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主子,郭太守到了。”暗一听出司马震霄话里的不悦,却没办法不打断屋里的一片祥和。“进。”“下官,青州府守备郭泰兴,见过镇国公。”郭泰兴刚进屋,看到主位上的司马震霄,立刻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跪拜礼。司马震霄年龄不大,但如今已经是皇帝亲封的超一品镇国公。许一诺见状,才突然想起他在城门口见到司马震霄时,用的平辈之间相交甚好的鞠躬礼。想要补回,又觉得这太过刻意,于是忐忑的看了一眼司马震霄,见他并没有看向他,决定就装聋作哑。“圣旨到。”司马震霄见状,也没叫人起来,想着早点宣了圣旨,让人早点回去,从暗一递过来的包裹里取出圣旨。郭泰兴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龄,再让人起来再跪拜,司马震霄也于心不忍。许一诺听司马震霄这一嗓子,立马整理了下仪容,双膝跪地,双手伏地,头垂在双掌之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郭泰兴和许一诺两人跪地安安静静的听完圣旨,然后谢恩,起身后互道恭喜。许一诺这才知道之前司马震霄说的话的含义,猜测到郭太守大概是把功劳推给了他。郭泰兴看司马震霄没有留人的打算,也自觉的茶都没喝一口,就准备接了圣旨离开,如果传旨的是宫里的人,郭泰兴势必要好好招待一番。可换成镇国公,还是来青州的钦差大臣,郭泰兴表示请不起,请不起。钦差,顾名思义,就是来监察的,监察啥?这时候不就是江景淼和陈志高的事情?他可不敢在这时候去触霉头。许一诺见郭泰兴准备离开,他也跟着一起出了厢房,司马震霄见状,这才觉得刚刚不应该直接宣旨的。“镇国……霄哥,一诺先行告辞。”许一诺选的扇子铺和四海酒楼正好同一条街,郭泰兴离开后,许一诺看到顺子拉着马车,旁边站着的唐仁齐,于是和司马震霄告辞。本来是准备跟着郭泰兴一起喊镇国公,可是见司马震霄又皱了皱眉,于是立马改了口。司马震霄见人是真的准备离开,这会大街上也不好再多说,点了点头。许一诺见司马震霄点头后,也就朝着顺子走去。“阿齐,怎么也来了。”“我刚从铺子里出来,看到顺子在这,想着你应该就在附近,就一起在这等你了。”司马震霄见着不再回头看他,而是和另一个男子笑着说话,冷酷的眼眸冒出一丝寒意,静默中带着异样。
“走吧,正好我们一起回去。”许一诺突然觉得后背一阵秋风吹过有些发凉,想着大概是天气转凉,只想快速进到马车内。唐仁齐见他有些急切,递出手腕,恰到好处的放在许一诺的手边。许一诺也没说什么,扶着唐仁齐的手腕,一个借力就上了马车后,又回头递出手腕让唐仁齐抓着上车。刚刚别人相助了一把,他也不好说自己上了车,就不管唐仁齐,虽然知道手腕被抓,可能会疼。但是做了准备,想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唐仁齐见状,也没客气,当真抓着许一诺的手腕,一个借力也上了马车。而这一幕被站在酒楼门口的司马震霄,尽收眼底。一簇火苗在司马震霄眼底浮现,他不过不经意的抓了一下许一诺的手腕,他就疼的眼里簇泪。却转身主动递出手腕,让别人抓。小团子是只对他排斥吗?还有那人是谁?阿齐?莫不就是他特意吩咐暗十二去救的人?他们什么关系?小团子为什么派人去救他?两人还叫的那么亲热,刚刚他还对着那人笑?暗十二看了看上了马车的许一诺,又看了看门口的自家脸黑的锅盔一样的主子。他到底是跟着走?还是留下来?想了想,还是跟着走吧,现在的主子太危险了。 扮猪吃老虎的许一诺唐仁齐上了马车,许一诺就悄悄的收回了手,另一手轻轻的按压着刚刚被唐仁齐抓的部位,缓解疼痛。唐仁齐正整理着刚刚因为上车,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裳,并没有注意到许一诺的举动。说起来唐仁齐长的也不错,和许一诺一样都是六尺左右身量,两人都属于修长偏瘦,只是唐仁齐的五官算是清秀俊俏,而许一诺更为精致妖媚。不笑时还好,一笑就让人不由自主的移不开眼睛,像是被勾住了魂。“派人好好查查。”司马震霄看着马车已经越走越远,声音不似许一诺听到时的沉稳沙哑,带着冷冽寒意的说。“是,主子。”暗一跟在司马震霄身旁,刚刚的一幕自然也是全程看到了,虽然司马震霄没见他,也没说查谁,但暗一跟了他多年,自是明白。心里不禁想着,这许二公子难道真没发现主子待他不同吗?要说许一诺有没有发现?他肯定也是发现了的,就是不明白司马震霄的用意,但他和唐仁齐刚刚也并不是故意为之。“一诺,在想什么?”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