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抱在怀里的沈方知也是一怔,自从云州那夜过后,他没见过林悯这么真心实意的笑个不停,当即跑到林悯那桌,钻到怀里,抱怨道:“悯叔不要我了!你怎么走了!我叫都不停!气死我啦!”
林悯只哄他道:“好了好了,小方智,别撒娇了,小六哥哥这不是送你见我来了,是叔叔错了好吧,叔叔是知道你跟着他们不会有事才走的。”
仇滦便问:“这是?”
林悯道:“路上捡的,叫方智,喊我叔叔,以后就是我养着了。”
仇滦爱屋及乌,便讨好着同方智搭了几句话,又要抱他,方智不愿,躲在林悯怀里不出来,林悯怕仇滦尴尬,只好替孩子解释道:“怕生,熟了就好了,他这都算喜欢你了,你是没见你那哥哥靠近他,他还仗着我在,给人家吐过口水呢,当初初见跟我也不太爱说话,别说抱了,熟了就好了,熟了还主动找你呢,粘人的很。”
仇滦莫名觉得这孩子应该是只对着他这样,瞧人依偎在他怀里那安然幸福的模样,不知要熬多久才能有这样的待遇,面上却道:“无事无事,小孩子嘛,你替他解释什么,我哪里就那么小气。”
又问道:“不过,你怎么同兄长认识的?”他那手上的镯子扎眼,也不知表哥告诉他其中深意么?难道表哥也同自己一样得了魂牵梦萦的断袖之癖,状似没有那么在意,说闲话那样道:“这镯子……是兄长给你的么?”
林悯便想起来,将怀里那鱼铁令掏出来还给他,又将他同令狐危相识经过简短说了一遍,考虑到他两人关系,到底没将令狐危干的那些混账事跟他说,只说他对自己一路也多加照顾,提到镯子,苦恼道:“不过,你那兄长……似乎把我当成女子了,我能看出来,这玉镯对他应是十分重要之物,你还是叫他收回去罢……唉……不知怎么回事,我一戴上就脱不下去了,可怎么办,他哪一日后悔了,不会把我手剁了吧?”
那边厢,要剁人手的令狐危已洗净浑身,换了身衣裳出来在他们周围坐下了。
仇滦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道:“原来如此,原是有了误会,这个好办,一会儿咱们出去,我自会替你跟表兄解释。”好过听见他俩个有情有意,已私定了终身,随即又落寞想到,就算现在不是,瞧表兄看着他那眼神,若是真的情场逢兄弟,我还不是得让步,一直都这样,仿若天理使然,有什么期待的呢?只希望表兄能在知道林悯是男子后,死了这份心,断袖他一个当就好了,酒佬老前辈说了,这是不光彩的事,舅母虽辞世,舅父还在,定不会叫表兄这独子做这么不光彩的事,不同他,没爹没妈,想多不光彩就能多不光彩,这不光彩的事还是让他来做。
说话间,一个白衣秀才执着一柄方画就的素扇来到他们身边:“见几位相谈甚欢,兴致所染,便起了画兴,做了一副画在这扇子上,送予被画之人,万望不要怪罪唐突未告,使您入画之罪。”
林悯客气接过,见上面是一副栩栩如生,形神兼备的描摹他方才笑容的一副丹青,短短时间,要做出一副这么好的人像丹青,还把他画的跟开了滤镜似的,简直比美颜相机还牛:“谢谢谢谢!我收下了!”
问仇滦:“这是?怎么称呼?”
仇滦便起身牵引介绍道:“这位江湖人称妙笔探花君应笑,擅使一根丹青刺,为人文雅和善,彬彬有礼,实乃君子是也。”
林悯便起身客气说了几句话,方智见那扇子上画了他,发了小孩的赖性儿:“我要!悯叔!给我!”
林悯忙捂他嘴,等把妙笔探花送走了,才教训道:“人来疯啊你,好歹等人家送礼的走了,我再偷偷的给你。”
那边已经喝起来的酒佬告诉他:“不必把他当回事儿,什么妙笔探花,他连榜都没摸上,探花,呵,自己封的,苦读十几年,屡试不第,最高是个童生,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没钱给主考官送礼,家里最穷,才次次排在后名,心灰意冷,拿了祖上传下来的丹青刺,独练了一门妙笔生花的短刃功夫,不够接老头子一掌的。”
又催促林悯跟他划起拳来。
妙笔探花之后,堂中众人纷纷来他们这桌厮认,跟仇滦搭话,夸赞仇小侠大灭天极魔宫护法的本事,最后无一例外,都要跟林悯说几句话,林悯只道仇滦真是人缘好,交友甚广,连自己也沾光,被谁都在乎地问一遍姓名,说上几句话,也算与有荣焉了,面上自是骄傲的,想,不知这算不算狐假虎威?
每人一走,他都能酒佬老前辈嘴里听些八卦,他们这里人越来越多,惹得上首三人都看向这里,林悯手上的玉镯之光烁在令狐明筠眯起不放的眼里。
听周围渐渐多道什么“美人……”,“天下第一美人………”“万不能给…………”,“天极魔宫二宫主………”
林悯还问仇滦道:“他们说什么?什么天下第一美人?还有谁要来?”
他也左顾右盼的,就要找找那天下第一美人,见识见识。
仇滦却后悔因为是夜间匆忙,没给他戴个什么遮挡,心里暗暗地悔青了肠子,笑道:“我也不知,咱们只吃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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