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摇头,下巴搭上关玟的肩,“不是的。我只是不习惯那种生活。”
“出任务,写报告,医治,研究。恕我直言,爸妈当年的生活对我而言太无趣了。”他带着惋惜讲,“我只是想拿回自己被剥夺的,选择的权力。”
关玟终于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他腹上。知道他是分化者,这一拳直接出了全力。然后厉se看着关焕发出闷哼摔倒在地上。
“你就是,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她无法理清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是多年的欺瞒,他事到如今的辩解,还是
她蹲下去拉住关焕的头发,看他因疼痛纠缠压抑的表情,“你这些年,不累吗?!”
她不想听关焕的答案,她怕他再讲出那些她心知肚明却不敢承认的事实,“关焕,十几年了。你从不在外就餐,每次出门都要裹得严实戴好手套口罩,天天藏在家里,就是怕灯塔还在监视你偷拿你的样本去检测吧?”
“爸妈家和我这儿肯定也有灯塔的监听,你是不是在家里都要躲躲藏藏谨言慎行,你至于吗?”
“我往日只觉得你奇怪,但总相信你有理由,现在你告诉我,你在反抗灯塔!”她的音量骤然拉高,单手紧掐关焕的下巴,看他的脸憋得发红,喉咙不断发出无意识的挣扎尾声。
“你知道”,关玟的眼泪混着酸楚终于不受控地流出,话语在嘴边磕磕绊绊,但还带着不可妥协的愤怒,“你知道,灯塔能做到哪种程度吗?”
关焕再也忍不住了,把她捞进自己怀里,两个人狼狈地躺在地上相拥,关玟却始终不敢放声大哭。
“小宝,没事的,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擦着关玟脸上不成线的泪珠缓声讲,“我还要谢谢你这些年给我的尊重。”
“谁给你尊重了?”关玟没好气地呜咽。
“当年我明明只是给你递了张写着‘地下室’的纸条,你不是一句话没问就在搬家的时候偷偷准备了吗?”关焕有些感慨,他有时也不得不承认,血缘中构建的默契总是莫名其妙却坚不可摧。
“我这是碰巧,我从来没特意帮你考虑。”关玟还在嘴y。她也知道家里有灯塔的监听,关焕给自己递的纸条只会是两个人缄口不言的共同秘密。
“嘶——你!”她脖子上突然传来刺痛,回神后惊讶地瞪手中还攥着注s器的关焕,这一切转变的太突然。
他挑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空瓶,“这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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