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抓住床沿,另一只手随着他的节奏疯狂抽送着,腿心发颤,腰身配合地挺动着。我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发出小狗撒娇似的短促哼声:“嗯,好舒服……用力啊啊啊啊,再用力,射进来……哈啊啊啊啊……”
快感在身体里节节攀升,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仿佛一个猛烈的浪头打过来,几乎将我溺死。我身体滚烫,腰胯猛然一颤,睫毛疯狂抖动着,连呼吸也忘了,咬着牙关发出长长的哼声。一种极其尖锐的酸痒感击穿了我,手指从身体里退出来,在高潮的余韵里痉挛抽搐着,性器不断弹动,喷出大团的白精。肠道连同着整个下身都在一阵阵地抽搐,湿得一塌糊涂。
黑暗中是漫长的沉默,只有我们俩的粗喘交织在一起。良久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哥哥好棒,我也射了很多……好想看到哥哥现在的样子,哥哥现在一定脸红红的对不对?我好想你,好想真的艹哥哥的屁眼……”
我打断他:“嘉阳,可以先挂了吗?我想去清理一下。”
“好。”他立刻答应下来,对着听筒处亲吻了一下,“哥哥晚安!”
可是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呼吸着满屋馥郁的石楠花气味。
要说十年中我从未自慰过,那一定是谎话。其实我买过很多玩具,放进去发痛的先淘汰了一半,剩下一半大概是我玩弄自己的方式太温柔,快感温吞吞地来,又如同风吹雾气一般消散了,时间长了便对性事兴趣缺缺了。
我更喜欢被人汗津津地抱在怀里,喜欢在做爱时候不断接吻,喜欢他那种疾风骤雨一般蛮不讲理的捅弄……当他变成一个ai,一段电波,一片模糊的虚影,我可以掩耳盗铃地假装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我养大的孩子,也没有26岁的年龄差,放任自己的心沉沦下去。我好清楚自己毫无悬念的心动,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就像一颗短效的长生不老药,只要吞下去,那一瞬间久违的青春华光就会重新照耀在我身上。
我好清楚自己毫无悬念的心动!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所以糟糕透了。
我25号晚上8点半落在天府机场,先去了许泽川家,将给抒情抒意两姐妹带的礼物提上去。抒情扎了个马尾辫,抒意剪了齐肩的短发。她们俩长到这么大,终于不再执着于所有东西都要一模一样了,送礼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
许泽川见到我便寒暄起来:“刚下飞机?吃饭了吗?”
我答道:“吃过了,飞机上吃的。”
两姐妹说了一句谢谢表叔,便坐在一边各自拆礼物。万佳怡给我端来一盘西瓜:“你不知道嘉阳多想你,知道你今天下午回来,刚刚来个送快递的,他还以为是你,赶紧跑着欢天喜地去开门。”
许嘉阳被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地拿了一块西瓜,低下头吃起来。许泽川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怕没有考好,不敢在我身边待着。是不是仗着你航哥脾气好,不会打你?”
我接道:“真没考好打也没用了,打他也不涨分。”
抒情抒意闻言顿时哀嚎起来,异口同声地说:“表叔,你快给我爸洗洗脑吧!”
看来没少因为成绩的原因挨揍。
我们聊了一会儿家常,许嘉阳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装作一副乖顺的鹌鹑样。结果刚进电梯就原形毕露,他就将我摁在角落里,舌头利落地卷进来,舔舐着我的牙齿,舌尖与我缠绵在一起,带来几分西瓜的香甜。小朋友原来这么高了,肩膀这么宽,像一头小狮子。
我赶紧回神,将他推开:“干什么?有监控的!”
他被我养成这样,我对他家人有愧,连站在这个小区里,都觉得内疚惶恐。
电梯门正在这时打开,他揽着我的腰撒娇道:“哥,我都快想死你了。”
“你少来!”我将他的胳膊拍掉,“你要是真没考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继续凑上来:“那我要是考得好呢?哥有什么奖励要给我?”
我坐进驾驶室,将安全带扣好:“那我送你一辆车。你想要我这辆旧的也行,或者你自己去挑一辆,挑个差不多就行,不许太贵。”
“那完蛋了。”他嬉皮笑脸地说,“奖励这么好,我要是真没考好,惩罚肯定也很重吧?”
我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城市的霓虹灯逐渐涂满了车身,车载音乐悠悠地传出来。我说:“没考好就出国吧。”
他顿时不干了:“这应该提前告诉我的啊!早知道再看看书了,我不想离开你……”他高高一个蜷在副驾驶位上,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这是你什么时候开始考虑的?你想把我扔得远远的,对不对?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告诉我为什么?”
“嘉阳,外面的世界很大……”我的心思被戳破,重重地沉下去,艰难地开口解释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一个人在伦敦生活了。你这么年轻,应该多出去看看走走……”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言不发。沉默好像一条看不见的虫子,正大口蚕食着车里的空气,使我觉得胸闷气短,不得不再次开口填满这段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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