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迫使自己忘掉了那天晚上的事,可是人在遭遇不好的事情那一刹那,感觉、气息、周围环境的味道、甚至空气的流动方向,都会随着噩运,刻在每个毛孔里。
哪怕受害人当时并没有什么意识,可是身体会帮他仔仔细细地记住。
林悯怎么也睁不开眼,睫毛一直抖,寻常的事,他做的犹如木僵症病人,眼前一片漆黑,张嘴,发现自己是能出声的,比起问他是谁,更在舌尖上打转的是:“别……别害孩子!”
又惊又怖,如同把喉管放在正在嗜血的野兽尖牙之下,一字一字,说出来都是哑的,几乎没了声音,正在延长的未知恐惧会掐住人喉咙。
硬撑着重复,抖到喑哑:“别害两个孩子……真…真的……我求你了……”
男人脚步微顿,走到林悯身边,用脚尖将侧躺的人如踢一块烂肉死物那样翻过来。
林悯浑身僵麻,被他踢过身平躺,双手无力,重重摔落在身侧。
隔着眼皮,上方阴影变重,遮挡了闪烁火光,林悯正焦急于怎么听不到两个孩子的声音了?心急如焚,脑袋和心脏沸如浇铁。
脸上却火辣辣的疼,已挨了男人两巴掌。
似乎有气,打的很重。
林悯感到嘴角刺痛,渐渐湿热,舌头尝到甜腥。
男人还欲再打,掌风又一顿。
林悯听见了放手的声音。
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他也能感觉到,有双眼睛要把他脸面凿穿那样盯着他。
男人不打了,林悯反倒被这狠狠两巴掌打冷静些,尝着嘴角的血味,深吸气:“合欢派的是吗?那天晚上……是你吗?”
男人不说话,林悯恨极,反倒冷笑:“本事这么大?连出个声儿都不敢?”
若是林悯没有带着两个孩子,此刻哪怕稍微能动上一动,就算只有一个手指头,他也会拿这根手指头想办法戳瞎他眼睛,大家鱼死网破,非要他去死,他也血肉模糊,眼前脑中血红一片,被打清醒后就是汹涌的恨,可惜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动也动不得,还得求他放过两个孩子,只好咬牙哀求道:“我贴身上衣……怀中有袋银钱,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全拿走也没关系,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害孩子。”
男人没说话。
林悯又吓他,仇滦给的令牌成了唯一的砝码:“我怀……怀里有湖海帮的人给我的令牌,江湖上……我……我也是排的上号的,整个湖海帮都是我兄弟,仇滦你知道吧?我兄弟,他可太厉害了,武功高强,轻功一展,飞起来比鸟还高……你……还敢不怕,我劝你,不要与整个湖海帮为敌!”
男人任他说了这些,动也没动,脸上凿穿脸皮的目光依旧寒凉,伪装的镇定被击得几要破碎,林悯又快要被这看不见也深刻感受的目光冻伤,又开始发抖。
听见男人冷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
男人没去掏林悯的上衣,找令牌和银子,林悯的话对他一点儿威胁也没有,反倒觉得可笑。
双腿一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下身剧痛,便被人毫不留情的闯入:“啊唔………”
一声骤然短促的哀吟,林悯咬住嘴的同时,把耻辱,仇恨,愤怒等等,再恨再多,都咬在牙间,嘴唇尝到血腥味,几已将嘴唇咬破:“唔哼……”
此刻心内只痛苦想道,若是苍天有眼,不如立刻叫我死了,好过这样折磨我,若不肯立刻使我死了,便保佑此人捅过男人的子孙根生疮流脓烂鸡巴,再不能恃强凌弱,出来害人。
正这样想,下巴忽地剧痛,是上方已经开始在他体内驰骋的男人掐住了他持续伤己的牙口:“唔哈………嗯啊………”
眉头紧蹙,洁白庭间生雾成雨,潮涌如涛,缓缓酝酿的,都是几欲流出血泪的仇恨和痛苦:“哈啊………啊………”
这一回,受此大难,却没流血,林悯能感觉到。
那个被同性温热狰狞的勃起性器侵入的源头,在男人完全闯入充满的那一刹,就开始专门为他分泌一些液体。
林悯不是不懂人事的处男,他谈过女朋友,有过性生活,想到熟悉的感受,当时他是侵入的那一方,有多舒服他知道,可是此时换作他是被舒服的一方,而且是被身体构造同样的同性舒服,这对异性恋来说,简直是酷刑,是极度的恶心,恶心的想死。
林悯觉得他不是把独属于男人的性器侵入了自己那个脏地方,而是把性器伸进了自己嘴里,从嘴里一路伸到他的胃里。
咽喉翻动,只想呕吐,可仰躺着动也动不了,只能从胃部深处响到咽喉,发出翻涌水声,喷涌难吐的恶心呛得他苦不堪言,差点闭气。
身体因为特殊原因其实很舒服,这由不得他,他的身体已不是原来的身体,有了别人的强行干预,可是心理上的恶心硬生生打败了身体的异常,他感觉不到自己出现异常,只会觉得极度的痛苦和恶心,几乎是男人的肉刃顶开后方褶皱,穿透他的那一刹就想吐。
冷汗涔涔,湿了满头,不是疼的,是恶心的,愤怒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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