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如果说以前还算面冷心热，别人找他帮忙还是会帮，现在如非必要，基本上断绝了和别人的一切往来。
班上人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顾如珩看上去就是高岭之花，清冷疏淡，不轻易搭理人的类型。
离早课开始还有一会儿，五班的人来了大半，虽然不少热爱八卦的人都暗搓搓在偷看，但都做得很隐蔽，也没人敢舞到她们跟前来。
顾如珩牵着谢柏舟走到自己的位置边，将凳子拿出来，妥帖地让她坐下来。
顾如珩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谢柏舟则把自己早上给顾如珩的袋子打开，将那个水杯给拿了出来。
她将水杯拧开，递到顾如珩的嘴边，娇声道：“阿珩哥哥，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水杯，你以后都要用这个水杯喝水喔！”
顾如珩垂眸看了一眼，其实都不用看，水杯一递过来，他就闻到了味道，知道了杯中装的是什么。
——是谢柏舟的尿。
那所谓的爱心早餐，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了。
他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班上同学现在都在看着自己，但还是从谢柏舟手中接过了水杯。
少年在谢柏舟期待的目光中拿起水杯，将杯中液体朝口腔内倾倒，淡黄的液体浸没了少年的舌头，他闭上嘴巴，将液体咽了下去。
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这一刻似乎化为实质，顾如珩的呼吸略微加重，他们会不会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在喝水，是在喝尿？
谁都不可能想到吧，居然会有人在教室里喝尿，居然会有人下贱到去喝别人的尿。
要是被知道了，大家一定都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吧。
肯定会觉得他恶心，变态，还会觉得他有病，心理不正常。
顾如珩心中胡思乱想着，面上倒是平静无波。
“多喝两口吧，对身体好。”女孩儿轻声道。
他怔了怔，原本准备放下的手又抬起了水杯。
沈理听着女孩儿的温言细语，虽然心中已经放下，却还是忍不住抬眼去看。
她看到清冷的少年站在清晨清透的日光下，明明性格疏淡，却在女孩儿的劝说下，眉眼柔和地拿着水杯，又喝了几口水。
女孩儿似乎很满意，目光也从男生身上移开，似有若无地往自己这边瞥来一眼，正巧和自己的视线对上。
谢柏舟愣了一下，朝着沈理露出一个笑，另一边却凑到顾如珩耳边，轻声道：“阿珩哥哥，你的仰慕者在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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