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哥人虽然回来了,可每天也不怎么理林悯,他爸还是他爷都让人杀了,他也没哭两声,也没发出某点幼年男主名台词:"此仇不报,我某某某誓不为人!”
对,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十分高冷,看起来脑子也不正常的小孩儿哥名字呢。
每天神出鬼没的,林悯找不到他,他却能找到林悯,不定从哪个石头缝、犄角旮旯就蹦出来了,坟上也不去,都是林悯去。
林悯去了也就说说话什么的,没人理他,不跟坟说跟谁说,无所谓,神出鬼没就神出鬼没,林悯随性的很,想,只要小孩儿哥还肯回来,起码还有个伴儿。
这天,又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草长过,莺也飞过,百花还没杀尽,花红树绿的林子前,小院竹篱边,一群白衣绣蓝的门派弟子站在门外。
独独领头的红衣皂靴,通身艳如红莲怒火,眼似星辰,面若敷粉,一身娇生惯养的皮相,单脚踩着院门口的一堆雨花石,眉挑眼飞,出口桀骜:“裘佬儿,乖乖束手就擒,跟小爷回献州救我二叔,治好了,金银财宝少不了你的!”
“若敢敬酒不吃吃罚酒,浮雁十六剑,小爷削了你的头来下酒!”
后面那位着统一白色制服的挡了一下,上前抱剑向木屋深鞠一揖:“裘老前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望您垂怜,我们副帮主平生扶危助困,仗剑除魔,日前被天极魔宫爪牙使诈所伤,命悬一线,此间江湖大义只在您针砭之间,求您出山,随晚辈回献州救人!”
随他话落,后面一众弟子纷纷撩袍而拜:“恳请裘老前辈随晚辈出山救人!”
声如群山回响,盛势逼人,与前时那些来叫嚣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光听声就知道多么帮规森严,齐心协力。
木屋门窗紧闭,无声无响,只有个木乃伊在窗下瑟瑟如林遇疾风。
除满脸躁郁却不肯轻易跪人的红衣少侠,地上跪着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约摸再等了几个吐息,命不等人,顾不得了,纷纷抽剑:“裘老前辈,得罪了,众弟子,攻!”
在屋里装死的林悯这才连滚带爬的滚出来:“死了死了!”
“别打别打,死了,裘老前辈死了。”林悯滚在地上,自己爬起来,急说:“有话好说,你们找裘老前辈是吧?他日前刚被人所杀,可能不能陪你们回……”
话还没落地,被人一脚踹翻,疼的林悯喉间闷哼,不敢说话,抬头时,一柄寒性如冰的软剑凛凛威风地指在他脑袋上点了点,红衣少侠踩着他胸膛:“别他娘给小爷磨这嘴皮,这裘佬儿每年都得死一次,躲,你让他躲,人命关天,你若是不肯说实话,告知我们裘佬儿确切行踪,小爷一剑送你见阎王。”
林悯无不倒霉蛋的想我都不知道见了多少回阎王了,阎王那里我真是去了又回,回来又去,臭小子,看起来比我小一轮还多,十八九的小伙子了你懂点事儿,长的人模狗样,火气这么重,武侠世界无法无天,孩子也不好好教是不?放我老妈跟前,两顿擀面杖就乖了,嘴上却说:“真的,少侠,刚死的,坟就在对面坡上呢?你不信,我带你去看。”
打发了快点走吧,再别来了,就说从古至今,难当的是医生,你说,要是把这些人放到现代,让他们站在那些只会乱开药保证吃不死的医生后面,拿着刀剑,治不好,不好好治就嘎一个,我国医药得获得多大的进步,干嘛在这里为难他这个木乃伊。
臭小子半信半疑,绣金线的皂靴甩脏东西一样踢开他抱住自己脚的手,如视粪土般看着他:“带路!”
林悯手被踢的生疼,只好在众人半信半疑,死死盯着他耍什么花招的眼神中爬起来,把他们往对面坡上引。
到了地方,泥还是新的,上面一棵草也没有,林悯指着他刻的木头块:“喏,就这儿,就在里头埋着呢,坟也看见了,各位大侠相信了吧。”
又谄媚道:“我看你们说话做事,行装打扮,是正派人士对吧?人呢,确实是死了,大伙儿看了裘老前辈的坟,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吧?”
臭小子连看他都没看他,其余众人也是,好像这里没他这个浑身发臭的木乃伊。
“挖坟。”人模狗样的臭小子喝道。
“是!”
于是一帮人真当着林悯的面挖起了裘老前辈的坟。
林悯哪里肯依,赶忙上前阻拦:“靠!你们干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里面是死者啊,死者为大没听说过吗?忒他妈缺德了,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他还没靠近,就被这群白衣弟子一人一剑拦住了,剑没出鞘,只是阻拦。
林悯怎能不怕,从他来到这地方,谁都能打他骂他欺负他甚至杀他,人权他妈倒算个鸡毛,但他始终记得从床上下不来的时候,是裘佬儿给他接尿壶,在他浑身疼的每夜哀嚎的时候是裘佬儿给他半夜敷药,他有危险,裘佬儿也会出来救他狗命,虽然后来也打他骂他了,脾气也不好,还说让那天那个罗刹一样的面具男随便杀他,但人不能光记仇不报恩啊,他怎么也得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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