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间不见惊喜。
陈建东好奇望过来,才见他迟钝地露出一道笑容,问:“陆营长……有没有说什么?”
陈建东:“他说这罐头是别人托他顺手捎过来给你的,也没说是谁,下回你碰见了再问问他吧,这么大一罐头,估计是你哪个亲戚托生产队的人转交的。”
梁牧繁托起这个沉甸甸的罐头,玻璃瓶里满满的黄桃肉鲜亮而饱满,汁水丰盈,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淌出口水来。
怎么能不嘴馋,但他心里实在打着鼓,不断回忆着男人刚才的态度和目光。
梁牧繁实在想不出来,这罐头到底是谁送的。
他也看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后,梁牧繁心里如同压了一块随时会爆炸的巨石,最坏的预想就是在某个时刻,屋外会闯进来一些人把他从床上掀开被子揪起来,对着他目光异样指指点点,说有人举报,这个梁知青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不得不反复这么想。
发烧的两个夜里浑身冒着黏腻的冷汗,他睁着眼睛陷入惊惶,害怕之余,压根没精力也不愿去回想在茅草屋里发生的混乱无比的……一切。
但这天晚上,黄桃罐头放在枕头边靠墙的位置,散发着如有实感的水果清香,劳作了一天的梁牧繁陷入深深的睡眠,潜意识倒是主动替他回忆了起来。
他做了梦。
梦里的他脸庞滚烫,热得无处发泄,腿脚却是软的,好在被人从背后撑住了重量。
那股力量是可靠的,结实的,却让自己莫名感到危险。
有一道声音贴着他的脖颈,沿着烫红的耳根后低低传来——
“梁知青,你酒量这么差。”
那是一股看似询问却过分沉暗的口吻,乍一听,只显得冷静。
冷静的嗓音继续问。
“脱了裤子好吗?会舒服点。”
说着,揽着他毛衣的手掌已经落在棉裤裤头上。
梁牧繁再不清醒,他也知道要完了。
于是忽地冒出一股力气,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惊恐抗拒挣扎:“不…!”
似乎怕他声音太大惹出动静,手掌离开了裤头,捂上他的嘴。
粗沉的声息直涌入耳道:“好。”
梁牧繁的裤头保住了,但他的眼睛已经烧得赤红,和下面的逼穴一样涌出液体。
他视线模糊,蓄满渴望的泪水,像只虫子还是什么动物似的开始毫无章法地扭动、挣扎,发出微弱的呻吟。
小衣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蹭得松开了。
奶子一下得以畅快松绑,时不时蹭在男人横过来的手臂上,偶尔的一下都酥麻得要命。
男人的肌肉好硬。
隔着两层衣服都能体会到的坚固。
没一会儿,梁牧繁已经情不自禁靠在陆卫宁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到屁股后好像抵住了根硬棍子,他没工夫管,他只想解解渴,他已经湿透了,但是,他干渴到了极致。
就在这个混乱靡乱的昏沉时刻。
那一只手又沉默地伸了过来,不容抗拒地抓在梁牧繁灰扑扑的棉裤裤裆上,放在他双腿间,隔着两层布料,大掌有力揉弄起来。
黑暗中压抑的喘息混杂在耳边,分不清谁是谁的。
夜色昏稠的知青宿舍里,梁牧繁紧紧闭着眼,不受控制般拧起清隽的眉头,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那个漏风的茅草屋。
与此同时——
村头的某间砖房。
年轻军官巡查回来,躺在硬板床上,狭长双眸望着屋顶。
他身量高大,村大队临时布置的床躺起来格外窄小,好在陆卫宁睡觉板正,不爱乱动,就这么躺一晚也很能休息得不错。
砖房床头的一扇小窗正对着不远之外知青院的方向,陆卫宁当过狙击手,在夜晚中的视力也好于常人,依稀可见窗外寂寥月色下,一只乳白色野猫跳上了院子的木栅栏,垫脚轻轻招摇着尾巴。
他看了那猫一会儿,收回沉暗眸光。
脑海中不自觉地掠过傍晚时分经过小路看到的一对男女。
青年清瘦的背影立在墨水般深蓝的天幕下,与他正对而立的女知青脸上满面粉光羞赧。
两人对视,有说有笑。
陆卫宁知道梁知青很受女人欢迎。
他年纪要比别人小一些,性格有点文气,但一点儿不娇气耍懒,喜欢热心帮忙,总是笑盈盈的,衬得白皙俊秀的眉目格外有朝气。
梁知青的谈吐也很有礼貌,客气却不生疏,和村子里的老人后生都能打成一片。
可惜大概没有人能像陆卫宁一样,见识过梁知青哭起来的模样。
晦暗浓稠的黑夜无边,压抑的思绪得以渐渐发散喷薄。
如同……
那个静谧无声的小茅屋里,被大掌隔着裤裆肆意套弄着阳具的梁知青,终于抑制不住地紧紧仰起头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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