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再次醒来时竟然一睁眼就看见了景卿绣坐在他身边,在空调下温凉的手掌覆盖在他衣服被堆叠在胸口而露出的肚皮。
郑颖精神猛地一阵,视网膜还在发黑,就急忙开口:“卿绣。”
景卿绣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过他已显现出端倪的肚子,有着长长羽睫的眼睛扫视着他的下三路像在审视评估什么待价商品,让郑颖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为了挤进豪门而不择手段地想有个孩子的小三情妇做派也莫过于此了。一边鄙夷自己,一边又舍不得放手。
从某一天起郑颖突然半点消毒水味都闻不得,稍微喷了点就要跑去厕所狂吐的程度。景卿绣虽觉蹊跷,却也记下了,没把人带到医院,只带回公寓请人来诊。
见他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景卿绣浮在表面的温和表情便沉了下来,阴晴不明地盯着床上的郑颖。身体仰倒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学校事情急,我明天就搬走。”
郑颖想了想,景卿绣搬走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起码他随着日子一天天鼓起的肚子也快要瞒不下去了,倒不如躲得远远的,直到孩子顺利生了出来,让景卿绣想甩也甩不掉,就再想走也走不远了。
于是他只是说:“行李已收拾完备了吗?明日几点启程?我叫人去送你。你住哪?回学生宿舍?不如我安排找个就近的房子——”
“等等,”景卿绣突然打断他,那猫一般的杏眼睁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打算让我一个人搬出去?”
郑颖还未彻底恢复,脑子一片浆糊,迟疑地开口:“那是……?”
“好样的狗东西。”景卿绣不管他还在昏涨的脑袋,两巴掌一左一右手心手背地扇过去,冷声:“什么时候来轮到你来做主了?”
郑颖的身体不太一般,他所能接受到的快感也不太一般,被这么扇两下,嘴里就开始发出喘息,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卿绣,我错了,卿绣。你是我的主子,我怎么敢做主……”
景卿绣哼了一声,长腿一跨,便坐了上来。
他还穿着西装长裤,没什么弹性的布料绷得紧紧的,跨坐在郑颖身上,胯下的部位绷得尤为厉害,双膝抵在两侧雪白的床单上,露出一截脚踝。
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他知郑颖最近被他坐肚子总不自在,他也不是一定要难为对方,心情却仍不太顺畅,便恶劣地冲身下的人粲然一笑,脱掉了碍事的西装裤子,将臀部悬在郑颖的脑袋上空。
景卿绣是很体面的人,从内而外包装得没有不从容的地方,把私密处怼到别人面前这种事,不是他平常能做得出来的。感觉到身下的人骤然炽热的目光,不禁羞赧起来,又有着某种野蛮带来的畅快。
“不喜欢坐身体,那总得换个地方让我坐吧?”
郑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了景卿绣的臀肉,让他彻底坐在了自己的脸上。
“嗯……”
景卿绣猝不及防发出惊喘,腿一软,失了力,彻底压在了郑颖坚毅立体的面部,臀肉缝隙恰好被对方挺立的鼻尖顶了进来,湿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地带,触感又柔软又温热,第一次体验到如此奇异的坐垫。
在空调房里,景卿绣的皮肤温度总是冰凉的,可若是郑颖把温度调高,他也不乐意,“不想摸到一手的汗”是他的原话。而脂肪堆积最多的臀肉更是一片冰凉,被郑颖用滚烫的手心桎梏,又冷不丁被探进湿热的舌头,试探地舔进了穴口。
“——!”
景卿绣猛地扯住了郑颖的头发,往下按住,像要让他停止冒犯的动作,可这个姿势不同往日,除非他自己从郑颖脸上下来,扯头发扇巴掌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却一时糊涂。
“逮着什么都舔,难道你真是条贱狗?”
景卿绣气急败坏,但后穴传来的奇异快感又让他无法真的从郑颖脸上离开,抱住了床头的抱枕,又把它往郑颖脑袋上压,把对方困在枕头和自己下体缝隙的黑暗之中,艰难地在景卿绣阴囊和后穴中的缝隙中汲取氧气。
柔软的大腿内侧贴着郑颖脸颊两侧,郑颖整个视野都被满目肉色占据,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将舌头伸得更长。
景卿绣不常锻炼,露在外面的部位都很清瘦,唯独胯到膝盖这一截有肉感,手一掐仿佛能从缝隙逃出。
被舔得舒服了,腰也跟着软下,连着抱枕一起把郑颖的脑袋抱进怀里无所顾忌地呻吟,夹紧双腿不让对方有逃走的机会。
郑颖的动作称得上急切,掐着景卿绣臀肉的手更加用力,都快要陷了进去,把它往自己脸上压,让自己能进得更深些,舌头在后穴里戳弄舔着平时高傲地在自己阴茎上像用按摩棒一样套弄的红肉,把它舔得快要融化般柔软顺从,包裹着自己的舌头,分泌动情的湿润咸液。
景卿绣把自己的阴茎放在压住郑颖脑袋的枕头上,手撑着床有一下没一下地耸动腰肢在上面摩擦,动作间郑颖的鼻子便也在他的会阴处磨着。
对方的整张脸都被压在自己的屁股下面,意识到这点,景卿绣便热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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