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那么针对你弟,”蒲朴不轻不重的掐了陈明烨一把,再拉紧自己的睡袍,“你是他哥哥,他要是有什么不对你这个做哥哥难道就不能好好跟他说?”
蒲朴可是知道,陈明逸这个家中小老弟经常被陈老爷子叫去书房一顿骂,常常压他一头的大哥也不给好脸色。
他可是记得,高中的一次期末,陈明逸仅仅是从第二名掉到第三名,就被罚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吹了一夜冷风还只给他吃冷掉的残羹剩饭。
后来陈明逸发高烧,他们爷俩也没有过问一句,正在读高一的陈明逸只能在蒲朴怀里晕晕乎乎地喊小爹。
退烧后,陈明烨又打着为弟弟好的旗号给他报了不少补习班,整个寒假就连大年三十陈明逸都是一边哭一边做题。
蒲朴在一边看着,抱着蒲家的大小姐——他的妹妹,满脸愁容地望着继子。
大小姐蒲慧杰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她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哭红了眼的大哥哥。
“是是是,小爹教训得是。”陈明烨一伸手就往蒲朴的大腿内侧钻,蒲朴要躲,大腿就被这大逆子捆了一掌。
与此同时,陈明烨摸到一手的粘稠,他嫌恶的将它们全部擦到睡袍上。
“噗,”蒲朴冷笑道,“现在嫌脏了?”
陈明烨脸上的嫌弃是肉眼可见的。
“小爹下面还有更脏的要不要我扯开给你看?”蒲朴这样说着,一个肘击撞开陈明烨回了房间。
一进屋,他就把睡袍脱掉扔进了垃圾桶。
次日的阳光很好,好到蒲朴竟然在暖暖的阳光里睡到自然醒,然后再悠闲地从床上起来挑选一件墨绿色的睡袍穿上。
在自家后院散了会步,喝喝茶看看书,他的每一天都可以过得很悠闲,不过每隔几天,他还是回去自己的古董店里瞧瞧。
他挑了身衣裳,披上一件披风出了门。
清扫清扫古董店里的卫生,再将灰尘弹尽,启动老旧的留声机,唱片在上头慢悠悠地转。蒲朴随意从一沓旧报纸里抽出一份看。
这家古董店是蒲家与陈家联姻时配过来的,处于一种仍蒲朴处置的状态:平日的营业十分随心所欲,蒲朴是做甩手掌柜的性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里头的设施陈旧,古董店里东西混杂,古玩古董,本国的西洋的,一并锁在展览柜里,或者搁在台子上,任人摆弄。
有时候蒲家的小妹妹会来她二哥蒲朴的店里转悠,最后收获到二哥送给她的小玩意,用细细的麻绳包在牛皮纸里。
伴随吱呀一声,蒲朴放下报纸,一想到说不定是妹妹来了,他眼睛都明亮了些。
门口是位高大的alpha。
“小爹,午好。”陈家两兄弟几乎是同一时间走进来的。
他们是来接小爹去晚宴的。
蒲朴一走出门,古董店门口的两辆豪车真是引人瞩目,蒲朴锁了店,站在两辆车之间,最终上了陈明逸的车。
陈明逸看到小爹坐在自己的副驾驶,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他好像一只小puppy,兴奋地冲蒲朴摇尾巴。
来到晚宴的地点,蒲朴作为陈家家主名义上的配偶,自然也会用家主的待遇来接待。蒲朴从陈明逸车上下来,跟随陈明逸入场。
侍者引他们进去,他坐在陈老爷子身边,听着这群半身入土的老古董们说话,静静的泡茶。
好似一尊年轻的佛像,却被寖在陈旧迂腐的呼吸里。
可到了真正的夜晚,道德败坏的时候就到了,在外头与陈家家主齐平的身份不经用了,他不过是被蒲家卖到陈家的商品罢了。
这群老家伙是要去找乐子的,一般蒲朴会说身子不爽,随时准备离开。
“蒲先生这么急着走?来来来,喝了这杯酒。”
玻璃杯凑到蒲朴嘴边,蒲朴只好一边赔笑一边把白酒吞进肚里。
蒲朴忙借口去洗手间。
然后对着镜子往脸上打腮红,走出来时扮装醉酒模样。
他如此扫兴,老东西们可不想要他吐得满地。
很快,蒲朴被司机送回家。
回房洗完澡,蒲朴身着墨绿色睡袍,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木拖鞋在走道里发出啪嗒声。
“啊!”经过陈明逸的房间时,里头传来声响。
蒲朴忙打开门,只见陈明逸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他上前来嘘寒问暖,身上的睡袍也在扶起陈明逸时往下滑了些。
“小爹,”陈明逸坐在床上,唤着蒲朴“疼。”
而他所抱着的膝盖,连淤青都没有。
“嗐,这有什么,”蒲朴哄小孩似的往膝盖吹了口气,“不痛了不痛了,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我家妹妹摔了都不叫的。”
“小爹,你们今天做什么了吗?”陈明逸见蒲朴要起身离开,一把抓住蒲朴,他的小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坐在陈明逸腿上。
“做什么?”蒲朴警觉起来,他现在离陈明逸很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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