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见林逸明不仅知道这巧克力是日本的东西,而且还质问自己为什麽会有日本的东西,不由得僵立当场,心里窘迫,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就在田佳美嘴唇蠕动,yu语还休,不知道如何应答的时候,公园的一角忽然传来一阵“咣当,咣当”的敲锣声,林逸明寻声望去,只见在公园一角的一个开阔地,一个姑娘穿着一身质朴的红se小褂,一条青蓝的粗布k子,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紮成一根大辫子,斜斜地搭在x前,两鬓的碎发随意地拢在耳後,正手持着一面铜锣,一声声地敲击着,姑娘身旁摆着一个挑担,上面cha满着各式兵器,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壮汉双手抱拳,正四下游走,连连拱手作揖。
中年壮汉在铜锣声中抱拳绕场一圈,等红衣姑娘锣声一停,随即扬声叫道:“各位天津的老少爷们,大爷大娘,少爷小姐,小老儿这厢有礼了。俺父nv本是关外锦州那旮旯的,只因鬼子兵入侵,烧了俺家房子,俺不甘心做亡国奴,带着闺nv一路流落到关内,今天路径贵地,俺别的也不会,只会几下车把式的功夫,在此给各位献丑了。”
中年壮汉说到这,红衣姑娘的铜锣又再次敲响,等锣声停下,壮汉又继续扬声叫道:“请各位乡亲父老,看在同胞的份上,有钱的出个钱场,没钱的出个人场,俺父nv在此给各位作揖了。”说到这,姑娘又是一阵锣声敲响,“咣当‘咣当’”地甚是喧闹。
众人被锣声x1引,呼啦啦地一下围了上去,林逸明一听之下,更是来了兴致,赶紧拉起田佳美的手,兴奋地嚷道:“有人在卖艺,快走,看看去。”年轻人本来就喜欢热闹,况且林逸明本身又会武功,看到有人卖艺,自然是不肯错过,兴冲冲地拉起田佳美的手就往人堆里挤。
田佳美正在窘迫之际,见林逸明注意力转移,不再追问巧克力的来历,不由松了口气,手被林逸明紧紧握住,身不由己地随着他挤进人堆里,一颗心砰砰乱跳,心里暗暗庆幸,见林逸明一直握住自己的手,不再松开,心里渐渐平缓,慢慢地一丝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还是林逸明第一次这麽长时间握着自己的手,田佳美侧头偷看一眼林逸明,晕生双颊,心里又是娇羞又是欢喜。
这时,场内的中年壮汉在做了一番交代之後,转身从挑担里ch0u出一根长枪,舞动了起来。林逸明虽然握着田佳美的手,却丝毫也没注意到她心里的变化,眼光炯炯,聚jg会神地看着中年壮汉的表演。
只见场内的中年壮汉双手握着长枪的枪杆,一声吆喝,长枪舞动,霎时,场内“呼呼呼”地风声响动,挑、刺、紮、拦,一根长枪在中年壮汉手中宛若游龙,一刺一紮,如箭脱弦,疾走一线,瞬间吞吐,力似奔雷闪电,快捷而迅猛,一拦一拿,虎虎生风,枪头大圈套着小圈,层层叠叠,漫天飞舞。
林逸明虽然没练过长枪,但曾听教他功夫的师父说过,“枪怕圆,鞭怕直。”见中年壮汉将长枪舞得矫若游龙,圆转自如,知道这壮汉武功不弱,显然在这长枪上下了不少功夫,一边暗自点头,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拆解的招数。
林逸明本就好武,年初与鬼塚在小树林里决斗时,差点落败,幸得一中年汉子的指点,教了他三招救命的绝招,林逸明得到点拨,打败了鬼塚之後,更是日夜琢磨,将这救命绝招融入他所学的武功当中,经过这几个月的苦练,自觉功夫有了很大的长进,心想,要是年前遇到这壮汉,自己多半不是他的对手。
随着一声吆喝,中年壮汉收枪站立,将长枪往地上一顿,抱拳向四周唱了个肥喏,微微喘气。
围观众人轰然叫好,掌声如雷,在众人的喝彩声中,红衣姑娘已经托着铜锣,走到观众面前,绕场走动,围观众人一来看到jg彩的表演,二来看红衣姑娘娇俏可人,三来同情他们父nv失去家园,流落关内,纷纷解囊相助,每当人们给钱的时候,红衣姑娘总是微微屈膝,以示感谢,礼数居然甚为周全。
当红衣姑娘走到林逸明跟前时,林逸明早就有了准备,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ch0u出一半,微微一笑,放到红衣姑娘的锣里。见到钞票面值,红衣姑娘却心里一震,暗吃一惊,嘴巴微张,定定地望着林逸明,竟忘了表示感谢。
林逸明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看这姑娘虽然一身粗布衣裳,肤se略黑,脸上也颇有风霜之se,但却娇俏秀丽,虽不是很明yan动人,但眼睛清澈明亮,眉宇之间自有一gu英气,被她这样定定地看着,心里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只道红衣姑娘嫌自己给得少,赶紧手一伸,将手里的钞票全部放入锣里,望着红衣姑娘,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林逸明生长在富庶家庭,对钱根本就没什麽概念,也根本不懂钱的重要x,赚钱的艰辛,心里暗自懊悔今天出门没多带点钱,望着红衣姑娘,脸上不禁微微露出一丝歉意。
红衣姑娘刚开始见林逸明将手里一半钞票放入锣里,心里就大为惊讶,这时见林逸明居然将手里全部钞票都放进锣里,心里更是震惊不已,倒x1了一口气,双眼睁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心想这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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