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喝!”盛沅舀了一勺,掰着陆琦的下巴往他嘴里塞。
粥水没被送进嘴里,直接沿着陆琦下巴流到脖子里,这下换陆琦抓狂了,两人在屋里你追我赶,吓得小咪躲在桌下只敢露出眼睛往外面瞧。
段屿之眼神追逐着盛沅,阳光透过窗户撒在盛沅身上,少年表情古灵精怪,俏皮中带着可爱,每一帧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伸手摸了摸耳后已经愈合的伤口,盛沅笑起来是什么声音呢
段屿之没有声音的意识,他将盛沅的声音想象成一个又一个暖黄色的线条,就如盛沅这个人一样美好,像寒冬时的阳光。
还好很快就能听到声音了,他在心里说。
陆琦上班离开后,盛沅在屋里收拾餐餐盘盘,门铃响了两声,盛沅以为是陆琦忘带东西了,骂骂咧咧过去开门,“你拿钥匙开门能死是吧。”
盛沅声音顿住。
门外站着的不是陆琦,是傅渊。
“听说你今天要带朋友去医院,我刚好休息,送你们过去。”
盛沅将门合上一半,只露着一个缝,“陆琦告诉你的?”
傅渊点了下头,手摁在门上直接强行推门走了进来。
段屿之本来在逗猫,余光看到屋内多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眸色立刻变得紧张,他大步过去,将盛沅护在了身后。
他认识这个男人,是盛沅的前夫。
傅渊从没将段屿之放在眼里过,这不过就是个耳朵听不见的聋子,盛沅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傅渊绕过段屿之的胳膊,抬手揉了揉盛沅的脑袋,“什么时候出发,我今天一天都有空。”
段屿之蹙眉,充满敌意的将傅渊的手从盛沅脑袋上移开。
盛沅这几天因为送饭的事经常会在陆琦面前吐槽傅渊,段屿之在旁边看着,通过读唇也大概能看懂一些,所以对傅渊的印象非常不好。
盛沅知道缘由,赶紧安抚他,“没事屿之,他不会对我动手,你不用这么紧张。”
段屿之用手语比划:他伤害你。
盛沅看懂了,摇摇头,“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让傅渊直接黑了脸。
在傅渊脸色彻底黑成锅底之前,盛沅终于分心转过头来,有些冷淡的对他道:“我们一会儿自己叫车,不用你送,你可以走了。”
傅渊面若寒霜,眼神绕过盛沅看向他身旁的段屿之,目光不善。
盛沅皱眉,“傅渊,上次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我只是想帮你。”
盛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傅渊一向要面子,他当着段屿之的面不好对傅渊说太伤人的话。两人无声对视,几秒后,盛沅败下阵来,“那你把我们送到医院就离开。”
“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我。”
盛沅与傅渊朝夕相处两年,婚姻期间他对傅渊的崇拜和爱慕都是真的,现在离婚月余,说心里已经彻底没有傅渊了他自己都不信,但他现在确实不怎么想见傅渊。
盛沅态度坚决:“对,不想。”
傅渊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眼神却逐渐阴冷,只不过他的阴冷不是冲着盛沅,而是一旁的段屿之。
段屿之毫不落败的瞪回去,拳头用力攥紧。
两人之间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像是拔出一半刀刃的剑鞘,锋芒半露。
盛沅满脸问号,往前一步挡在段屿之身前,拧着眉瞪圆了眼睛,“傅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闻言,傅渊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下,移开视线,温和的看向盛沅:“我的错,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渊的转变太过突然,盛沅愣了愣,几秒后才呆呆的点了下头,“这就走。”
盛沅回屋换下睡衣,跟在傅渊身后下楼。
上车时,他下意识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从前坐傅渊的副驾驶坐习惯了,一时还没适应,傅渊已经坐进驾驶位,在车里看着他。
盛沅啪的一下将门关回去,转而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段屿之身旁。
傅渊回头:“沅沅,到前面来,你坐的位置安全带坏了。”
盛沅不信,伸手想扣上安全带,结果卡扣怎么都摁不进去。
傅渊:“没骗你,真的坏了。”
坏了也不知道修修!
盛沅不情不愿的下车,鼓着嘴巴坐进副驾驶。
傅渊看着他鼓起的脸蛋,轻声笑:“你是小河豚吗。”
盛沅从小生气时就喜欢鼓嘴巴,用气体充满整个口腔,从前傅渊见了从没说过什么,今天发什么疯,还小河豚
盛沅伸手挠挠脸蛋,怪异的看了傅渊一眼,“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有吗?”
“别这样,吓人。”
医院。
来之前盛沅单方面与傅渊说好了让傅渊将他们送到医院就离开,傅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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