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冰凉。
出了冷柜的啤酒迅速在玻璃瓶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霜,郁庭知的眼神中却满是鲜衣怒马,少年轻狂。
“你进一球,我喝一瓶。”
进一球喝一瓶?
这特么不扯淡么,再垃圾的对手也不可能一个球不进啊,要不然台球圈里也不至于一直流行一句话,大力出奇迹。
“别别别,”
潘彭与一听就坐不住了,赶紧过去揽张易的肩打圆场,示意都是兄弟:“怪我嘴贱好吧,是我装b装过头了,大家一起出来玩,还是和气点……”
“怎么了,谁不和气了?”张易却不领情,一耸肩将潘彭与的手顶开,“规则又不是我定的,怎么,想反悔啊?”
李昭差点连求杆子都撅了:“反悔你妈了个b——”
陶邈在旁边算是看明白了,张易就是冲着郁庭知来的。
不过也正常,郁庭知这种人确实是惹眼,之前他在一中的时候,周围都是顶尖里抓顶尖的学霸,那群人每天只想着在成绩上较劲,输了就抓紧时间继续卷,反而没空真说去嫉妒憎恨谁;可出来那就不一样了,越他妈垃圾的吊毛越不知天高地厚,明里g不过就想玩y的,反正人贱时间也多,脑子就没琢磨过一件好事。
但他跟潘彭与和李昭的想法不一样,潘彭与打圆场说明他觉得郁庭知或多或少得吃亏,陶邈反倒是隐隐地兴奋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装b男肯定没法在郁庭知面前占上风。
所以他看着潘彭与僵y的脸se,突然笑着对张易说:“那兄弟,既然规则上你已经占这么大便宜了,就默认让我们炸球呗,怎么样?”
张易也乐了,寻思这三个乌合之众里还有一个不算太蠢。
但就像是陶邈说的,他已经在规则上占了便宜,再寸步不让,就显得斤斤计较了。张易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潘彭与招待到旁边沙发上坐下的裴希,身上的新裙子,裙摆上栀子花白得发光,看得人止不住地心神danyan。
张易当即咬咬牙:
“那我丑话说前头,他炸球可以,但是要b就多打几把,别玩不起,输一把就跑了。”
说完,他立刻蹿回裴希身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半蹲在地上,还故意贴到她耳边:“小乖,你不用担心我,我刚听到那个人说他第一次打台球,你且看着吧,学习好有个p用。”
小姑娘板板正正地坐着,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对那边的台球b赛显然是兴趣不大,只小声地说:“要么你们在这打,我先回去了……”
她看了眼郁庭知,虽然刚才以啤酒作赌注,但说完话之后也没去动那两瓶酒,而是又打开冷柜的门,在里面不知挑拣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她的话,少年回头暼了她一眼,前一天凝滞在t育仓库的热燥气息,便又在不知不觉中攀上她的后脊,产生如芒在背般的灼烧感,让裴希不自在极了。
“别嘛,g嘛要走,今天不是我们说好一起出来玩的吗,既然是一起出来,哪有你一个人回去的道理。”
张易却大方且爽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到裴希身边,大声道:“小乖你就坐在这帮我看手机,我随便打个几把就回来了,很快的。”
裴希尴尬得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她能感觉到场上其他几个男生或多或少都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或是同情,或是费解,让她头皮发麻。
只是下一刻,一个红se的易拉罐出现在她眼前,裴希抬头,是瓶可乐,她下意识地接过,就看郁庭知松开手转身向其他人,“刚说什么?没听清。”
潘彭与心说你小子梦游去了,陶邈在这给你争取半天!
他生怕张易反悔,“刚陶邈跟张易说好了,每一把都由你来炸球。”
“哦。”郁庭知却只是随便从球杆桶里拿了一根出来,显然是不打算在商量规则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无所谓,第一把你炸,之后谁赢谁炸,行就开。”
潘彭与:“……”
你就装吧你,迟早有你翻车的。
眼看那边台球b赛已经开始,一群人都围着那张台子站了过去,裴希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想想也走了过去。
潘彭与回头见裴希过来,立刻本能地给她让出点位置,解释说:“这一把张易炸球,炸球的意思就是用那个白球,把其他排列整齐的球打散,如果有球进洞,就张易继续打,没有就换郁庭知打。”
裴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看张易摆好了姿势,“啪”地一声,将白球打了出去。
一时间,球桌上各se球t四散奔离,但很快恢复了宁静。
潘彭与从裴希的懵懂表情中,意识到这小单纯是真不会打台球,估计也是被张易半蒙半骗过来的,便自觉地当起了解说:“没球进洞,所以现在换郁庭知打,不过……”
他看了眼场上的局势,脸迅速皱成一坨,“郁庭知的球有点不太好打,你看,11和14号贴在一起,这种贴在一起的球越多,就代表越难打。”
这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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