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擦。”
他把剩下的湿巾丢给陆言,解开脖上的颈圈。
“老师要走了吗?”
“嗯,还有个会要开。”
江愿祁把衬衫系回板正的模样,脸上的红晕逐渐退去,陆言明白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一切回到现实。
现实里,他没有资格唤江愿祁的名字。
“那老师要注意身体啊,少熬夜。”
陆言换上一副讨好的笑。
“知道了。”
江愿祁冷淡回应,和刚才在陆言身下求欢的他判若两人。
关门声很轻,画室只剩陆言一人的呼吸声。
江愿祁拿走了眼镜,西装,能证明他来过的痕迹,只有静静躺在桌上的颈圈。
陆言把自己处理干净,污纸都堆进垃圾桶里。
江愿祁提上裤子就翻脸的模样并不会让他感到失望,毕竟他们一早就达成了默契。
半年前,图书馆书架后,江愿祁默默出现在他身后,抬手替他拿下他够不到的那本书:
“我确实渴望你,但绝不掺杂一丝爱意,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当时陆言毫无犹豫选择接受。
江愿祁喜欢他送的香水,喜欢他咬的牙印,喜欢被他扣上定制的颈圈,唯独不需要喜欢他这个人。
一直如此。
铃声再起时,陆言已经穿好衣服,回归清爽的模样。
“阿言,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陆央的声音不似往日上杨,仿佛蒙上一层阴霾。
“刚才在画画,没有听到。”
陆言赶紧编个理由找补。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陆言能感觉到陆央心情不好,也许明天回家的事让他压力倍增。
“爸妈是有些过激,哥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言小心的安慰着陆央。
是了,陆央十七岁被录入f国音乐学院,毕业时已将各式奖项拿了个遍,顺利进入国际交响乐团。两年跟随巡演,让陆央成为最有可能接替首席位置的青年钢琴家,是他这个年纪难有的成就。
偏偏这时候他要回国,意味着放弃了在f国打拼来的一切。
为此,陆央和爸妈在电话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具体吵了些什么陆言并不知道,只是妈妈转述给他时语气很愧疚,这代表用词一定很难听。
是爸妈对哥哥当方面的难听。
“我支持哥,你想做什么都好。”
不需要知道原因,陆央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明天我去接你,如果爸妈不让你进家门,大不了老弟陪你露宿街头。”
陆言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直到对面传来轻笑声,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的哥哥是全世界最好哄的男人。
“嗯,是个好主意,但不用你来接。”
陆央轻轻开口:
“下来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春日风不太冷,陆言见到陆央时,他穿着一件米色长款大衣,随意地靠在黑色轿车前。
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陆言觉得他好像没变。
插兜的姿势未变,柔情的眉眼未变,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头发短了点,显得整个人更加稳重。
“哥!”
陆言呲起小虎牙,冲陆央招着手。
那人闻声抬头,矜贵一笑。
速度如猎豹,陆央飞奔到他面前,刘海被风拨的乱七八糟。
“长大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陆央调笑着,抬手替他整理头发。
冰凉的骨节似有若无的触碰着陆言的额头,陆言终于有了些实感。
哥哥真的回来了,就站在他面前。
“不是明天到吗?怎么今天就回来啦?”
“机票买早了一天,想接你一起回家。”
陆言语气平常,像在电话里那样和他寒暄,像从前那样为他拉开车门。
车里暖和不少,弥漫着陆央的香味。
陆央坐上驾驶座,侧身为陆言系上安全带。
“瘦了。”
他轻捏陆言的腰,唇线近在咫尺。
陆言咽咽喉结,抑制住那些曾无数次占据他脑海的肮脏念头出现。
“哥车里好香。”
他转移着话题,尽量不和陆央对视,这样才能清醒。
清醒的维持住作为家人的体面。
陆央坐正身子,点开导航:
“我的香水没换过。”
“我知道。”
陆言视线扫过驾驶座旁边的黑色磨砂香水瓶:
“缠绵之夜嘛。”
别墅c区最熟悉的那间房子前,父母已经等在那里。
妈妈见到陆央很激动,迫不及待握住他的手,泪花就在眼眶边。
“你这孩子,也不常给妈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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