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解着衣服扣子。
没一会儿,浴室门被打开。
余澄还在跟裤子拉链作战,他低头摆弄着,朝着身后喊话,“年年,过来帮哥哥一下。”
身后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余澄转过身,想方便余年帮他脱衣服。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余澄手指微微颤抖,有些不自然地挂着一抹笑,“池先生,怎么是你呀。”
池砚舟个子很高,又生了张攻击性很强的脸,浓颜,五官立体冷沉,眼皮薄薄往下压的时候,有种天然的强势与不可触犯。
他不说话的时候,余澄还是有些发怵。
池砚舟上前微微俯身,干净修长的手指勾起余澄的拉链,慢慢拉开。
余澄呼吸一窒,尴尬地挠着手心。
“我,我自己来。”
“没关系,我来帮你。”池砚舟一字一句地启唇,低沉的嗓音在浴室里响起。
余澄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他悄悄后退一步,想和池砚舟隔开距离。
池砚舟看出他的意图,手臂猛得一揽,把余澄搂在怀里。他的手掌带着专属的温度,暖着余澄的细腰,“乖,天冷,我帮你洗会快点,生病了就不好了。”
十月份的天气慢慢变凉,余澄自然知道这点。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池砚舟是他名义上的继父,人家都放下身段帮自己洗澡了,他要是一口拒绝,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池砚舟眼底暗沉,没给他反应时间,强硬地脱起了他的衣服。
修长如玉的指节上下翻转,两三下就把余澄剥了个精光。
余澄身形清瘦,一尺细腰更是盈盈可握,池砚舟刚才搂他时就知道了。余澄长得唇红齿白,就连指节也泛着透红。池砚舟早就恶劣地猜想,他是不是全身都粉粉嫩嫩的。
于是他的视线,毫不掩饰般地落在余澄胸前那一对粉嫩的乳尖上,那抹好颜色,如同粉红的胭脂点缀在暖玉上。再往下是细长圆润的肉棒,连龟头都是粉的,带着少年般的青涩,一看就是没怎么用过。
好可爱啊余澄,小穴是不是也是粉粉的呢?
余澄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终于回过神来。他脸颊唰的一下爆红,慌乱地推开池砚舟,埋到浴缸里,又扯了一条宽厚的毛巾平铺在水面上,遮住水下的风光。
余澄指尖轻颤,回想起刚才池砚舟盯着他的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是错觉吗?
池砚舟收起眼底翻涌的性欲,从嗓音里溢出一声轻笑,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是冷吗?”
“嗯嗯。”
余澄胡乱地点点头,努力把自己缩在水里,却忘了手臂上还有伤。
池砚舟见状,一把捞出他的胳膊。
余澄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却被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这一刻,余澄清晰地认识到,他和眼前这个人,力量是如此悬殊,以至于在对方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余澄的身体早已熟悉池砚舟的气息,一被他触碰,就止不住地颤抖。
池砚舟察觉到他的害怕,刻意岔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手上轻柔地解开那层被浸湿的绷带,放松着嗓音,不动声色地安抚,“小澄,你又忘了手上有伤了。”
池砚舟低垂着眼,用干净的纱布一点点擦干他的左臂,直至伤口处的皮肤重新干燥起来。
池砚舟没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在处理伤口,余澄感受到他的善意,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余澄低垂着眼睛,他不该那么想他的。
现在池砚舟真的很好,自从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之后,他就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父亲了。他会陪年年玩游戏,还会关心自己的学业。甚至现在,还愿意挪出时间和精力帮他洗澡,亲生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池砚舟蹲在浴缸边,余澄动了动脑袋,一抬眼便和他对上视线。池砚舟望向他的眼眸,柔和清浅。
余澄心头一颤,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池先生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这么想他呢?
洗完澡,池砚舟直接把人抱去了三楼。
他把余澄放在床上,再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余澄还是第一次来池砚舟房间,简约的灰白风格,东西摆放整齐有序,就连衣柜里的衣架都是统一规格,排得整整齐齐。
好干净,他是不是有洁癖?
余澄缩了缩脚趾,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落下的水滴已经打湿了床单一角。余澄有些不好意思地拽着睡衣下摆擦了擦,但依旧能看出水渍。
池砚舟拿了吹风机出来,就看到余澄小心翼翼地扯着衣摆擦床单,他走上前,轻声问道,“怎么了?”
余澄猛地缩回手,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看他,像是做错事的宝宝,“抱歉,床单被我弄湿了。”
池砚舟心里的小鹿乱撞,他忍不住捏捏他的小脸,低笑出声,“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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