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怡手里拿着针线,轻轻地穿过绣布,一针一线地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她的手法娴熟,绣出来的花朵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香一般。一旁的丫鬟小桃则在为她准备丝线和绣针,时不时地帮她调整一下绣布的位置。司马怡一边绣花,一边和丫鬟闲聊着。“小桃,你去前院看看,哥哥早朝可回来了?”司马怡和司马震霄能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对于能和哥哥一起去逛街,心里很是期待。“小姐,别急,早朝没这么快,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答应了小姐。若是回府了,将军肯定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找小姐了。”小桃是镇国公府的丫鬟,比司马怡大了10岁,是从小就一起陪着她的,也算是看着小姐一点点长大。知道小姐心里的期盼,宽慰着司马怡。“哥哥那么忙,他难得回了京城,又能有时间陪我。”司马怡也知道是自己有些过于心急了,尽量让自己沉下心来,嘴上还是多说了一句。阳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的照射进房间,司马震霄看到妹妹手里的绣品,已经完成了大半。她轻轻地放下针线,伸了个懒腰。小桃赶紧走过来,帮她按摩肩膀。司马怡感激地看了小桃一眼,说道:“小桃,还好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真舒服。”小桃微笑着说:“小姐说的哪里话,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不陪在你身边,我应该在哪?能陪在小姐身边,是我的福气。。”“小桃,你如今也二十有四了,可想过以后的事?”司马怡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欣赏着自己的绣品。因为司马震霄正好站在屋外院子的树旁,角度的原因,司马怡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司马震霄看着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一边问了一句小桃。小桃也跟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说道:“小姐,我从小就生在镇国公府,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你在哪,我就在哪。”司马怡转身想要和小桃再说什么,正好看到窗外站到不远处的司马震霄。“妹妹见过哥哥。”没有看到司马震霄时,司马怡心里对他很是期盼。可是当见到时,她又恢复了那端庄大方的性子。对着司马震霄,隔着窗户,微微屈膝行礼。“别一直在房间绣花,当心眼睛。可收拾好了,我先带你去酒楼用膳。”司马震霄见到司马怡不如刚刚放松自在,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又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他十岁就去了北疆,十几年来天天和一堆糙汉子待在一起。不是在打仗杀敌,就是在准备杀敌的路上,司马怡这十四五岁的女孩,他就没有接触过,真心不懂她们的想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相处,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僵硬的说了两句关心的话。别说司马怡没有刚刚自在,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离开京城时,司马怡才看出来一个多月。回来时,司马怡已经长这么大了。妹妹能像如今这样敬着他,还主动调整和他相处,刚刚还急着等他,就已经是姑姑教导有方。说着带司马怡出去酒楼吃饭,让司马震霄想到在那里等着他的许一诺,心里又温软了些。“好呀,哥哥,我早就收拾好等你了。”司马怡也知道,可能刚刚司马震霄就已经听到了她和小桃在屋内的聊天。看着司马震霄的转变,也不再端着大家闺秀的模样,开心的和他说道。“嗯,那我们走吧,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司马震霄带着司马怡出了门,今日他放弃了骑马,同样也是坐的马车。“怡儿,等会我们去四海酒楼用膳,那里有哥哥的一位朋友,不过都是自己人。”司马怡是女子,司马震霄本不应该带她与外男一起用膳,可是许一诺于他而言,是自己人。想到昨日许一诺的重视,司马震霄想了想,决定和司马怡先透个气,免得太过突然让妹妹失礼。“哥哥的朋友?是位哥哥还是姐姐?”司马怡没想到司马震霄竟然会带她一起去见朋友,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毕竟如果是个男子,就算和哥哥关系好,也不应该带她一起。若是女子,倒是说得过去了,不过如果是女子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就要有嫂子了?这可是大事,姑姑若是知道了,肯定非常开心,司马怡的话带着好奇,带着兴奋。司马震霄自然也是看懂了,只是他和许一诺的关系有些特别,他不太清楚住在宫中的司马怡是否能够接受。可是他又不想等会,因为他没有和司马怡说清楚的原因,而让司马怡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或者说出不好的话,让他的宝宝难堪委屈。“怡儿,哥哥带你去见的是位哥哥,但也是今后哥哥会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想了想,司马震霄还是决定直接说,司马怡是他的妹妹,许一诺是他今后的伴侣,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就算司马怡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哥哥,你……”司马怡实在没有想到,他的大将军哥哥,战神,竟然会带她来见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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