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举过头顶。
游天宫双眼一翻,上前夺过药丸,显得很不耐烦。
他少年时奉长辈之命与周胜男结为夫妻,不久生下儿子游春池。儿子机灵聪慧,俊美漂亮,游天宫爱之尤甚。
但他十分不喜周胜男懦弱腼腆的性子,婚后朝夕相处,久而生厌,厌而生憎。游春池劝说多年也无济于事。
因此,游掌门对所有人都无比亲切热络,唯独对妻子疾言厉色,格外疏远。
众人都知道这段情由,既是华山派的客人,也不好插手游天宫的家务事。
王临风见状,只得收住话头,默默等在石窟之内。
周胜男小心翼翼说道:“老爷,石窟里没有安排仆人,不如让我进来服侍奉茶,我一定把大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老爷您也好专心主持大局。”
游天宫怒道:“倒茶谁不会倒?非得你来倒吗?请您老人家睁开眼睛瞧瞧,我早就给诸位客人奉过茶了。再说了,我们是来说话的,又不是来喝茶的,你是我的老婆还是我的老母?恁地婆婆妈妈!”说罢,一把推开周胜男。
周胜男一跤跌倒在地,眼中涌出泪来,一手抓住老松树根,另一手在石窟门口土地上连拍三下,终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掩面凄然奔走。
众人虽不能多管闲事,但见状都心有不忍。
待游天宫返回石窟,峨眉派掌门赤琦师太温言说道:“游掌门,恕老身多嘴,尊夫人也是一番好意。就算她确实是啰嗦了些,但看在游少侠的面子上,您也不该如此冷言冷语。至于出手推人,那更让尊夫人寒心了。”
游天宫听到她话里隐含责备之意,不由暗暗心惊。
他在家里对周胜男向来蛮横惯了,哪知会在诸位武林同道面前露了形?一时大为懊悔。
懊悔过后,又将这笔帐记在了周胜男头上,说道:“我儿春池样样都好,偏生就是有个惹人嫌的娘亲。胜男早年身子虚弱,连孩子都带不了,后来身子好了,人却更加畏缩怯懦,实在没有华山派掌门夫人的风范,叫诸位见笑了。”
赤琦师太闻言,心知劝解无用,便默然不语。
游天宫坐回蒲团上,望着手中的安神丸,想起妻子言行,登时觉得格外厌烦,随手把安神丸丢在了面前茶杯里。
他杯中尚有温热茶水,安神丸沉入杯底,急速融化,水面上冒出一团白雾。
白雾飘逸之际,众人闻到那气味,都觉得心神舒缓,身体无比放松。
游天宫定定心神,说道:“王道长,方才打断你说话了,实在对不住,请继续说罢。”
王临风点了点头,说道:“我刚刚说到,我师父座下有两个道童,他们——”
忽然石窟地底传来一阵喀啦喀啦之声,仿佛是某种机关正兀自运作,地面震颤不休!
众人一惊,纷纷起身,只觉得脚下摇摇晃晃,犹如地震般站也站不稳。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窟口地面裂开一条黑黝黝的缝隙,自地缝中又飞速升起一道精铁黑门,严严实实封住窟口,卡得是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那机关运作只一眨眼的功夫,石窟登时变成一间密室。
任他十二首领武功再强也来不及反应,皆如待宰羔羊一般,被困在这巨石腹中!
众人吓了一跳,相顾变色!
王临风心思急转,想到周胜男方才一边扭住老松树根,一边连拍三下地面的古怪手法,忙道:“难道是游夫人启动了甚么秘密机关么?”
他早就担心华山派有魔教奸细,难道就是这个胆小羞怯的周胜男?!
他这么一说,众人仔细一想:周胜男向来畏惧丈夫威严,怎会为了一枚安神丸大胆跑来南峰叨扰?只怕另有所图!
游天宫却是当局者迷,难以置信,惊诧地说道:“我从来不知石窟里还有这等机关,难道是胜男背着我偷偷装上的?可她为什么要把我们都关起来?我不明白啊……”
净志大师怒道:“游掌门,你可真是糊涂到家了,你老婆肯定是魔教奸细啊,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呢!”
当此急变,只有尹东元处之不惊,笑着说道:“大家别急啊,只是一道铁门罢了,难道能拦得住咱们中原武林十二首领?”
说着,走到门边,心里估摸着铁门厚度,发出一掌,重重拍在铁门中央。
众人素闻降龙十八掌刚猛雄劲,尹东元这一掌下去,至少也能将铁门拍出一道裂缝。
谁料那铁门纹丝不动,固若金汤,反倒是尹东元虎口震得流出血来,一连倒退数步,满面疑惑说道:“咦,这就奇怪了。”
王临风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拔出飞霜剑,拼命发力斫砍铁门!
但那铁门仍然动也不动,而飞霜剑舞动数回,就酸然无力垂了下来。
游天宫奇道:“这铁门看起来也不厚,怎么如此坚固?连尹帮主和王道长都奈何不了它?”
尹东元这时才知道敌人计谋厉害,再也笑不出来了,手抚虎口伤痕,肃声说道:“并非铁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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