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冰冷器械对比鲜明。
锐刃的寒光掠过台上昏迷者被迫张开的双腿之间,通电钢刀毫不留情地划破私密处肌肤,再逐层深入雕琢细枝末节。
血肉飞溅,花蕊逐渐绽放。
剧烈的疼痛成功让当事人从昏迷中惊醒,意识似乎尚未全然回笼,他神色涣散,柔弱无措地恰到好处,可惜,权贵们并未听到期待已久的哀嚎。
“唔…!”
甚至于连闷哼声也几不可闻。
祁渊哲缓慢睁开双眼,入目是洁白刺眼的环境,眼眸布满血丝,几乎无法聚焦视线。
操控着手术器械还在两腿间继续动作,足够敏感的身体让对不适的感知足够全面,单纯剖开血肉的锋利本不该带来这么多疼痛,它们所附着的电流像鱼儿在水里欢快地游动跳跃,也依然在周身锁链项圈以及深入阴茎的尿道棒之间流窜。
电流偶尔划过他体表的肌肤,在内敛精神力保护下带起细碎火花,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身体被撕裂又重新拼凑,剧烈疼痛让人想要痛呼嘶吼,他咬紧牙关死命忍耐,额头青筋爆出,不自觉咬破嘴唇,血液染红苍白泛青的唇色,硬生生吞咽下席卷全身的痛苦。脸色苍白如纸,面上汗珠不断渗出,滑落到眼角汇聚成一湾,盛满后又沿着耳垂从脖颈流淌而下,就像是泪水。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仿佛经历过无数次,每每让他疼得死去活来,然而此刻却比曾经任何时候都要清晰!被用刀子割开皮肉,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出来,就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近处隔离服中粗重的呼吸,刀锋剖开血肉的声响,无数遥远星系无数人类的凝视,只消察觉便都在精神视域中纤毫毕现。
痛楚太过剧烈,让原本灼烈旺盛的欢愉都软弱到无力与之相伴相生,只能够扎根在痛苦上,根须往深处挖,表面长出的藤蔓则缠绕着那些粗壮枝干,无孔不入。
适应后再一点点依附取代。
直播拉近镜头特写面部,手术对象的神情空洞而茫然,底色半是天真半是痛苦。
就像是无知无觉地承受着这一切残忍对待。
「总觉得有些眼熟……」
「仔细看手术台上那人好像祁元帅!」
「旁边那些人在做什么?究竟有何居心,谁在直播?」
「地点好像是研究院的飞船,许多年前学生时代参观过……」
「非自主选择的身体改造不是违法行为吗?」
观众发现这场直播所涉及的各个平台似乎都被暂时打通,弹幕以及评论都被整合到一起,所有观看者能够同步交流。大家很快确认了各自那种熟悉的陌生感,手术台上那位,正是理应明早在全民公审时见到的帝国元帅。
如冰山般沉默与冷峻,偶尔宣泄战意时的张扬与锋利,在众人印象中是坚不可摧的金刚石。
“为什么?”
熟悉但无比虚弱,因痛楚颤抖而沙哑的声音在人们耳畔响起,如同春日惊雷。
正是祁渊哲的声音。
“祁元帅,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你肆意妄为够久了,早该付出代价!”,刺耳的公鸭嗓在手术室响起,似乎代表所有权贵发言,“这是帝国的恩赐,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或者,元帅更想在明天的公审上被判处死刑?”
“——杀、了、我。”
祁渊哲一字一顿,毫不犹豫给出答复。
隐约传来的嘲讽笑声逐渐止息,他发出嗤笑,微微勾起嘴角,“怎么?连直接杀了我都不敢?”
短暂的寂静,宴会中更多人开始加入话题。
“致远星上的军属可能会更希望元帅能活着赎罪,继续为帝国做贡献。”
“放心,以后还会让你犒劳军队。”
“不单是你一个人的性命。”
“祁元帅似乎没什么羞耻心,以后一定会让元帅好好休息好好享受,接受系统的性奴教育。”
沉默半晌。祁渊哲侧过头,轻咳着唇角溢出鲜血,再没有说话。
眉宇间笼罩着令人费解的淡然与平静。
群情激奋。惊惧变为愤怒。
光脑时代评论弹幕能忠实记录下激烈情绪。
「长老会和研究院疯了吗?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政客还有那么多肮脏手段?」
「祁元帅?!」
「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对待帝国的英雄?」
「所以居然是性奴改造……」
祁渊哲后知后觉领会到某种异样心绪。
【够了!】
【您的指令?】
【记录下来,但不必现在展示给我。】
冷静答复系统。
他受不了这些关切,以及因为自己遭遇而产生的,怜惜与愤怒。
不相干的人,在心疼我。
首次共情到同位体某些时候近乎愚蠢予取予求的初衷。
【这就是我必须经受的。】
祁渊哲被又一波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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