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精液已经被他排出,只剩下一个可以证明闻盛朗来过的手帕。
前几天余舒没有等到,心里还不停地劝慰自己,没有那么快,闻盛朗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他答应了自己,他一定会做到。
余舒靠捡垃圾讨生活,他没有接触过像闻盛朗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无意中他给闻盛朗镀上了一层金光,他这么厉害,他肯定不会骗自己的。
到后来,余舒又想,他骗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做不到,他可以直接和自己说啊,为什么要骗我呢?
余舒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其他没有做到的男人他们都没有答应过自己,只有闻盛朗答应了他。
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有来呢?
余舒又挨了几天的饿,他好饿啊,他想吃东西,他想偷馒头,可是又害怕被打。
他一连几天都在观察,老鸨知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没必要待价而沽,随便伺候几个有钱人就算了。
余舒偷偷地躲起来,他听几个大一点的姐姐说,藏在这里不会被发现。
但余舒知道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他就是想躲起来,一个人呆会。
为什么要骗我?余舒流着眼泪,手指头擦着,他瞧不起自己,又被骗了。
余舒哭得不敢出声,只能发出一点点的声响,他什么都没错啊,他一边骂着自己,不长记性,活该被骗,一边呜呜地想着,不是,不是他的错。
余舒的眼泪流着,现在这么乱,没人教他该怎么保护自己,该怎么样才不会被人骗。
“馒头、好想要馒头,”
余舒摸着肚子,老鸨怕饿死了人,就赚不到钱,就给余舒喝米汤,一碗下肚,连肚子还没有三分饱。
他也不敢逃跑,如果被抓到,那就不是饿上一两天了。
余舒咬着手臂,突然他抬手打了自己,小脸一下就红了,眼眶湿哒哒的,他真瞧不起自己。
怎么这么没用,是个窝囊废。
闻盛朗骗他,就是他不聪明,才会被人骗。
余舒站起身,饿得他有些发晕,他应该挺直腰背,他要去跟老鸨说,他能赚钱,他要两个馒头,两个太多,一个也行。
他刚敲老鸨的门,门从屋内打开了,余舒一时站不住,倒在人身上。
啪,余舒伸手打着脸,不能哭。
他被人带走了。
不能哭,可是余舒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原来离开是这么容易,男人的一两句话就可以把他带走。
“怎么眼泪这么多,”褚鸿雪低下头,看着余舒。
余舒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抽噎着不敢哭了,万一因为他流眼泪,男人就不想要他了呢。
褚鸿雪眉眼温和,不急不缓地擦着余舒的眼泪。
“没关系的,发泄出来就好了。”褚鸿雪拍了拍余舒的背,不带任何稠腻情绪地端详着这个他从妓院里带出来的雏妓。
余舒没有在报纸上见过眼前的这个人,但褚鸿雪气度不凡,像松间竹林,华然自若。
余舒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是冒犯到男人了。
他需要做什么吗?他可以去捡垃圾来报答他。
余舒的父母早在他年龄稍小的时候全死了,动荡爆发的太突然了,树倒猢狲散,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在动乱里逃生。
“你以后就不用穿旗袍了。”
褚鸿雪眼神落在余舒身上这件明显不合身的旗袍,像是恶意地挤着余舒身上所剩无几的软肉。
余舒点了点头,他都听褚鸿雪的。
“好,”褚鸿雪揉了揉余舒的头,“我现在要去忙,桌上有银票,府里也有下人。”
褚鸿雪交代后,就出去了,余舒看着褚鸿雪的背影偷偷地擦着眼泪。
“少爷,闻家大少请你过去。”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褚鸿雪与闻止轩不对付也不是这几日。
“好,我一会就去。”
觥筹交错间,闻止轩半眯着眼,像是嗅到猎物气味的猛兽,“鸿雪,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褚鸿雪愣了片刻,才想到,他抱那个雏妓,应该是从人身上带上的。
“噢,是哪家的姑娘?”
闻盛朗半撑着头,眼神瞥到褚鸿雪的脖颈,那里有一小块不甚明显的胭脂。
闻盛朗没有缘故地突然想到他在秦水楼见的那个小娼妓。
眼里略过微光,好像那个雏妓也会抹胭脂。
褚鸿雪顺着闻盛朗的目光,手指抹在了脖颈上,看到指腹上的胭脂,眼底带着笑意:“让两位见笑了。”
“啧,”闻盛朗没由来的不爽,只是个胭脂,炫耀什么。
闻止轩看到他弟弟的神情,眼神闪烁。
褚鸿雪接过男人递来的洋酒,不喝不行。
“哥,我去送送褚鸿雪。”
闻止轩认真地看了闻盛朗一眼,破天荒的,“去吧。”
“阿朗,就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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