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终于放弃了。
这也是好事。
从小到大,只要艾登听到特里安说起什么事情,从特休纳三世给特里安布置的艰难课题被他轻松解答,到赫克托尔向特里安行礼让他非常不自在……艾登从来都是倾听的那一方,他知道特里安说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得到回应,而是只想要个倾诉的对象,特里安说得那些话不能被其他人听到,只有属于他的艾登才可以。
我是属于特里安的骑士。
艾登从接受训练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会属于一位司祭,知道世俗意义上定义的“双亲”为自己准备好的位置,但是在那个位置边上的角色是空缺的。
艾登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害怕的整夜都睡不着。
在又一次睡不着时,他听到了叩门声。
半夜来教堂扣门的求助者。
他握着剑,去开了门。
然后,见到了半死不活的特里安。
年幼的特里安,瘦小的个子,半死不活的特里安,病殃殃的特里安。
艾登只要一想到那一晚所见到的特里安就忧心不已,只有看到健康的特里安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艾登才能放心。
那时候还不是特休纳三世的,艾登世俗意义上的“父亲”,和特里安交谈了一会儿。
没多久,特里安就成了父亲的学生,艾登也知道了自己是属于谁的。
“我的骑士。”特里安的声音从艾登的背后传来,艾登感觉到自己后穴的阴茎又变得更大了。
艾登听到自己说:“特里安,我是你的骑士。”
艾登知道自己属于特里安,那一晚自己开门时,见到了会拥有自己的司祭。
他呻吟着,哀求着,恳求着拥有自己的黑衣司祭快点将种子洒在自己的土地上。
“我想要生下特里安的孩子。”艾登流着眼泪,恳求着终于承认自己回心转意的司祭允许他怀上孩子。
拥有两个人的孩子,不是什么单纯符合教义的生育,而是想要拥有自己属于司祭的实体证据。
不只是教皇签发的委任书,不只是赫克托尔一遍遍告诉他的“你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所效忠的司祭”,而是一个更加明确的,具体的,可以直截了当的证明。
“好啊。”特里安的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承诺就像是一个吻,落在艾登的肩上。
艾登在几秒钟的恍惚后,才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吻。
他有些困惑的扭过头去,看着特里安那依然在微笑的面孔。
他总是这么笑。
艾登有些迷糊的想着这件和性爱无关的地方。
特里安心情平静的看着艾登那被情欲控制的面孔,自己的骑士在自己的掌控下陷入情欲的网,在爱与欲望中露出这幅完全被自己掌控后才暴露出的……色情到极致的面容。
“在想什么?”特里安甚至有闲情逸致的观察着艾登此时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特里安。”艾登沉默了一下,随后,在特里安的注意下,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为什么在笑呢。”
“我在笑吗?”
在惊讶的沉默后,特里安扩大了这个笑容。
“是的,艾登,我……”特里安沉默了一下,随后说,“我爱你。”
艾登只能回应一个亲吻。
特里安却说:“那你呢?”
艾登涨红了脸,比,哪怕是一些艾登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句子,只要是经过特里安的诵读,就会充满了吸引力。
赫克托尔有时候会来看一看两个独处的小年轻人是不是做了些不恰当的事情,但是每次都只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看书,散步,还有艾登会教一些特里安剑术上的小技巧。
赫克托尔只是会和主教抱怨。
“特里安不喜欢艾登吗?他们太规矩了。”
主教只是安慰着自己的骑士。
“哦,也许他们被着你已经做了点什么。”
赫克托尔则立刻换了个面孔。
“什么?不,这不行!绝对不行。”
“特里安不会做错事。”主教观赏着自己的骑士生气的样子,继续安慰着赫克托尔,“他不会做任何与艾登分开的事。”
赫克托尔被这句话安抚到了。
“是啊,要不是这样……”
特里安如此珍视艾登,甚至从没提过让艾登换个愿望。
特里安没有从赫克托尔的身边带走艾登,而是为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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