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黎言去洗澡的功夫,谢起元站在门前不知道想什么,良久,他叹了口气还是打开门。
没有意外的找到蜷缩在门旁边的阚玉成,他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黑发压在脸上,他没有开门外的灯,脸只有一半显露在光线下,有一种奇异的非人感。
听见门破开的声音,他的身体微僵,垂眸不敢回头。
他听见像是叹气一般的气音,心里发胀,酸涩的情绪喷涌,他突然好想哭。
眼圈已经红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明明是自己安排的,明明只要他们都和小谢总在一起就不会有矛盾了,明明这样大家就都能好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却这么难过呢……
头愈发埋得紧,像鸵鸟。
谢起元走出去,还是穿着拖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并不是清脆的声音但因为环境的寂静显得格外明显。
他有些粗暴地扯住阚玉成的衣领子将他从装死的状态扯出来,阚玉成的手下意识地护住他的脸,并非是害怕受到什么伤害,而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他下意识地不想让谢起元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谢起元将人扯到门里面,他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强制搬动一个成年的男人,何况阚玉成的肌肉量并不小,只是阚玉成本人比较配合他的行动。
“为什么哭?”
阚玉成安静地缩在墙角,无声地落泪,自我厌弃的情绪将他整个人填满。
谢起元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他是真的好奇,为了更好地观察阚玉成的表情,他索性和阚玉成一起盘腿坐下。
他支着下巴,但是阚玉成只自顾自地哭,眼泪不要钱似的掉。
好沉浸啊,谢起元感慨。
于是抽了一张纸去擦他的眼泪,又掐了一把他的脸颊。
可能是疼痛唤醒了阚玉成的感知,他接过谢起元手上的纸巾,忙不迭将自己湿漉漉的脸蛋擦干净。
谢起元也不指望阚玉成能给自己什么答案:“去洗洗吧,黎言还在里面,队长也不想队员看见自己哭成小花猫的样子吧。”
他调笑,裸着的上半身显现出特别好看的薄肌和骨架,只是多了许多暧昧的红痕。
心情复杂无比,阚玉成低低地应了一声,谢起元和他一起走进盥洗室。
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动作,阚玉成草草的捧了两抔清水草草地将脸冲刷一遍。
只是他忽然注意到谢起元只围着浴巾,隐约可见皮肤上有体液干涸的痕迹。
忽然他凑上去舔了一口,鬼使神差道:“……还没洗干净,我、我帮您清理一下。”
接着谢起元就见阚玉成毫不留情地扯下了他用于遮羞的浴巾,整个人袒露出来,他愣住,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要去揪出一只装死的鸵鸟又有点担心如果黎言在场阚玉成可能会难受。于是只简单地擦了擦就让黎言先去洗漱,所以……
可是阚玉成已经含住了他的肉棒,他笑容微僵,抵着阚玉成的头就将肉棒抽了出来:“没洗……”他这话说得颇为艰难,声音又轻。
“嗯?”阚玉成脸上全是疑惑,没听清的样子,转头又含下了谢起元的性器。
他如今口交的技术颇好,谢起元放他头上的手终究是没用力,那句话他是再也不想说第二次了,只能是脸色复杂地任由阚玉成动作。
但刚做过一次他现在显然没有射精的欲望,阚玉成颇为沉醉,肉棒拔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脸上是茫然的放荡样子,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谢起元拒绝他两次。
随后他们都听见了外面拖鞋趿拉的声音。
“黎言在找我。”谢起元就这样看着还跪在他腿间的谢起元,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他的面色显得更加苍白了,嘴唇却因为刚刚的摩擦发红又泛着光泽。
谢起元握住他的手:“走吧,去见他。”却拉不动人。
他转而轻轻摩挲着阚玉成的脸:“好害怕,在担心什么呢……”
阚玉成的喉结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恐慌已经笼罩了他。尽管造成这个场面的就是他本人。
他抬头去看他的小谢总,只见他正盯着虚空的某一个点发呆——他没有看他。阚玉成垂眸,回握住还在他掌心里的手,摇了摇:“没有……只是,有些害羞……”声音不大,仿佛就要消散在这个有限的空间。
笑容又重新回到他脸上,只是不到眼底。
就这样,他们牵手走了出去。
“你们偷偷躲起来——不带我玩!”
黎言用几乎是撞的力道冲过来抱住人,两个,索性他的双臂够长。
他先是收回手,勾住了谢起元的脖子撒了会娇,看见站在旁边的队长,他又转而去环住阚玉成的腰,蹭了蹭他亲爱的队长。
黎言拉住二人的手:“喔——我们今晚可不可以一起睡觉!”他看起来好像很激动,握手的力道都因此而大起来。
谢起元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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