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你说主子会揍少爷吗?”跟在许一诺身边的这些日子,是暗十二从记事以来,最为轻松最为开心的时候。他和暗一等十二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有的是乞讨时被别人打的半死时被主子救了并收留,有些是被亲人贱卖被主子买了。之后自愿成为暗卫,经受过暗卫所的培养考验后方能回到主子的身边。暗卫所的考验不复杂很简单,从500人里生存下来,都说百里挑一,他们是反复三次五百里挑一个活下来。“看得出来你这段时间在许少爷身边过得很好,连基本的规矩都没了?”暗一看着比之前鲜活了不少的暗十二,从小看着长大,几人宠着的小弟,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偷窥主子的事情。“一哥,少爷人很好相处的,你别看他面对陌生人时一副傲娇疏远的模样,相处久了,他对人很是温和的,有时候就算犯了错,也不会被处罚。”暗十二听到暗一说的,只记了前半句,直接忽略了后半句,他的没有规矩。还在跟暗一强调许一诺为人温和,即使犯错也不曾罚过他。而暗十二的这句话,让暗一明白这小子怕是还犯了错,还不止一次。他是胆大包天,还是后知后觉,作为暗卫统领的暗一,心里很清楚。许少爷哪里是温和不罚人,怕是因为暗十二不是他的人,顾着主子的体面,才没有罚他吧,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莫不是忘了,那里面不是只有你家许少爷,还有主子呢。”暗一的话,让暗十二瞬间觉得阴风阵阵,他怎么就忘了,主子在卧房呢?不,他没有忘,他就是想看主子和许少爷相处的。可是,那是主子啊,他怎么就把这给忽略了呢?完了,完了,完蛋了。暗十二看了看卧房,又看了看暗一,他要是不承认他有偷窥,他们信吗?暗一看着暗十二的脸色像是七彩色盘一样,一会一变,知道把人吓得不轻,但是想想他只是吓一下,要换成主子,那就是鞭子上身了。还有他刚刚说的你家许少爷,暗十二都直接默认了,这要是让其他人或主子知道,这小子怕是得被冠上什么名头?“一哥,一哥,你当做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可以吗?”暗十二这会确实是被吓到了,忙拉着暗一的袖子轻轻摇晃,顺子要看到这一幕,高低得嘀咕他一句撒娇讨好卖乖。“你当主子的武功是摆设?还不去门口跪着?”虽然心里很是不忍心,但暗一权衡利弊后觉得这会暗十二去跪着,总比主子出来后惩罚要轻松些。想到主子来时,下午被那一同住在这府里的唐公子给气的,不知道消没消气,要没消气暗十二这时候撞枪口上,怕有得受。心里对暗十二如今的状态,是又羡慕又宠溺又担心,想了想陪着暗十二一起跪在了许一诺卧房门口。
“一哥,你没犯错,怎么也……”听了暗一话的暗十二,老老实实的跪着,却见暗一也一起跪了下来,很是疑惑。“闭嘴。”门外的一切,房内武功高强的司马震霄非常清楚,但这会他没有心思去管那自罚的一对。他全副心思都放在许一诺问他的问题上,他为什么在这里?被气得?他就说了也没立场啊。都怪眼前的人,太魅惑,还太气人。他被勾的没了理智。“白天我抓你手,看你似乎很痛,所以想来给你送药。”对,送药。司马震霄想了一会,给自己找了个看似完美的借口。“我没事,不用上药,或者你把药给顺子就好了,顺子。”许一诺看着有些紧张得惊慌失措的司马大将军,想到这人刚刚还亲了他,送药?要亲他嘴?要半夜进他的卧房?说给鬼听,鬼都不信吧。“那个一诺,你别叫了,顺子被点了睡穴,黎明前是不会醒的。”看许一诺对着屏风后喊着外间榻上的顺子,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将军进我的卧房,点我贴身小厮的睡穴,然后趁我喝酒后昏睡时亲我,这真的是为了给我送药?不是做那采花贼?”许一诺想要不是前世知道,重生后他又救了他,对他印象不错,任谁处在他这处境,怕都要认为这鼎鼎有名的战神怕是浪得虚名吧。想到这些,说出口的话,用词也变得严厉了一些。“如若我是采花贼,这一生我只想采你这一朵,永世珍藏。”司马震霄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两人对峙了两句,也就听出了许一诺话里没有怪罪的意思。也就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认真的说道。他今日的行为确实被气的鲁莽了,可是他也发现了,这鲁莽也正是打破两人之间生疏的机会。许一诺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说的有些懵,他以为司马震霄会解释,没人会让自己背负一个采花贼的浪名。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想放任司马震霄以为他不在意,认为他是随便放浪之人。刚刚他亲他,再加上梦里记起的那次,这是司马震霄第二次亲他,仔细回想对于这人,他的身体似乎比他的脑子更先一步接受。前世他和康王的事情,传遍整个京城,可是至死他和康王都没有除牵手以外的亲密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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