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追上来塞了一大把纸巾,他看看自己的手掌,攥住止血。
孟忘川迷迷糊糊的,声音很轻地嘟囔着什么,池鳞把掉在坐垫上的鳞片放回他手里,他就赶紧捏住,手心的指尖也被捏了一下。他疲惫地睁开眼,费了一番力气才把目光锁定在池鳞脸上,又费了不小的力气才聚焦看清,然后弯着眼睛笑了一下。
“哥你手好冰啊,这都夏天了。”他顺着指尖往后握住他整个手掌,放在自己胸前双手盖住,“我想问你件事,但是又很害怕。”
“说啊,你送死送得那么干脆,怎么说句话反倒瞻前顾后起来了。”
孟忘川抓紧他的手——本来还想把另一只也捞过来一起抓着,但是池鳞不给他。
“哥,咱们的交易还算数吗?”
“嗯?”
“你不是说把身体给我嘛,现在闹成这样,怎么办呢?唉,早知道当时该立个字据什么的,你不会趁着我养伤跑掉吧?”
池鳞自由的那只手握着纸巾团,迟到的痛觉开始加剧。
“你说话呀,真反悔了?说起来,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不高兴我骗你?哥,你这人跟刺猬似的,我就是说谎话把你骗到手也花了好大力气呢,原谅我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出门你叫我先迈左脚我不敢迈右脚。”
他把鳞片塞到池鳞手里:“这个给你保管,想扔就扔。你不是一直吃他的醋嘛,我以后忘掉他,忘得干干净净。”
“拿着吧,命都不要了就要人家半片鳞。”池鳞把鳞片塞回去,“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哥给你撑腰。”
说这话的时候胸口又痛起来了。
说不吃醋当然是瞎扯,但平时孟忘川逮回来的小虾他给养老送终,捡回来的石头他给洗干净装盒子里,心血来潮整蛊出的破烂儿也都一样不落收好。所以孟忘川白月光的遗物,而且是拼了命拿回来的……他一边看得醋意暴涨一边连摸一下都小心翼翼怕给弄坏了。
孟忘川推了几下,力气太弱推不开急了,挣扎着乱动,绷带立刻红了一大片:“你就是生我气了不想要我了准备偷偷跑掉了你还不承认!”
“我是生气了,但没要丢下你,先别动。”
“骗人,你连我喜欢谁都不管了,那就是不、在、乎!你要是还喜欢我怎么会连我喜欢谁都不管了!”他把手臂盖在眼睛上不管不顾地哭起来,“你不管我了,都没人管我,怎么办啊……我会听话的,我可听话了,你骂我也行,打我也行,但是不管我叫我怎么办啊……”
“好好好,别哭了,你这哭起来血流得比眼泪还多。我当然在乎你啊,不然为什么会被你气吐血。”
“啊?哥你吐血了?严重吗?”孟忘川瞪大眼睛猛地坐起来,结果扯到伤口痛得躺也躺不下去坐也坐不住。
“叫你别乱动!”池鳞赶紧伸手扶住,小心而缓慢地把人放倒,“没有,就是……一种夸张。但是也快了,你别再气我。”
“哦……”孟忘川听话地闭上嘴,但因为刚哭过还是忍不住抽抽嗒嗒的。他咬住下嘴唇怯怯地望向池鳞。
“……也没不让喘气。”
“哥,你叫我以后只跟喜欢的人做,那我只能跟你做了,这是你说的,要负责啊!”
池鳞抱着大包小包的快递,刚进门就听见孟忘川一声欢呼,整个人光溜溜还挂着水珠,拖着一串湿脚印“噔噔噔”跑过来:“都到了?”
“都到了。”
“耶!”他就地坐下,亮出拆箱小刀临空舞几下,“快放下我来拆。”
池鳞把东西放在门厅地上,蹲在旁边看——孟忘川拿他手机下的单,说不让看,他就真的乖乖忍着没看:
先拆一个大纸箱,里面是塑料袋套着的一包衣物和绒毛。池鳞伸手上来,孟忘川挡开他把这些塞到屁股下面坐着:“保密,一会我准备完了再好好给你看。”
再拆一个袋子,是件白大褂,递给池鳞:“这是你的,待会我准备的时候穿一下。”
下一个包裹是巨多的润滑液,难怪沉得要命:“这段时间憋死我了,要狠狠补回来。”
然后是个挺花哨的盒子,也放屁股后面。
最后剩个小小的纸盒没拆:“这是给你买的,但是一会再用,先放我这。”
分赃完毕,抱起屁股下面那一包和两只盒子“噔噔噔”跑上楼闪进卧室把门一关:“我不锁门了啊,自觉,今天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三秒后开门又丢出句话:“你里面也不许穿哦,哥哥~~”
池鳞在门口脱光穿上白大衣,等了一会,敲门:“好了。”
“我还没好,我这个麻烦,你等等。”
池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很快又放下——看不进去。他也憋狠了,孟忘川才养几天伤就开始不安分,没事便勾他一下,虽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答应,但是看看大狗狗那副受不了了还拼命忍的样子也挺好玩的。有几次池鳞硬到裤子都被前列腺液湿透了,粗重喘息着在穴口周围蹭,吓唬他真要进去把肚子捅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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