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生着急,神色则无比淡然,拂尘一摆,软软搭在臂弯之间,说道:“贫道不知此处是风月场所,误闯贵地,实在汗颜。”
玉挽容本站在王临风背后,听他的声音,认出他来,惊呼道:“临风道长,怎么又是你?!”
万千鸿皱眉说道:“此人就是王临风?”
玉挽容奔到王临风身边,烛光一照,只见他容貌英朗,气度冷傲,赫然是王临风本人,忙道:“禀告少主,此人确是武当派大弟子王临风。上回在丹凤城外,就是他杀了天王魔珠,还把我打得……打得……”
万千鸿续道:“把你打得赤身裸体抱头鼠窜。”
玉挽容脸色羞红,不敢反驳。
万千鸿眯眼打量王临风片刻,微微一笑,说道:“你来得正好,我上回派‘玉衡使’和‘天权使’去丹凤城办事,结果只‘玉衡使’一人回来。一面之词,不可取信。恰好你来了,也可替他的说辞作个证。”口气傲慢,好像王临风也是他的属下之一。
王临风心想这魔教少主好生多疑,连自己的属下都信不过,口中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凭什么给他作证?”
玉挽容忙上前一步,说道:“临风道长,你师父还在我们手里呢,你就不要跟我们斗气了。上回在观音庙中,是不是你跳出来一剑杀了魔珠?是不是你那叫花子朋友杀了那曲次仁?是不是我情急之下使了一招‘金蝉脱壳’,与你和那叫花子苦战一番,将你二人全部打败,终于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王临风眉头一皱,心想分明是我打败了你,你没命价逃跑的时候,我身上雪域情龙发作,这才放你逃出生天,你怎能跑回魔教胡吹法螺,自称是你一人打败了我和尹帮主二人?
但见玉挽容神色紧张,一双妙目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中又是慌乱,又是祈求,又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情愫……
王临风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过来:这家伙没有把我中了雪域情龙的事情交代出去!
须知雪域情龙是王临风身上最大软肋,当今在世之人,只有他自己、尹东元、玉挽容和一个疯疯癫癫的章碧津四个人知道此事。
若是玉挽容将此事禀告给万千鸿,魔教再宣扬出去,师徒相奸的大帽子往头上一扣,王临风这辈子就没法抬头做人了。
玉挽容把此事隐瞒下来,也就是拿住了王临风的把柄。
若是王临风此刻不帮他说话,只怕他立即将此事抖落出来,那么两个人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王临风心思如电,一瞬间想通这许多弯弯绕绕,于是深深望了他一眼,说道:“我那时身体抱恙,我那叫花子朋友不得不分神来照顾我,才叫你捡了大便宜,别以为你的武功就胜过了我们两人。”
玉挽容松了一口气,嘻嘻笑道:“临风道长好爱面子啊。你非要说你生病了,那人家也无从反驳呀。”笑容明媚如花,无限温婉动人。
但王临风见过玉挽容的裸体,心里已把他当作男儿看待,只是这个男儿下面多了一个……一个那个罢了……故而丝毫不为所动。
万千鸿眼神在他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冷冷说道:“如此说来,‘玉衡使’倒是很有本事啊,连武当派首徒和那神秘的丐帮高人都败在你的手里。”
玉挽容说道:“不敢,托了少主的洪福,属下方才侥幸脱逃。属下也想在观音庙里奋战到底,誓死扞卫圣教尊严,但若属下真的死在了那里,那谁也不知道武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能确定咱们捉住的人就是章碧津无疑呀。”
万千鸿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你从魔珠身上打探出有利情报,于我圣教确有功绩,回去记得领赏。”
玉挽容大喜,还未来得及叩谢,万千鸿却话锋一转,续道:“但你办事不利,那曲次仁和魔珠都折在了观音庙里,又不得不罚。”
玉挽容脸色一白,另外三个七星使者则默不作声,不敢为她求情。
万千鸿摆了摆手,那黑纱女子察言观色,连忙抽出一柄小刀,递到玉挽容面前。
玉挽容哪里敢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少主,那丐帮高手好生了得,我技不如人,没法从他手里救下那曲次仁,也没法从临风道长手里救下魔珠……您方才和临风道长交手,也知道他功力不浅啊……我……我……”
万千鸿双手背后,下巴微微抬高,神色似笑非笑,说道:“罚与不罚,你自己看着办罢。”
玉挽容脸色惨白,浑身剧烈颤抖,缓缓接过那柄小刀,犹犹豫豫比划了数下,终于狠下心来,一刀切断了自己的左手小指!
滴水之恩
自残肢体在江湖上是极厉害的毒誓,寻常人只有在事关生死大事的时候,才会有自断手指之举。
王临风早知魔教行事歹毒,万万没想到万千鸿对属下也这般狠心,一时看呆了。
玉挽容丢下小刀,断指上鲜血喷涌而出,血腥味道弥漫不去,疼得他四肢痉挛,汗流浃背。
万千鸿微微一笑,说道:“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下次再让我失望,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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