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震霄怕伤到他,见他如此,手上也没再用力禁锢,放任他起身。等到两人再出现在前厅时,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许一诺进门看见裘继戎坐在主位左侧的椅子上,和他同排而坐的还有一女子。和司马震霄两人并排走进了前厅,然后坐在了主位上首的位置,司马震霄也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另一边主位。“主公。”裘继戎见两人坐下,也不等许一诺问,便单膝跪地,低头双手合抱举过头顶。和他一同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也是和他一样行礼,只是没有开口说话。“快请起,不必如此。”许一诺没想前世对他正眼都没有瞧过的裘继戎,竟然会在如今对他行如此大礼。连忙让人起来,同时也上前一步,用手托了托裘继戎的手。司马震霄对两人的行礼,但是倘若无睹漠不关心。许一诺刚碰到裘继戎的手,司马震霄就用内力把两人托住,并迫使两人站了起来。x同时轻轻拉了许一诺一下。“谢主公。”司马震霄的行为不仅仅是让裘继戎很是惊讶,他身边的女子更是惊诧。许一诺见两人的表情,也猜测到了司马震霄的行为,对这人为了不让他和别人接触,竟然如此行事。有些无奈的同时又觉得心生感激。有他在,又露了这么一手,对裘继戎而言,也是一种震撼。“裘先生,对我不必如此,如今身体可好全?”虽然裘继戎口中对着许一诺称呼主公,但许一诺却并没有真的就此认定。裘继戎这人,前世许一诺就很是清楚,捉摸不定,阴晴难料。“谢公子关心,身体已经无大碍。因为公子的人及时赶到,有了银子又帮忙连夜找了大夫,拙荆身体也已经无事。”裘继戎见许一诺两次劝说不必如此,对于他称呼主公,也并未答应,也就改了口。说完自己,又转头看向一侧的女子,牵起对方的手满眼温柔,和许一诺说道。“没事就好,不知先生此来可是有事?”裘继戎来青州,并不是许一诺要求的,他并不知道此事。暗十二的属下只是奉命去找人,找到人后奉命送银子,其他的没有命令便没有行动。“一是想来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二是某有一事不明,所以便来了青州府,想要当面求个解答。”裘继戎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漠的神情似乎真的对他没有任何企图。可是谁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又是出银子又是出力帮衬?尤其还是相隔百里之外。“先生是有能之人,我不过是不忍先生如此才能之人就此无缘。
先生有何事不明?你问便是。”救人自是有所图谋,不然许一诺也确实不会无缘无故特意去寻了人。“公子如何得知某有能?某与公子从未见过,并未有任何相交。对于公子的救命之恩,某不明。”裘继戎的问题,同时也是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马震霄的疑问。不过因为对许一诺的信任,司马震霄并没有问出口。 效忠“进学时,曾听夫子提起过先生,知先生归乡长居青州府安定县。来了青州府,因公务在身不便去安定县寻先生,便派了人想去看望先生。正巧碰上先生有所需,而已。”对于裘继戎的问话,许一诺早在决定让人送银子去时,就想好了答案。许一诺和上官轩卫贵妃亲近,皇子都是有名师大儒进宫教学的,许一诺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上官轩的陪读。许谦又因为做了丞相后忙于公务,对于许一诺不像许泽恩那样亲自教导。裘继戎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受伤,瘫痪在床上多年,也早就是三元及第的第二个许谦。许一诺确实曾听夫子提过他的名字,只是那时候的他并不重视,更别提什么上门拜访了。不过此时他的解释,确实天衣无缝。“是某过虑了。公子对某夫妇二人都有救命之恩,某心里很是感激。”裘继戎对于许一诺毫无企图的心思,看他平静的面容和语气,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误会了他。“先生夫妇命不该绝,我不过是凑巧。”司马震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许一诺,很是新奇。他家宝宝到底有多少面?刚刚听到人来了,那激动的神情与现在的冷漠,简直就是天地之别。若不是刚刚见过他激动,这会还真以为他如表面一样平静呢。至少看下首的裘继戎,就被宝宝如今的淡定给哄骗到了。“不管公子是不是凑巧,我们二人的命却是实实在在是公子所救。某多读了些书,说不上大才,但多少还能出些主意,拙荆对于药理很是擅长,或许对公子也能有些帮助。我们夫妇二人,心甘情愿奉公子为主,为公子效力,还请公子收下我们二人。”裘继戎本意还有些傲气,想着让许一诺主动提出对两人的诏安。可是从许一诺的话里,却只得到了巧合,凑巧的答案。也只能自己主动提出,虽落了下乘,但也是真心想要报答许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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