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们俩都给我住口!”转身拍出一掌,势若雷霆,重重击中一块黑岩。
那黑岩几乎有茶几大小,但在掌力逼催之下,登时爆裂成无数碎屑!
闻人歌又是惊奇,又是好笑,说道:“乖徒儿,十年不见,力气见长啊。”
然而就在玄晧转身拍石的一瞬间,王临风骤然得到空隙,立即叱道:“玄晧师父都叫你住口了,你听不见吗?”长腿一伸,右足飞起,直直踢向闻人歌的下巴!
闻人歌浑没料到王临风会突然下手,但他反应奇快,头颅后仰,右掌一推,将玄冰琵琶牢牢挡在面前。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王临风一脚踢中琵琶颈部,足尖一阵微微发麻。
那玄冰琵琶看似不堪一击,质地却是坚硬如钢。
王临风连忙撤足站定,心里大叹可惜。
——但他踢了这么一脚,闻人歌双手却离开了琴弦,琵琶曲戛然而止!
玄晧脱离音乐辖制,立即委顿在地,双目失神,紧紧抱住头颅,口中喃喃念道:“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生如来圆觉妙心,犹如空华,从空而有,幻华虽灭,空性不坏,众生幻心,还依幻灭,诸幻尽灭,觉心不动……”嗓音嘶哑粗糙,难听到了极点。
峰顶之上晚风大作,黑岩之间风声萧萧。伴随着这阵阵念经声,说不出的空洞奇诡。
闻人歌奇道:“好小子,佛经居然背得这样浑熟,这些年在少林寺可识了不少字啊!”说话间,琵琶斜抱,十指摁住琴弦,作势又要演奏。
王临风岂能容他再奏邪曲?反手拔出长剑,一招“翻手为云”,一剑直刺闻人歌的眉心。
闻人歌微微一笑,琵琶轻挥,随随便便就将飞霜剑拨到一边。
岂料这只是一记虚招,王临风右手刺出长剑的同时,左手立即抽出拂尘,拂尘一动,万缕千丝朝闻人歌的面门扫来!
闻人歌这下再也无法稳坐岩石,抱起琵琶,纵身跳起,堪堪躲过拂尘攻势,笑道:“小道士功夫很高明啊。”
王临风冷笑一声,说道:“不敢当,小道不过有幸拜得良师罢了。”当下右手舞长剑,左手摆拂尘,招式轻灵,圆转如意。
闻人歌则以玄冰琵琶作武器,上拂下挡,左撩右拨,身子不断向后飘去,口中说道:“章真人能调教出你这么一个乖巧徒儿,本座可真是羡慕得紧呐。”
王临风见他越躲越远,忙飞身追上,右脚踏上闻人歌方才坐过的那块岩石,正要飞身跃起,忽然脚下喀啦一声脆响,那块岩石竟然裂开一道缝隙,一丛银针疾射而出!
王临风骇然变色,身子往后一倒,急速收回右脚,但仓促之中,还是有一枚银针刺中了他的足踝!
王临风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剧痛之中以剑撑地,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心里则是惊疑不定:闻人歌才在这块岩石坐了一会儿功夫,双手还一直弹奏着琵琶,他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布置了这么一个飞针陷阱?
与闻人歌相比,魔伞的机关术当真是徒弟遇见了祖师爷!
王临风强忍足踝痛楚,挺剑指向闻人歌,怒道:“你……你偷施暗算!”
闻人歌哈哈笑道:“你自己技不如人,便怨人家偷施暗算?”
王临风还待驳斥,但觉一种麻痹钝痛之感顺着脚踝爬上膝盖、大腿、腰腹……转眼之间,他浑身虚脱无力,重重趴倒在地。
——原来那枚银针上还涂了软筋散!
王临风惊怒交加,说道:“亏你还是一派掌门,怎么净用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
闻人歌说道:“什么是下三滥?什么又是上三滥?就数你们白道的臭规矩最多。难道你们武当派的暗器就不喂毒药吗?我可不信。”转头看向玄晧,说道:“魔剑徒儿,这小道士公然辱骂为师,那就是公然辱骂于你,你不教训教训他么?”
《寒鸦望月曲》戛然而止之后,玄晧体内气血翻滚,僵卧在地,连一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闻言高声骂道:“我只盼着王道长一剑砍了你的狗头,人间终于落得个清清净净!”
闻人歌无奈一笑,说道:“你真是翅膀硬了,师父在你眼里也是该杀该死的邪魔外道?中原那些名门正派,又有什么厉害的?你俩一个是武当道士,一个是少林和尚,也算大名鼎鼎的正派英雄了,但我老人家小施手段,还不是打得你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王临风怒道:“士可杀,不可辱。快一刀把我杀了,但教我留有一口气在,迟早拆了你那劳什子冰湖宫!”
闻人歌狭长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呵呵,那我偏要辱你一辱……”蓦地拔高声音,说道:“魔剑,你在少林寺做了十年和尚,可真是苦了你了。这小道士虽呆头呆脑的,但皮相还算上等,为师就把他赏给你了。你不必客气,快快和他席天慕地好好亲热一番,以慰十年修佛之苦。”
玄王二人惶然变脸,眼神中都流露出惊恐之色!
闻人歌看见他二人的惧意,胸中大感畅快,走到王临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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