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于没有台阶,今天就是台阶。”
“我再信你是狗,要是没有你我跟盛沅也没这么快离婚。”
裘世金得了傅渊一记眼刀,吓得正襟危坐。
还记得几个月前傅渊从临蒙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拉到拳击馆痛扁了一顿,揍得他胳膊好几天抬不起来,母上大人问他怎么了,他还得笑着遮掩,说睡觉抻着筋了。
盛沅那桌,几个男生一起站起来,看着像是要撤。
傅渊把口罩往上拉了拉,眼神跟随着盛沅,不错过对方的一举一动。
盛沅也不知道听到朋友说什么了,笑的前仰后合。盛沅从没在傅渊面前露出过这样肆意的笑容,在傅渊面前,盛沅从来都是带有讨好意味的笑,弯起恰到好处的唇角,大眼睛布灵布灵的。
傅渊从来不知道,原来盛沅真的开心时,笑起来是会眯起眼睛的。
真可爱。
傅渊跟着勾了勾嘴角,心里却是闷闷的。
“你有没有觉得他离了我之后过得更开心了。”
裘世金认同地点头:“确实,而且这么久没见,感觉他又漂亮了,看来还是有山有水的地方养人啊。”
傅渊面无表情的扫了裘世金一眼。
裘世金抬手,很有眼色的做了个手缝嘴巴的动作。
“你想死吗?”
裘世金:“我想活。”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应该也不想裘叔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你收尸。”
裘世金这下是真不敢说话了。
裘傅两家是世交,傅渊的母亲有多疯,裘世金小时候有幸见过一回,傅老爷子七十大寿那日,大家正好好吃着饭,她忽然就拿着西餐刀在傅擎脖子上划了一刀,虽然没有割到动脉,但当时满屋子的尖叫给年幼的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傅渊虽是青年律师中级的人物,但本人的法律意识实在堪忧,动辄动手打人,属实带点遗传在身上。
裘世金忽然感觉有一股冷气上来,脖子凉嗖嗖的,他识相的双手合十,说了句‘真的错了’就立刻丢下一桌朋友跑了。
傅渊懒得搭理他,眼神追随盛沅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清了才收回视线。
见面会当日,盛沅跟段屿之一起出发。
要见到自己从高中时候开始喜欢的女演员,盛沅兴奋的不得了,女演员是妈妈辈的女青衣,在采访里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喜欢可爱乖巧的小辈,虽然知道偶像在台上看不到自己,但他还是骚包的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很学生气的衣服,还戴了个圆框眼镜。
他眼睛好看,圆圆的亮亮的,被眼镜遮住之后整张脸虽然依旧漂亮,但论可爱,还是摘下眼镜更可爱。
“不要眼镜,摘下来。”段屿之说。
段屿之在康复中心待了半年,普通话说的已经非常标准了,但是还是缺少一点东西,比如中国人特有的委婉。
段屿之总是习惯直来直去,致力于用最少的话表达清楚想表达的意思,这倒也没错,但听起来总感觉这话里少点态度,尤其是他的语气跟ai一样,要是不知道他情况的,指定误会这人在找茬。
盛沅咂咂嘴,冲段屿之竖起手指,放在唇边:“不摘。”
段屿之:“不戴可爱。”
“不可能,这是我特意跟美妆博主学的。”盛沅打开手机相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陆琦:我乖吗?
陆琦:yue,男同滚。
段屿之看着陆琦的回复蹙了蹙眉头,攥着拳头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对盛沅说:“他坏。”
盛沅捂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段屿之:“?”
盛沅靠在椅背上笑了半天,弄的前排的司机都在镜中看了两人好几眼,盛沅努力调整好情绪,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拍着段屿之的肩膀道:“兄弟,你比我更男同。”
段屿之没听懂这是句玩笑话,认真的点头:“是,我是喜欢男生。”
这下轮到盛沅扣问号了。
同性婚姻合法已经将近十年,但社会接受程度并不高,敢于公开自己同性取向的人也不多,娱乐圈那些公众人物都没几个敢说的。
从认识段屿之开始,盛沅就默认段屿之喜欢女生,因为段屿之的头像都是粉粉嫩嫩的二次元少女,就连b站id都是一个恋爱番的女主小名。
段屿之居然是弯的。
盛沅:“真巧。”
“你会不自在吗。”
盛沅轻轻摇摇头,“当然不会啊,虽然咱俩取向一样,但咱俩型号应该也一样,就算不一样也没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话落,司机拐了个弯停车:“到了,一共二十四块钱,现金还是微信。”
盛沅将二维码翻了个面,扫码:“支付宝。”
段屿之打开车门,眼皮耸拉下去,跟在盛沅身后说:“型号不一样。”
盛沅忙着看路,依稀觉得段屿之说了句话,但没听清,他等找到大门了才回头问:“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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