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浓香可口,咬下一次便唇齿弥香不散,红烧牛肉炖煮适宜,几乎入口即化,下饭再适合不过!白泠几乎扫空了盘里的所有剩菜,就连最后的番茄鸡蛋汤她都泡了米饭全部解决。而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胃口大好的白泠,祁莫宇的唇角也在垂眸间微微弯起,仿佛十分愉悦,但是下一刻,等白泠吃好了东西抬头时,他的这个表情又已经恢复常态。他淡淡地笑着:“看来我这次做的不算难吃。”“……你太谦虚了。”这次他做的何止是不难吃,简直是太好吃了!白泠在心中十分肯定地想着。祁莫宇也礼貌道谢:“谢谢,你不嫌弃就好。对了,你如果吃好了,那我去厨房洗碗。”“不用你动手。”祁莫宇话音未落,白泠便摇了摇头。因为吃饱喝足,所以她的神情也没那么倨傲,相反,此时的她眉梢眼角都透着淡淡的满足。就像是只喝饱了奶的小奶猫,她指了指桌上的所有碗:“你帮我做饭了,那碗就全部我来洗,这点小事情我还是能做的。”“……可是这对我来说也很方便。”祁莫宇没有要答应的意思,他认真地看着白泠:“我来做吧,你去休息。”“不,我都说了不用你动手了!”白泠又板下了脸,下一刻,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起身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而又“蹬蹬蹬”地跑上了楼梯,跑进了房间。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地毫无征兆——有几秒钟的空档,祁莫宇这样淡然的人都难得地愣在原地,而等稍稍清醒过来后,他也下意识地以为白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己“不听话”,所以生气了。可就在这个想法刚从他脑袋里蹦出来的时候,没成想的是,那关上的门又重新开了起来。拿着什么东西的白泠“蹬蹬蹬”地又从楼上跑了下来,站在了他的面前。祁莫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你的手是因为上次保护我弄伤的吧。”白泠指着祁莫宇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开门见山地说道。反正事情都说到这里,也算是完全说开,她也不别扭了。刚刚吃饭时,透过眼风,白泠有注意到,祁莫宇一直用的左手,虽然看着表面没什么妨碍,可是她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看着祁莫宇坦白道:“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昨天,你和朋友一起去商场买奶茶的时候我看见你了,但是因为那时候我和你关系比较尴尬,所以我没和你打招呼,但是在那里,我看见你的手受伤了,而我想想,这个原因也只能是我。”“本来,昨天下午我回家的时候是去药店买了消肿的药膏想要给你的,但是后来,因为我妹妹在,我就没给,而是带回了房间,但你也别误会,我不是因为白芷烟所以才故意不理你的。我和她的关系比较复杂……”白泠蹙眉解释道:“白芷烟从小就和我关系不是很好,说起来,原因也在我身上。因为妈妈是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的,所以小时候我不懂事,一直不愿意和她亲近,总是冷着脸对她,而她身体一直不好,性格也比较敏感,可能是觉得我一直很讨厌她,也渐渐地开始针对起我。”这是一种逆反心理。小时候,白泠因为心结,一直没给予白芷烟一个作为姐姐应有的关心,所以后来,在白芷烟稍稍长大后,她也总将白泠当成竞争的敌人看待。白芷烟年纪小,身体不好的情况下,家里人难免多几分重视,爸爸也多几分疼爱,于是时间久了,白芷烟就习惯性地将这些外人对她的宠爱,当成了可以利用的武器,用来对抗家里唯一对她“不好”的姐姐。等后来白泠稍稍大一点,解开心结,明白自己以前做的不对,想要重新对妹妹好的时候,白芷烟也已经不领情了。所以小时候,白泠也曾许多次因为白芷烟非常委屈,甚至朦胧中,她还记得自己因为“被欺负”离家出走过。但那段记忆现在随着时间也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无法分辨,可也是从那之后开始,白泠藏起了自己原本的性格,习惯用生气和冰冷去伪装自己。于是自然而然地,这样也被人觉得不好相处。白父不就总这么说她吗?白泠在心中有些无奈地想着,但是这些事情,她也就没必要和祁莫宇说了。她将掌心中的药膏摊开放在了祁莫宇的面前:“诺,这个给你,我买的是最贵的,药房的人说这个效果很好,两三天就能消肿,这样你上学也就不影响了。”不然耽误读书写字,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祁莫宇微微顿了顿,灯光下,他的睫毛也轻轻颤动了两下:“你昨天就给我买了?”“对啊,我不是看见你手受伤了吗……”白泠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害你手肿的。”归根结底,那还是爸爸不好!(远在飞机场的白父打了个喷嚏!)而听着白泠的话,这一次,祁莫宇终于暖暖地笑了出来,也不再掩饰:“没事,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原因,可是……你昨天为什么不给我?”白泠耸了耸肩:“因为白芷烟已经给你施过魔法了,那时我要是再过去给你药膏,她一定会不开心。”而且……昨天远远看着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白泠也下意识不想过去。祁莫宇却有些头疼了:“昨天那个魔法……是因为小烟看见了我的伤处,她说如果我不接受她的‘治疗’,那她就要将我受伤的事情告诉白叔叔。”这种事情自己能处理的小事,祁莫宇不想给白父添麻烦,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答应了白芷烟给自己施魔法。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束,可不想,就在这时,白泠回来了——不过现在,这些事情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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