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想爬起来跳江。楚翎将近一米九,身材高大,他私下的脾气并不好,更何况三更半夜,烦不胜烦。他反应极快,从后面用胳膊勒住人脖子,手里的人被勒得翻白眼,四肢也软下来,楚翎才松手,把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扛下桥。
他粗鲁的把人丢进车,上好锁,这才去看那人的长相。
在昏黄的光线下,他看见躺在后座的人长着一张记忆中的面孔。那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帅气的长相,光洁的额头,浓黑的眉毛形状完美,眼睛半咪着,鸦羽般的睫毛还在为刚才主人刚刚遭受的粗暴对待而微微颤抖,像脆弱的蝶翼。高挺的鼻梁在一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求生的本能让他嘴唇微张,急促而小声地呼吸。是荀泽。在他怀里笑的荀泽,收到钱后乖乖道谢的荀泽,不愿放弃重病母亲的荀泽,是他心里特别的,荀泽。难怪他说不要再打钱,原来是觉得再也用不到了。
荀泽慢慢回神,这才看见居高临下的男人。他眉眼英俊,脸部线条明显,面容冷厉,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压迫。“楚先生?是您……”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真让我失望。”单腿跪在他身侧,直着上半身的男人遮住了大半光线,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模样。“我以为你拿我的钱,会用在合适的地方。”
他的话意有所指,捏住少年左边耳垂,上面不知什么时候打了一枚耳钉,银色的细环在灯光下很亮眼,让气质阳光的人看起来有一点痞帅。男人大拇指和食指用力,尤嫌不够,修剪得短短的指甲也跟着刺拢。少年发出痛呼。“啊!痛……”他双手忍不住虚虚拢住男人手指,却不敢做出反抗的动作。耳垂被最大限度地挤压,即使在昏黄的车内氛围灯下也隐约可见那红色逐渐染上整个耳朵,荀泽只觉得被指甲刺的地方尖锐地疼,而被捏住的地方是火辣辣的钝痛,灼热甚至烧到耳朵外侧脸颊的皮肤上。男人任他发抖痛叫,直到自己心里火气稍微下去,才放开滚烫可怜的耳垂。他把腿放下,钻出后座,发动汽车,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荀泽的耳垂一直在烧疼,可是他能忍住声音以后就安静下来,保持着躺在后座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神空茫地望着车顶的氛围灯。他的思绪很乱,脑袋里好像空空如也,只知道发呆,又渐渐想到刚刚坐在高架桥横栏上,夜风有点凉,可是他感到莫名的快乐,像小鸟一样轻松,江岸的高楼大厦即使深夜也闪着各种颜色的热闹的光,而江这边又这么幽静,昏暗……如果不是楚先生,他现在应该就和那条大江融为一体了……想到楚先生,耳垂的痛把他拉回现实,他转都眼珠,只能看见前座的靠背。
来不及继续发呆,他听见楚翎停车,熄火,下车,拉开后座门,“需要我抱你下来吗?”他慢吞吞坐起来,然后被楚翎不怎么温柔地拉起往外走。楚翎带他进了一个看起来是酒店的地方,又带他坐电梯,把他拉进一间房。啪的一声,明黄色灯光照亮房间,那是一间普通的标间。茫然中,男人的声音在他在身后响起,“两年的钱就换来一个只会跳江的蠢货,你可真是我最失败的一笔投资。”
荀泽感觉脸颊发烫,想寻死是真的,愧疚更是真的。他知道自己辜负了男人的期望,只是男人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自欺欺人,而被男人当场抓包,这下可真是比死还难受了。男人没有放过他,走近了再把他掰过来面向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想死?没有长辈管你?那我替你长辈教训教训你好了。”荀泽面上露出一丝难堪,情不自禁垂下头去。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被骂过重话,更何况是这位一直温和的楚先生呢。
不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楚翎冷声道:“裤子脱了。”荀泽顿时震惊又窘迫,男人却仿佛不耐烦了,厉声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冷漠严厉的态度吓到了他,荀泽不敢再磨蹭,脱了鞋,又脱了裤子,只着白袜和内裤的下身裸露在空气中,窗帘并没有拉,他可以看见远方的灯火,忍不住羞赧夹腿。
男人却没有管他,按着他坐在床沿,躺下,又让他抱着腿抬起来,他便只能双腿张开,屁股正对落地窗。他被这个姿势羞得满脸通红,即使他还单纯,也知道这种抱腿敞开的动作十分色情,仿佛勾引。
楚翎却不去看他,摸了摸自己的皮带,感觉有些宽,于是他拿起少年脱在地上的裤子,果然找到一根稍细的黑色皮带。他折了折皮带,皱眉,只能凑合着用了。
荀泽看见男人抽出自己的皮带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男人看着他颇为淫荡的姿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把他的姿势调整为两手抱着并拢的双腿,大腿垂直地面,小腿平行,脚掌自然地露在男人面前,然后扯掉他的一双白色长袜。
少年估摸着一米七出头,比起这个身高应该有的尺寸,他的双脚显得有些小巧,莹白的脚指头圆润可爱,足弓明显,是一个漂亮的弧度,脚后跟圆碌碌的,是漂亮的粉红色,脚掌边缘泛着浅粉,脚心是透亮的白,带着一红润的点点血色。
楚翎用力空甩了下皮带,发出可怕的破空声,让少年不禁一抖。荀泽隐隐有个可怕的想法,却不敢相信。下一秒,他从脚尖上方看见男人高高扬起手,露出的小臂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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