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腕顺势翻起,绞着鞭子向后急剧退去。
众人唯恐殃及池鱼,四散而开。沈枋竞站在门口,将鞭子慢条斯理地收好,随手抹去了上面的印记:“师兄,多谢你的馈赠了。”
说罢携着楚淮驰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而去,徒留脸色铁的魏续昼怒目而视。
桥清许和桥见溪早已在山下等候多时,桥见溪四处张望着,终于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奋力举起双手,冲着二人挥动着,迫不及待地上前迎接。
“师尊!”桥见溪挤到沈枋竞身边,雀跃地问,“这次真去蝴蝶镇吗?我听说那里求的姻缘最准了!”
“嗯。”沈枋竞不清楚民间传闻,只能模糊地回应。
一路上静谧的小径上,只听见桥见溪的声音,直到步入一个边陲小镇,她的声音才渐渐淡下。
她眉头紧锁,似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轻声道:“师尊,快走吧,前面就有旅店了。”
沈枋竞顺着望去,本该是集市热闹的时辰,可街上却只有寥寥几人,仅有的几人也都裹发覆面,衣着怪异。
沈枋竞对于再新奇潮流的衣着都已见怪不怪,可这些人却不约而同地将面容遮掩起来,仿佛很害怕别人看见他们的真容,他沉吟了片刻,拉住了身旁蠢蠢欲动的人。
几人的动作引来行人侧目,一双双阴沉窥视的双目透过薄纱,锐利阴翳,裹挟着漫天的恨意,沈枋竞不悦地皱眉,袖间的阎剑感受到敌意,嗡嗡作响意欲出鞘。
下一瞬,人群作鸟兽散,只剩骤然而起的狂风卷起烟尘,迷住视线。
“去店铺。”沈枋竞隐约觉得事有蹊跷,挑了间最近的店铺。
埋头算账的店家面前倏地落下一片阴影,他疑惑地抬头,却看见一行神资天容的人,不禁有半晌失神。
风穿堂而过,奏响窗前的风铃,清脆悦耳的铃声缓缓唤回他的意识,他逡巡的视线频频扫过却猛地停在沈枋竞脸上。
店家脸色一黑,双手一拍桌子,对着堂内喝道:“送客!”
“哎!”桥见溪上前按住了对方意图抽离的手,脑袋冲着帷帽一点,“要那个!”
“要?要什么我都不卖!”店家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瞪着沈枋竞,仿佛要将人抽筋扒皮,“沈仙君倒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为着一个不知真假的妖魔,平白屠我镇上五十多人,午夜梦回,义庄内的哭泣哀鸣,你可曾听见过?!”
“滚!滚出去!”店家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目渐渐染上红色,泪水盈满眼眶,“这镇上不会有人接待你!你这样穷凶极恶之人,我都怕脏了我们的地——”
“店家!”桥见溪怒喝着制止了他的狂妄之语,她背对着沈枋竞神色慌乱,扣在桌上的手都在微颤,“好端端——”
“走吧。”沈枋竞眉头紧皱,对于店家的控诉他毫无印象,从他接管沈景山的身份后,沈景山好似淡出了这个世界,所有人坦然地接受他的出现,理所当然地将沈枋竞和沈景山挂钩。
自从楚淮驰出现,剧情步入正轨,沈景山从前的恶事恐怕悉数要应在他身上,他转身循着偏僻的小巷处走。
三人跟在沈枋竞身后,缄默许久。
忽然,沈枋竞轻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楚淮驰身上,他思虑了半晌,扯下腰间的钱袋扔给楚淮驰:“去买帷帽。”
楚淮驰握着那袋装得饱满的袋子,犹豫地瞥了店铺一眼,还是转身朝那走去。
他去而复返,刚踏入店铺,店家没了方才义愤填膺的样子,却仍旧面色不善地注视着他。
修士洗涤自身经脉杂物,即使是修为低下之人也比起凡人多了几分毓秀,何况几人皆是天资出众之辈,容资过人,让人过目不忘。
楚淮驰神色平静,恍若刚才那一番闹剧未曾发生过,径直走到店家面前随手一指:“帷帽。”
店家的那番怒火自是冲着沈枋竞发泄的,见着他面容俊俏又生疏,一边拿过商品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你是沈枋竞新收的徒弟?”
方才还阴阳怪气地叫着仙君,此刻又失了敬称,楚淮驰心底暗自嗤笑,这般招人不待见,沈枋竞当真是······
“我可跟你说,你那师父不是什么好人!”店家趁着交付商品的间隙,悄悄凑近他,低声道,“杀人如麻,自私阴毒,你若当他徒弟,呵呵。”
他冷笑一声,手在脖颈间轻轻一划:“轻则修为停滞,重则性命不保,五年前,他收了个天资卓越的徒弟,可没想到一年时间,那人修为丝毫不见涨,还在出任务时突然暴毙。”
“乾坤境的修为,沈枋竞竟让他去对付化灵境的妖怪!”此后的话,店家缄口不言,那人的结局也不言而喻。
“哎,天妒英才啊,据说那人的尸首还不知所踪,啧啧。”他抬手掩着唇,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听说,沈枋竞有龙阳之好,你们掌门还与他——”
“店家。”楚淮驰摁着帷帽,将钱袋掷到他眼前,“毁人清誉,可不是君子作为。”
店家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楚淮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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