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喻:生日快乐!!![撒花]喻喻:我是不是第一个!叶扉安坐在书桌前,想象出对面喻良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对着屏幕笑了。实际上,她还真不是第一个发祝福的。苹果手机和安卓手机有几秒的时间差,喻良卡的零点,比一些人晚了几秒。相比较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祝福和红包,置顶的聊天框里只有一句最简单的“生日快乐”,却好像先点亮了她十六岁的第一天。a:是[牛啊]她撒了个谎,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感觉喻良像是在急于确认些什么,于是她先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把这几个字拆分组合了无数遍,再忐忑地回复,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语文能考到130可能有点虚,毕竟现在好像就在做阅读理解,而她水平不够,一不小心就会错了意。可是在她心里,喻良就是第一个。书桌上摊着地理试卷,家里空空荡荡,安静得落针可闻——十六岁的最后一天,她一个人在家里,和试卷和习题一起迎接了新的一岁。可今年和往年似乎不一样了,叶扉安枕着胳膊趴在书桌上,按着手机屏幕微微发热,好像能隔着遥远的距离看到喻良的眼睛。“明天见。”她小声说。……喻良很少去同学家里做客,一直以来梁雁对她的教育都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去别人家里到了饭点要主动离开”,父母在这方面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典范,倒是很欢迎她请朋友去家里吃饭,所以去叶扉安家之前,她心里始终有点七上八下。叶扉安的情况则跟她正好相反,她这是第一次带同学回家……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平常住在学校,叶峰不出意外的话今年都在国外,吴曼箐出长差是家常便饭,今年她家没人住比有人住的时间长了好几倍,昨晚叶扉安之所以熬夜,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回家以后先亲自动手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花了太多时间。进门以后,喻良先克制又好奇地四下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地问:“我……我现在要做什么?”叶扉安:“你自便,自便。”她们对视片刻,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拘谨,于是两个人都没忍住,同时笑出了声。两人份的拘谨加在一起,这点不自在莫名就被中和了不少,喻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礼袋,递给叶扉安:“这个送给你,准备得有点仓促,可能不太好看……”“……但是,生日快乐。”
里面是一条米白色的围巾,一段织了个“a”。叶扉安一愣。两周前她就把围巾拿了出来,前两天去喂大白,这个白眼狼上次抓破她的袖口还嫌不够,这一次蹬鼻子上脸,抓破了她的围巾。米白色的围巾被抓脱了线,破了一个明显的洞,显然是补不回来了。这条围巾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她围了很多年,有点不习惯。最近降温,喻良几次注意到她出门的时候以为围巾还搭在椅背上,转身抓了个空。“我没找到跟那条一个颜色的毛线,就只有这个……”鬼使神差地,喻良问,“我这个礼物是能收的,还是要被‘退还’的那一种?”她问完,叶扉安的动作好像短暂地停滞了一下,慢慢把围巾受到了礼袋里。“你现在想要回去已经晚了。”她眨了眨眼,“以后我每天都围。”往年叶扉安的生日只有寥寥几次碰巧在周末,刚好是近几年父母最忙的时候,吴曼箐给她定的蛋糕每年都会准时送到家里,这家蛋糕店的奶油很好吃,但她一个人对着一整个蛋糕,吹蜡烛这个步骤总是被省去,蛋糕在冰箱里放一晚,口感会变得又甜又腻,里面的有些东西也在悄悄变质。但今年,“生日”这个概念不只是停留在礼物和红包的数字上,喻良在,好像整个房子的冷清都被一扫而空,她们把奶油抹了对方满脸,闹了一整晚——今年的蛋糕已经没时间变得不新鲜了。等两人收拾完屋子,叶扉安十七岁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眼看已经到了后半夜,喻良睡在了叶扉安房间里,两人各自占了床的一边,床头开着一盏台灯,熬了个大夜,但喻良直到洗完澡也丝毫不觉得疲惫,躺在床上却莫名其妙有了困意,她被环绕在叶扉安味的被褥间,觉得这一晚上就像一场梦。双人床睡两个女孩子完全够用,两人默契地隔了一些距离,但盖着同一床被子,喻良隐约能感觉到身旁传来的温度,叶扉安的一些很小的动作会随着薄被传到另一端,喻良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后知后觉地感觉脸颊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熬夜造成的困倦降低了人的心理防线,喻良没头没尾地说:“我有时候还有点羡慕你呢。”叶扉安疑惑:“为什么?”“……我爸妈管我管得太严了。”她是真的羡慕过叶扉安这种父母放任不管的生活——今天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跟父母软磨硬泡了半天,父母听到她说的同学成绩很好时才松了口,想到这里,喻良在昏昏欲睡间又有点惆怅,明天回家梁雁又要不开心了。叶扉安好像听出了她这话中的低落,隔着一条胳膊的距离,叶扉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她轻声说,“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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