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方智往他板凳上贴,挣扎到他怀里,他也就顺势一揽,又推倒仇滦怀里,笑说:“别来我这儿,去你师父那儿!”
酒佬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谁叫你乱给他认师父!你不知道我是他师父么!”
方智早明白悯叔心意,大叫:“不是!你不是我师父!我没答应!没磕头没敬茶我也不愿意!你算哪门子的师父!”
酒佬给他噎的吹胡子瞪眼,他见方智冰雪聪明,玩耍游戏,处处胜过他,存了收徒的心思,怕自己死后,这一身功夫失传可惜,一心要收徒,却不想方智没这心思,且嫌弃他到十分,指着这小人的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年轻后生,盼不得我老汉能指点他几招,便可傲人千里,老汉要收你为徒,你还不识抬举……”
“不知道!”方智只抱着仇滦胳膊叫道:“我有师父了,老爷爷,你死心罢,你不能抢人家的徒儿罢,那是以大欺小了。”
“还有,你有点儿臭,我觉得你应该……唔……”林悯早把方智嘴捂住了,替方智给被他拒绝又说臭黯然神伤的酒佬解怀宽心道:“一样的,方智认了仇滦做师父,仇滦又尊您敬您若师长慈父,方智是仇滦的徒儿,也就是相当于您的徒孙了,有什么分别呢,还是在您门下,您想传他功夫也可以,方智,还不叫师爷爷!”说罢,把手放开,给方智使眼色。
方智从善如流,立刻乖道:“师爷爷。”
酒佬这才仰天打了个哈哈,快活了:“嗳!嗳!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几人落坐吃饭,仇滦不时给他和方智夹菜,百般照顾,酒佬大快朵颐,一口酒一口肉,喝酒如吃水饮粥:“仇娃娃,后日,你真个不上去比划比划?”
仇滦嘴里嚼着热包子:“不去,我都不当湖海帮的帮主了,也说了,自己再不是湖海帮的人,以湖海帮的子弟身份上去比试,实在没脸,不免沾染出尔反尔的嫌疑,又惹舅父疑心,兄弟不合,以少林俗家弟子的身份上去比试,人人都晓得我家中这一摊事,不免又为舅父和兄长惹来别人的猜疑闲话,倒像他们容不下我,再者说……我又对那脏经文脏珠子没什么兴趣,随他们谁争第一,谁来处置,干我何事,我来这里,是为武林同道此次灭天义举有用得着仇滦的地方,仇滦自然义不容辞,这是救献州乃至天下百姓于水火的好事……”
林悯呼噜噜喝粥,仇滦的心意志向,两人起坐相携,言和意顺,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顾虑和苦处,只好奇问道:“什么脏经脏珠子?还有,我老听他们满嘴里狠骂那个叫轩辕什么的,他是天极魔宫的领导对吗?他很厉害?坏的很吗?”
六大派来了这么多人,都是厉害角色,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杀他,还专门搞个武林大会,选出众多厉害角色里最厉害的去杀他。
仇滦正要跟他解释,酒佬却笑道:“这林娃娃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你是天上掉下来的?怎么满天下夙兴夜寐,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求而不得的东西,你没兴趣就罢了,怎的一点儿也不知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却把一个人听的痴了,正是痴痴举筷望林悯疑惑的侧颜的仇滦,痴想道:“他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么?否则我时刻见了他,心怎么跳的这么快,一双污浊眼睛也不受我管,只贴在人家脸上。”
听酒佬恨骂道:“都怪那一对贼夫妇!”
咣当一声,碎裂脆响,原是方智的饭碗掉在地上了,里面的白米粥水洒了一地,方智似是被吓着了,头低着犯错了一样,不敢说话,气息粗重。
“怎么这么不小心?”
“烫……”方智低头嗫喏道。
林悯心里疼他,不舍得说他,立刻起身问可烫着了没有?要先打扫干净,叫仇滦按住,哪里舍得他动一根手指头,自己取了墙边扫帚来,速速便扫净擦干了。
林悯这才有空继续听酒佬老前辈继续骂道:“……若不是那一对贼夫妇连同那个妖魅一般的珈蓝僧搞出什么珈蓝心经和那脏珠子,这江湖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本来嘛,你占了我的地盘,他伤了他的弟子,你打我,我杀你,这是正常的,江湖上谁没点儿恩怨呢,不过冤有头债有主,都是江湖人的事情,江湖人自己解决,自打那邪经脏珠子出世,这些人跟疯了一样,正邪不分,人人垂涎,贪相毕现,数十年来,为这两样东西,伤了多少人的性命,简直累骨成山,数不胜数,你当他们是真的打着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旗子召开此次武林大会,扬言要杀上天极魔宫,将轩辕桀剥皮削骨,为死难的武林同道报仇?屁!还不是惦记着他手里那两样东西!”
仇滦那时正在娘亲肚里,所知甚少,也无意打听,也打听不来,江湖上,谁人提到这两样东西,不被碰了家财一般,生怕别人比自己知道的多,先自己一步拿到,插口道:“不是说那经是珈蓝文写的,没人看得懂,早在很多年前给那些人抢毁了么?”
林悯越听越熟悉:“这故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仇滦重盛了一碗白米粥给他,方智正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舀着吃,像是被烫怕了,吃的很小心,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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