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按时给我钱花,够我潇洒了都,我干嘛还要吃力不讨好地去公司干活,反正我也不是那块料,躺平才是人生真谛
咸鱼不划水,快乐少一半
我这么个明明不经常在我身边却又好像无时无刻都不在我身边活跃的哥哥,特别想当我爹
当然不是跟我妈乱伦这种爹,就,物理方面的
特别爱管我,是的没错,偌大一公司总裁,都管了一公司人,还要来管我
我喝酒,他把我酒一整瓶拿走
我抽烟,他把我烟掐没了
我飙车,他就这么坐上来,问我载他吗
这我怎么敢的啊,要真给人搞出个好歹来,公司怎么办
我的小钱钱怎么办
是,他爱岗敬业,但干什么要把这套搞在我头上啊,我们只是普普通通兄弟关系,就不能只有金钱联系吗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爹
很有爹味的一人,在我那亲到不能再亲的爹都已经放弃我之后,他还坚信我一定只是因为年轻,等过个几年一定会懂事的
好的我承认,这好像不怎么像爹
有点像把熊孩子惯得横行霸道的熊孩子他妈
比如现在,我坐着轮椅,他西装革履地站在我身前,薄薄的镜片遮住了他眼底的神情,显得莫测,看不透
可一开口,他那怎么都藏不住的母爱光环就蹦跶蹦跶着铺天盖地向我奔来
“你的腿怎么断的”
我不信王叔没跟他说,他要再问也只是想让我知道他的态度
他很不满
就像小时候,不管他怎么嫌弃我这么个弟弟,也就只有他能嫌弃
别人要真狗腿地跟着他骂我,保准收到他的死亡凝视
是吧,我哥就是这么个爱管我又很护短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因为他把我划进他的归属范围内了
就是把我视作是他的,他的只能是他的,他可以骂,可以嘲笑,但别人却是碰不得一点的
这点上我跟我的哥哥倒是挺像
病房内很沉默,最后还是他先摘下眼睛,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的样子
“你就那么喜欢你的小情人?还没玩够?”
“还没玩腻呢”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转头对他笑了笑,是那种长辈很喜欢的阳光开朗的笑,但我眼神深处跟他却是一样的
纯粹的固执,黑色的占有欲,以及一点几乎不可见的威胁
“我还挺喜欢他的,大哥”
“等我玩腻味了再说,好吗”
那倒没什么好说的,起码现在的我,还真的挺喜欢迟遇的
喜欢到什么时候我也不好说,但我一直都不会去想那么远的事情
毕竟,人生说不好下一秒就嗝屁了
活在当下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最后商云扬还是走了
毕竟他也知道,我就是块倔骨头,硬邦邦的,还没几块肉,硌牙
别人跟我说这路的尽头是墙,我就一定要以头抢墙试试到底有多硬
搞不好我头就比较坚强,撞撞这墙就塌了呢
我对于做与不做的态度是,既然是对的,那我为什么不做,如果是错的,那我不做做,怎么能知道它是假错还是真错
别看我前半句好像是有点道理,其实我只是想说
我想做就做了,从来是不管他对错的
我亲哥刚走,我就麻溜地自己推着轮椅晃荡晃荡地来到了隔壁病房,就像是亲戚串门一样自然地就这么推开了门进去
怎么说呢,我们那边可能是狗血剧之豪门里那些你不得不知的那些事,这边可能就是纯纯正正的亲情场,温暖和煦,暖洋洋的
尸体都僵硬了不少
呵,这种气氛又不是因为我,我怎么可能被感染到啊
只是更想让迟遇哭了
雾蒙蒙的,无神的双眼,眼角的红痕,微醺的脸颊
他只会紧紧咬着唇,似乎这样就能抵挡所有我给予他的快感
似乎就能够让他显得出息一点
真是的,他是瞎子怎么还能要求我也看不见呢
明明那张小嘴吸得那么欢,那么殷勤,依依不舍的
我怎么会真信了他口中的“不爽”呢
明明爽的都喷水了,到最后我那被子都不能盖了
全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我正回味着这么多天来的那一口肉,骤然发现气氛的突然改变
他们都看着我,两双那么相似的眼睛
一双并未彻底脱离幼态的眼睛透露着害怕,另一双更成熟一点的眼睛则是很好的隐藏了它的所有情绪,却还是露出了破绽,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扑朔的蝴蝶
他们在害怕
因为我吗?
迟楠应该是因为我,毕竟现在在她眼里我应该就是个自来熟且喜欢用钱砸人的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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