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愿意和我一起,当我的秘书,这样哥哥白天也能陪着我了。”
“秘书?”
沈涟台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不用等沈胤弦给他解释,他知道这是沈胤弦想到的目前最适合他的工作了。
他问:“我能行吗?我这些年……”
“哥哥从来都是天资聪颖的不是吗?”沈胤弦走近了他,“只是哥哥忘记太久了而已。”
沈涟台透过梳妆台的花雕看沈胤弦,沈胤弦满脸的真诚,眼神肯定地望向他,好像他一直是那个人人交赞的沈府长子,是沈胤弦尊敬仰慕的大哥。
沈胤弦说得对,他何必一直沉溺于过去的痛苦,何必困顿于身体的异处,沈胤弦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他往前一步,再一步,想必,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因为来的都是沈胤弦的客人,所以晚宴的地点就选在了沈胤弦的院子里,反正他的院子也够大,要是在正厅,只怕他那群同窗会感到拘谨了。
沈涟台也忙前忙后帮了不少,沈胤弦出去接人的时候他张罗好了桌筵,人差不多来齐了,一个个进门的时候,沈胤弦就会给他们介绍沈涟台。
沈涟台听着一群人向自己问好,感受到了年轻人的蓬勃,还认出了一个上次在盖利亚花园见过的外国人,一头金黄卷毛,好记也好认。
人差不多都落了座,沈涟台也坐在了沈胤弦旁边,听着他们畅聊这些天的辛苦过程和畅想跑马场以后的风光,他也试图通过他们的聊天将沈胤弦的事业拼凑得更完整一些。
酒过三巡,院子里天光逐渐暗了下来,因为庆祝而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七零八落得趴着倒着,沈胤弦只得派下人到门口叫了各家候着的人,把他们送回去。
沈涟台不方便到门口帮着送客,只能先留在院里看着剩下的人,其中就有那个金发洋人,酒量看起来不错,此刻也能清醒地喊出他的名字:“涟台?”
他会说中文,只是发音不是特别标准,刚刚一直和其他人一起管沈涟台叫哥,现在除了醉倒的,只剩两人了,他突然叫了沈涟台的名字。
沈涟台感到诧异,没想到他的名字会从这个洋人的嘴里说出来,但他实在记不起对方的名字了,沈胤弦刚刚给他介绍过,但外国人的名字拗口,也容易忘。
他只好友好地点点头:“对,你中文真不错。”
洋人开朗一笑,边说着谢谢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沈涟台。
沈涟台疑惑:“给我吗?”
“嗯。”洋人直接把盒子放在了他腿上,“第一次见到胤弦的哥哥,我就觉得,涟台很适合这个。”
沈涟台想了想,对方说的第一次见到,应该只会是盖利亚花园那次,在沈胤弦朝他跑过来之前,这洋人都是背对着他的,沈胤弦到他身前后,他就没再注意了,可能是那个时候对方看见并且记住了他,但是……
他没打开盒子看里面是什么,无功不受禄,况且这是沈胤弦的朋友,与他是素不相识的,他把盒子递还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不能收。”
“为什么?”洋人也不接那盒子,“我真的觉得它很适合你,你打开看看吧。”
沈涟台摇摇头:“不了。我们应该算是初次见面,按照礼节,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洋人只好丧气地抿嘴,收回了那个可能装着首饰的小盒子:“好吧,你们不愧是礼仪之邦,我不勉强了。”
沈涟台正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又因为洋人的话而震惊了。
“涟台,按照你们的礼节,需要等到我们交往了,你才能收下我的礼物吗?”
沈涟台神色瞬间变了,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骇人的问题:“你指的交往是?”
洋人自然地答他:“就是成为恋人。”
“不可能!”沈涟台脱口而出,虽然不知道这洋人为什么只见过他一面就想到和他交往,但他不需要知道原因,也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和这个外国男人交往。
“我很喜欢你,涟台,那次在盖利亚花园见到你,你让我印象深刻,你让我知道,东方美是什么样的。”
沈涟台脸色快难看到极点了:“请你自重。”
“嗯。”洋人自顾自地点头,甚至把手里的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块玉坠,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东方人很含蓄,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块玉是我以前一位中文老师送给我的,我觉得涟台很像它,所以对涟台印象深刻,也想把它送给涟台。”
“抱歉。”沈涟台依旧冷着脸拒绝,“我认为你说的话很荒唐,也不会接受你和你的东西。”
如果这个人不是沈胤弦的朋友,沈涟台只怕早就抽身走人了,他虽然没什么脾气,但这人已经算是冒犯的程度了,他大可不必再保持礼貌。
幸好此时沈胤弦在门口送完了客,转而回到了院子里,洋人听见他走近了,立刻将那盒子收了回去。
沈涟台瞥了一眼他的动作,所以这个洋人根本不是出于外国人的热情,是自己也觉得这么对朋友的哥哥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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