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妈,说没事,又不疼。柱妈红了眼睛,倒没让二柱看见,只说二柱比别的孩子都好。此言不虚,柱爹也奇怪呢,大柱读书吊车尾,到了二柱别家都知道陈家出了一个会读书的,不仅读书排得上好,还稳定,体育好,处事宽厚善良,同学都喜欢他。柱爹还在二柱中学时候请去镇重点中学做家长经验介绍呢。
初中开始,柱娘就绣了那种坨坨包,给二柱塞在内裤裆里,免得那里塌塌的。二柱这个时候已经懂了,问柱娘他那里是不是不会发育了。人不大,藏不住,声音像马上憋不住要哭了。柱娘懂得可多了,她都有留意牛皮癣小广告,上边说了有那种能把阴茎增大的手术。她这么和二柱一说完,二柱倒定了心思,反正正是读书时候,什么都要等长大了再说,保护好自己,不想有的没得的了。
柱爹六十岁撒手的,二柱在市重点读书,要高考呢,平时一个月回来一次。柱爹妈努力这么多年,也搬到镇上住了,盘了个店面做面馆。柱爹胰腺癌,和柱妈说别治,以后二柱娶老婆没钱了。老伴几十年了,不开口都知道别和二柱开口说爹病了。柱爹一日比一日心态宽,说这辈子不亏,有了你和…两个孩子。
柱爹死的时候,二柱已经拿完通知书请了宴。柱爹瘦脱相,一双眼长在一根干皱木头上。柱爹安慰二柱别哭,和二柱说自己没怎么疼痛,很放心二柱能照顾好柱娘,二柱也有前途啊,只是二柱,以后和出去大城市的人打交道,要留心眼,找个好人和你好好过日子,孝顺柱娘。
爹爹葬在山上,二柱记得下山的时候,乡人的黑皮帽子和灰色马匹,还有唏唏嘘嘘的哭声,溶入只有鸟叫声的森林。林子远看雄浑静穆,里头有人走出来的小路,秃噜土色地。此后,二柱真正扛起一家的责任,勤工俭学,拿奖金和兼职工资余裕交给柱娘。柱娘消沉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又是新的人生了,年过六十终于有时间和闲投入与孩子丈夫无关的社交,比如广场舞的怀抱。
二柱太想工作了,毕业定向从事一线城市警察分局交警做起,体制铁饭碗,待遇又好,还不是刑警,柱娘很满意。二柱也大了,柱娘毫无芥蒂地和他说对象的事情,按柱娘意思,要是遇到感情要好的,咱先别和她说身体的事情,影响你们感情倒是次要的,怕的就是你们掰了她还给抖出去了。
二柱迟迟没有和柱娘说过自己感情生活,一问就是工作忙,二问没喜欢的。二柱工作确实忙,但柱娘心里有数,突击打电话给二柱住的地方,好半天没人接,断了又打,打了又断。等通了一个男声传来。柱娘顿了两秒,切换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说你好,我找陈二柱,我是他妈妈。
这个男人很有礼貌,听到是二柱妈,声音带了善意,说自己是二柱室友。柱妈以为二柱单位分配房子变了卦,安排室友给二柱。是二柱同事,那就没事了,原来二柱出门买菜了。后来柱娘想起那个男声,心里总觉得异样,又想入非非,声音好听清澈,字正腔圆,但是像那种就是电视剧里,那种谋财害命的男狐狸精。
此人正是嘉宝,尚未姓周,刚刚才和房里的二柱道歉完呢。他是好男朋友,在二柱生气搬走的时候要过来道歉。这是二柱的房子,二柱在里头卧室,生了病,又哭了,嗓子哑,电话接二连三,理由还是二柱编的。
二柱鬼迷了心窍,近几个月撒谎撒得比过去二十余年都多。婚前他有许多机会察觉端倪,可是他选择了原谅,也是,嘉宝的笑容那么真挚可爱,他先是笑又是低头寡欢状,谁能不相信他对自己的性暴力,只是一时没控制住?
两人认识三个月了,他了解嘉宝。嘉宝的妈妈名不正言不顺,嘉宝童年凄惨,母亲只顾着美和打扮,他是母亲的工具人,是她值得进入周家的筹码。开家长会父亲不到就算了,母亲也不知道在哪呢,可能做父亲的陪游。这次回来,母亲要他回周家讨回应有的,所以他很伤心。所以嘉宝看起来光鲜,但是敏感缺爱,弗洛伊德和弗洛姆不都说了吗,这种孩子在性行为上是错位的。所以嘉宝对他,说他骚屄,在他不要给他肏子宫强硬地肏,在他的“伤口”地丢纸尿裤,在房间不可以穿衣服的,动作很正常,腿儿合拢了,边走去洗手间。
背后嘉宝的声音:“谁让你走的?”二柱不知道自己后背肌肉都紧绷了,仍说:“骚老婆…去扔掉裤子。”纸尿裤都讲不出口,一口一个骚老婆的,贱婊子就是又当又立。嘉宝说:“过来。”
二柱快哭了,被发现撒谎——他不敢想后果,耷拉着脑袋,眼睛看着地毯纹路,走起路来确有一些理不直气不壮,胸口大奶还溢着奶呢。二柱嘴唇蠕动着,开口对上嘉宝眼睛,又垂下眼,说:“骚老婆错了,就…就尿了两次。”尿是尿裤子的意思。
嘉宝扯了扯睡衣领,坐在床尾凳,本来是惯例睡前吃奶环节,贱婊子整这么一出,说:“到底尿裤子几次?”已经走近了,二柱站在嘉宝面前,老大个儿,却像条趴着的大黄狗一样,说:“…三次。”
嘉宝烦躁起身,膝盖曲起来顶着二柱腿心磨,说:“到底几次。”说一个字力道就往里一分,膝盖那个曲面,睡衣布料又丝柔,屄一点甜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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