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用心毒辣。隐忍数年,只待今朝!
游天宫忙抓起茶杯往地上一砸,瓷杯登时粉身碎骨。可这石窟已变成密室,他砸了茶杯又有何用?
茶水四溅在地,白雾越来越浓。
众人纷纷运功,都觉得四肢无力,体力不支,头脑昏昏沉沉的,只想倒在地上长睡不起。
尹东元急道:“大家快封住气穴!”
众人闻言,连忙一齐运功封穴,可是那安神白雾已悄然侵入四肢经脉,众人稍作挣扎,终于挨个儿昏倒在地。
石窟内一时间横卧着数具身体,最后只剩下尹王二人还苦苦支撑。
王临风的内功略逊于尹东元,苦撑了一柱香的功夫,再也支持不住,闷哼一声,闭上眼睛,身子往后躺倒。
眼看着他后脑勺要撞上石壁,尹东元连忙将他拉到怀里,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胸口。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尹东元也气力衰竭,昏迷过去。
——过了许久,安神丸的药力终于消散。
王临风幽幽醒转,双眼仍然无力睁开,手脚都被牛皮绳索紧紧捆绑,只能稍稍扭动身子。
但他身体一动,腹部七处大穴就感到一种针扎般的剧痛,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有人在他的七处大穴下了七根银针!
须知以针封穴,比起寻常点穴要更加毒辣。
因为下针的力度、角度、位置都极其微妙。若要解穴,只能由施针人亲自拔针,否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不小心,受针人的内功根基就会毁于一旦,轻则武功尽失,重则性命难保!
因此,这七根银针一下,任他武功再强,也只能受施针人的牵制。
更别说那七处大穴都在丹田之上,现如今七穴遭封,王临风连半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无论一个人武功再高,若是使不出内力,那就好像折断鸟儿的双翼,就算还能使出种种精妙招式,招式中却没有半点威力了。
王临风大惊,暗骂魔教奸人行事歹毒,竭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南峰峰顶。
石窟机关已除,铁门沉回地下。十二首领已被挪出石窟,五花大绑倒在地上,在空地上一字排开。
众首领逐渐醒转,大家伙儿坐起身来,先是一脸迷茫,接着稍微动动身子,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无比惨白,原来所有人都在昏迷时被下了银针。
这十二首领都是内家高手,行走江湖依仗的就是一身超绝内功,如今七穴被封,内力无法运转,谁能不慌?谁能不怕?
月色浅淡,危峰陡峭,华山情势万分危急!
十二首领环顾四周,只见正前方摆着一把椅子,椅中坐着一名青年,穿着银灰色锦袍,乌发雪肤,眼蓝如海,脸上带着冷冷微笑,尹王认出他就是万千鸿。
万千鸿座位左首是周胜男,右首却是游春池。
周胜男神情倔傲,昂首挺立,一扫往日怯懦畏缩之态。
游春池则是万分错愕,似乎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位少侠的双手被牢牢反绑在背后,嘴巴也被布团堵住。他长发披散,身上只穿着雪白中衣,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料想是周胜男亲自去他卧室把他抓来,他不会防备亲生母亲,所以人在梦中就被捉到南峰了。
万千鸿身后则是七星使者。七人各持兵刃,脚下踏着北斗七星的方位。那曲次仁的位子已被另外一名藏僧给填上了。
除了七星使者,四面八方更有无数黑衣人,衣袖上都绣着七宝圣塔的图案,皆是魔教教徒。
南峰峰顶人影幢幢,数百柄刀剑寒光闪闪。
十二首领见状,心里都是一沉。
万千鸿见十二首领醒来,微笑说道:“王道长,尹帮主,咱们好久不见啊。”
忠孝难全
王临风不答话,尹东元则哈的笑了一声,说道:“魔教小狗,怎么跑上华山张牙舞爪来了?”
万千鸿淡淡说道:“少嘴硬了,跪下磕头罢。”
尹东元说道:“为什么?喔,难道你命不久矣,想要叫花爷爷为你出殡上香?”
万千鸿不再搭理他,回头朝周胜男使了个眼色。
周胜男立即向前一步,先将十二首领的身份挨个儿报出来,又转身说道:“诸位首领,你们面前这位就是圣教教主万千鸿,这七位是圣教七星使者。”又将七星使者名号一一报上。
玉衡使正是玉挽容。
这美少年今夜作女装打扮,身穿白裙,手挽长纱,清丽无双,犹如天仙下凡。他面带微笑,神色淡定自若,但一双眼珠子牢牢黏在王临风身上,眼神隐藏幽怨担忧之意。
天枢使、天璇使、天玑使都是先前在凤娇楼见过的:那头皮有苍鹰纹身的大汉是天枢使,名叫熊平川;那使判官笔的书生是天璇使,雅号灵泉大夫;那黑衣少女是天玑使,名号为无暇散人。
天权使是那藏僧,汉文名字叫索朗顿珠。
开阳使和摇光使则是一对兄弟,哥哥叫段追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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