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司马震霄站在四海酒楼二楼,看着楼下蹬上马车离开,恢复清冷的许一诺。心里嘀咕,真是不可爱,还是刚刚的宝宝可爱些。“暗一。”“主子,属下在。”“多派些人手来秘密进京,在京城的人手除了你,其他人都派去许少爷身边。”“主子,这……”暗一听到司马震霄的话,很是不赞同。“记住,那是你们主母,他在我便在。”对于暗一的质疑,司马震霄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制止,更是不容置疑的说道。没有说出口的是,若是许一诺有所不测,他也不会独活。“属下遵命。” 羯族公主石灵“滚,都给我滚出去。”许一诺刚进驿站,就听到一女子有些虚弱,却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司马震霄那里,许一诺听来了不少关于羯族的事情,鸿胪寺里的藏书阁里也有很多关于外国的一些事迹。但是鸿胪寺书籍里记载的,远远没有司马震霄所说的具体。羯族可谓是所有匈奴中,最为残暴凶狠的一个民族,因不满自身土地贫瘠,经常侵虐其他民族,犯我国疆土。更是烧杀掠夺,滥杀无辜,无恶不作。司马震霄能打的他们投降,献上公主前来联姻,正确的说是质子。足以证明司马震霄的战神之名,不是浪得虚名。许一诺没去过北疆,没有正面面对过这些人,谈不上有多厌恶,但是从司马震霄的口中听到的叙述,对这个民族很是不喜。“这是我银月国的京城,银月国的鸿胪寺,我是鸿胪寺卿许一诺,就算你是羯族的公主,也无权让我离开。石灵,你是羯族的公主,也只是羯族的,不是我银月国,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请你记住,这里是银月国。既然公主不想见人,那就在驿站好好待着吧。来人,为了羯族公主的安全着想,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任何人进出这个院子。”许一诺来鸿胪寺的驿站,不过是因为皇差,从小被许相宠爱着长大,还没人敢让他滚的。一个战败的质子公主,敢对他口出狂言,他是鸿胪寺卿,代表的是银月国。要是吞下这口气,就是灭了银月国的威风,这是在挑战银月国的权威。别说暗地里有多少查探的人看着,就是没有,许一诺也不可能惯着。直接叫人围了院子,嘴上说着是保护石灵,实际就是借用理由把人软禁,给羯族一个下马威。“你敢,这就是你们银月国的待客之道吗?你敢软禁我,我可是羯族公主。”
石灵本是因为今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一直腹泻,全身软绵。见有人进院子,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赶出去。却不想来者竟然是鸿胪寺卿。可是话已出口,她是公主,一个四品的鸿胪寺卿而已,断然没有让她把话收回的道理。“正因为你是公主,下官这才加派人手保护公主。我银月国是礼仪之邦,待客之道自然是有的。还请公主谨记,这里是我银月国,您来是递降书联姻的,入我国疆土,就得守我国之律法。我是银月国的鸿胪寺卿,不是公主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许一诺绝口不提软禁之事,说完,也不等石灵继续说话,转身离去。鸿胪寺作为接待外宾之地,自然有护卫。习武之人,本就更为血气方刚,这石灵不过来有半日,就各种嫌弃不说,还嚣张跋扈。因为有一护卫阻拦她出去,被她甩了几鞭,引得护卫们心里早有不满。本来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鸿胪寺卿许大人,很多人表面不说,心里都有些轻视。许一诺上任不过几日,正愁还没有找到杀鸡儆猴的人,却没想迎来了这羯族公主。今日更是给他递了刀子。护卫们这会听到许一诺的话,心里也很是解恨,更是把石灵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无人不听。 皇帝的怀疑“禀报圣上,鸿胪寺卿许大人……”龙卫作为皇上暗中最为得力的属下,下朝后就被派出去跟踪许一诺。这会正在给皇帝上官仁禀报刚刚鸿胪寺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许一诺说的一字一句,连同语气都毫无差别。“哦,他真这么说?”皇帝听到龙卫的汇报,对于许一诺在鸿胪寺所说的话,心里也很是震撼。又想到他的爹爹是许谦,又觉得理所应当。想当初,他爱上许谦,也是因为他在茶楼辩论时政时的激昂慷慨。“是,属下不敢谎报。”“嗯,知道了,下去吧,以后许一诺的事情,不用再跟踪了。”皇帝自然知道龙卫不可能谎报,不过是一时间对于许一诺的为人,还存在疑惑而自然反应。“是,属下告退。”“小福子,研墨。”皇帝见龙卫退下后,又召了福公公到跟前研墨。“圣上,奴才在。”福公公见皇帝眉目间有些喜悦,对于龙卫的存在,他也是知道的,看来今日外间有好事发生。对于许一诺,上官仁心里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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