的看着含笑的眉眼深沉的人,二人都默默较劲起来。祁衍看着波涛暗涌的二人,不知说什么好。“学长?”“既然闻警官想跟着,那就跟着吧。”许知沉善解人意的点点头。于是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把人送到警局的公寓后,闻延笑眯眯的一把揽住祁衍,语气低沉道:“既然许先生到了,那我和祁衍就先走了。”许知沉隐忍的目光定格在揽着祁衍肩膀上的那只手上,握了握拳,又移到祁衍脸上,笑得和煦,丝毫看不出来内里的波动。“那就麻烦闻警官送阿衍回去了。”“我送小衍回去,不用许先生特意麻烦我,毕竟我们就住在一起,还有,许先生同小衍没有熟到能叫阿衍这个名字上,我家小衍向来话少不善于拒绝人,许先生莫要占他便宜。”“闻警官怎知阿衍不乐意?”许知沉浅浅笑着,眼里的挑衅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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