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猫一会儿,收回沉暗眸光。
脑海中不自觉地掠过傍晚时分经过小路看到的一对男女。
青年清瘦的背影立在墨水般深蓝的天幕下,与他正对而立的女知青脸上满面粉光羞赧。
两人对视,有说有笑。
陆卫宁知道梁知青很受女人欢迎。
他年纪要比别人小一些,性格有点文气,但一点儿不娇气耍懒,喜欢热心帮忙,总是笑盈盈的,衬得白皙俊秀的眉目格外有朝气。
梁知青的谈吐也很有礼貌,客气却不生疏,和村子里的老人后生都能打成一片。
可惜大概没有人能像陆卫宁一样,见识过梁知青哭起来的模样。
晦暗浓稠的黑夜无边,压抑的思绪得以渐渐发散喷薄。
如同……
那个静谧无声的小茅屋里,被大掌隔着裤裆肆意套弄着阳具的梁知青,终于抑制不住地紧紧仰起头瘫软在陆卫宁身上,浑身颤抖着喷薄在他手里。
梁牧繁哭了,释放之后脖颈和脸颊上浮现过分的潮红,绝望耷拉着的双眸湿漉漉的,水光乱颤。
陆卫宁撑着他,胸膛里也剧烈振动着,漆黑眼底映出梁牧繁不住发出喘息的嘴唇,像一枚丰润多汁长着鲜红裂口的果子,让人非常想低头含上去咬上去狠狠啜吸。
陆卫宁忍住了。
因为梁知青眼角淌出泪水来,通红秀挺的鼻尖翕动着,哭得很悲惨,还饱含着喘息的声音一抽一抽地哽咽,如同山坳深处某只被抛弃后发出啼哭的野兽幼崽,又像个遭受了巨大震慑后迷茫不知归途的脆弱婴孩。
陆卫宁耐心揽着他的腰,察觉到他的裤裆处彻底偃旗息鼓,手掌这才挪开。
他听着青年的哭喘,等他渐渐平息下来,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梁知青,你自己以前没这么弄过?”
其实他是觉得,太快了。
陆卫宁也是头一回给个男人揉鸡巴,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揉够,梁知青就结束了。
而且,也许是隔着厚重棉裤的关系,他感觉到手中那根鸡巴似乎…有点小。
陆卫宁没多想,他觉得梁知青还是年纪太小了,什么也不懂,酒也乱喝。
梁牧繁胯下裤裆湿嗒嗒的,射完精之后更是湿透了,甚至往下淌水,一摸一把湿濡,整个人身上也冒出虚汗,这样是没办法回去的。
陆卫宁以为梁牧繁是控制不住尿了,再加上自己手汗,裤裆才能湿成这样。
他没有丝毫嫌弃的感觉,等梁知青缓过劲儿来才匆匆收拾了残局。
……
躺在硬床板上的男人眼前反复浮现出梁牧繁湿润的睫毛和洇红的眼睛。
黑暗中的挺拔面孔沉默着,喉结不经意滚了滚。
喉咙有点燥,陆卫宁干脆掀开被子起来喝水,一滴水沿着下颌滑落,坠到白汗衫平坦的下腹间,离那里不远的空气中,他的短裤裤裆被高高顶起,一根粗壮的形状随着双腿走动来回地晃。
陆卫宁平时习惯克制,又是在村大队宿舍里,他的鸡巴硬了几个晚上也没什么心思解决。
喝完水走回床边,有那么一缕月光淡淡然透进来,映上男人硬挺的鼻梁和低抿的唇角。
他就垂下视线,扯开自己短裤看了眼。
陆卫宁挺粗的,试着握上去,回想起那天隔着裤子给梁知青揉鸡巴的手感。
他手又厚又糙,梁知青的手嫩。
不知道梁知青给人揉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黄桃罐头的事情过后,梁牧繁连着七八天没再碰见过陆卫宁。
这一天,天气格外好,大太阳暖烘烘的照得人脸上都是晴朗一片,正巧大队请来了个剃头匠,早早干完农活,男知青们就纷纷排着队剃头,先剃完的回院里烧水,这么好的天气不顺便洗个澡可惜了。
梁牧繁是最后一个剃好的,他的头发之前长得有些长了,软软垂下来搭在眼皮子上面,现在乍一剃得这么短,摸着才不到半寸高,走在路上只感觉脑袋瓜子凉飕飕的,有点不适应。
他慢吞吞回到屋里,没想到陈建东他们几个还没开始洗,和高民正笑嘻嘻说着什么闲话。
高民一看他,乐了:“牧繁,以前不知道你这头型这么圆呢?”
几人都往梁牧繁的圆脑袋瓜子瞧来,纷纷称赞真圆真圆,梁牧繁惊诧又害臊地捂住自己脑袋:“是他给我剃太短了,说这样精神。”
高民和陈建东的头发都没规规矩矩推得这么短,拜托剃头匠在头顶留了一片微长的毛,其实瞧着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他俩显然比较满意,说瞧起来显成熟。
梁牧繁的发型这么一比对,的确就跟个没长大的学生似的,他越看越觉得幼稚。
第二趟的水烧好了,陈建东看梁牧繁还站在那里磨磨蹭蹭没有收拾衣服,在门口催他一声:“牧繁,快点儿的。”
难得有机会正儿八经洗个澡,大伙赶都赶不赢,尤其梁牧繁平时特别爱干净,今天对洗澡这事倒是突然不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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