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液体,他眨了下眼睛,睫毛一颤还有一滴落了下来。
“……”闻槐夏涨得满脸通红赶忙想帮他去擦。
男人却脖子一缩向后退了几分,他嘴角勾着,眼睛一弯,闻槐夏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甜,他说,“主人,我也被你标记了。”
他把他精致而健美的肉体下脆弱到有点病态的精神体都大大落落展开在她面前,一如他的勾引和野心图穷匕见。他一丝不挂地向她发起邀请,来啊,来精神控制我啊,把我带去看红色的欢愉和热情。
闻槐夏没有办法,她并不慕强,强者只会让她想要对抗;但她怜弱,她喜欢和弱者接触,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带他们去看光明,以此实现自己的人格价值。
小时候她说要当个侠女,这才开始学武,可是后来觉得圣母又可笑便闭口不提。可今晚她终于意识到,她要征服的并不是卓煜,她想拯救他引导他,她要征服的是她自己。
故事里,总有侠客因妖堕落,最后束手就擒,那是破绽,是天敌,也是至高无上的灵魂相契。
说到底芭蕾舞的受众并不算广泛,卓煜常驻的剧目也并非热门剧目,而那次晚会的《天鹅湖》才是真正把卓煜这个人带到了广大受众面前。
表演结束之后,社交媒体上就开始有他的视频和截图,《斯巴达斯克》的票卖得明显快了很多,有人开始考古他在圣彼得堡演出时的官摄、巡演的剧目、拿过的奖项,也有人开始磕他和吴婉清的cp。江城芭蕾舞团乐见其成,卓煜本人也并不反感,毕竟是一种外来的艺术形式,如果有一百个人因为他的皮相来看芭蕾舞,最终有三个人可以爱上了这种艺术,那也算是他的荣幸。
舞团对他营销多了些,也有纪录片和综艺来找他。闻槐夏在办公室里摸鱼的时候都听同事讨论过他一次。热度是在他上了一次舞蹈综艺当评委之后飞升的,他这种混血的脸和优越身材稍微包装一下直接可以在娱乐圈乱杀。
闻槐夏就知道他这样的宝贝是藏不住的,但一打开江芭的评论区,终于有点理解卓煜吃过的苦和醋了。
卓煜洗好澡钻到被窝里,探头看了看闻槐夏在看什么,急忙解释道,“我上次纪录片说了我已经结婚了,下周应该就会播,播了就好了。”
闻槐夏脸上笑嘻嘻,翻着有趣,“没事没事,我在体会你的心情,咱也不是没混过粉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管你结没结婚,照样喊。”
“你……你除了何星纬还喜欢过别的男人?”
闻槐夏一愣,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呃……是有过那么几个,还和大玉儿一起偷溜去外省看过演唱会。”
“所以是几个?”
闻槐夏还真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卓煜震惊地看着她一只手数完又从头数了一遍,然后又数了一次,这才听她抱歉地说道,“十三个,外加磕过的三对cp,已经塌房塌了八个。”
卓煜幽幽地看她一眼,“你怎么做到喜欢这么多人的?”
闻槐夏嘿嘿一笑,“嗨呀,互联网逢场作戏罢了。”说着她拿起手机,在关于卓煜的评论区打了一句,【弟弟好帅!!路过超市!!提裤子】
卓煜看她一句话打完,眼神从一开始的不解到震惊,槐夏转头一看他已经满脸通红。
闻槐夏问他,“你要去娱乐圈吗?说起来好些明星是芭蕾出身。”
卓煜摇摇头,“我已经和舞团说过了,后面也不接综艺了,太费时间了。”他突然哼笑一声,“我又不会唱歌演戏,好话也说不出几句,拿什么和你那些好哥哥好弟弟比,里面水太深了,我是把握不住。”
闻槐夏傻笑两声,“嘿嘿,这么一想,我那些好哥哥好弟弟也没几个真的会唱歌演戏的。”
卓煜瞥了她一眼,正色道:“芭蕾这东西三天不练,基本上就还回去了。我已经坚持做了二十几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我不想做逃兵。其实就像我看见你受伤,我也心疼,可我从来都忍着没有劝过你别打,我知道要坚持一件事二十年有多难,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闻槐夏一怔,卓煜能这么想,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知道他心思细,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细致。他从来没有提过,所以她默认为理所应当。但回过头一想,要有这样的觉悟并且真的做到实在太难。
父亲从小支持她学武,可是在她长大后就开始萌生出了悔意,或许是突然意识到女孩子不应该是那样的爱好和个性,开始认为她可以用来防身,但不应该热爱。于是父母不止一次地劝过她不要再玩a了。
何星纬喜欢看她打拳,但二人交往之后,他也不止一次地让她不要再继续,槐夏那时候还笑他是不是怕她太强打不过她。哪怕是有共同的爱好,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闻槐夏对生孩子那么抗拒,居然敢在她的底线上蹦迪。
他们爱她却仍是希望她最终能活成他们预期的样子,可是卓煜尊重她的热爱,甚至可以理解她的恐惧。
就像她再心疼卓煜,也没法去责怪惠敏阿姨。她不愿意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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