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湖面在这月光下隐隐反射出自己现在的表情,进宫前还是正室出宫后却成侧室,肴难卿想扯出点表情让自己的脸不至于这么悲伤,却扯不出一点点。
明明说好聊几句,为什么还不回来。肴难卿蹲在湖边手往水里点,荡起波痕。
终于等到柳南青回来了,肴难卿高兴喊:“相……公。”见他脸色不好。
柳南青回来见肴难卿蹲在湖边不雅的姿势,黑了脸,“起来。”
肴难卿跟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站起,两手在互相蜷着,小心翼翼抬起眼看柳南青。
柳南青甩袖转身就走,肴难卿静静在身后跟。
马车里两人沉默了许久,肴难卿用手扯住了他袖子。
“相公……”这沙哑的声音都不知道哭了多久。
柳南青暗地唉气,递个眼神给肴难卿。
肴难卿抬起着头,哭泣着问:“可,可以不娶她吗?”
柳南青望着肴难卿颤动的睫毛和抿得没有血色的嘴,坐过去点挨着他,伸手一点一点擦去肴难卿脸上的泪水,他的手劲大,把肴难卿脸搓得泛红,“圣上一言,重逾千钧。是公主,不得无理。”说完。
肴难卿白了又白,呆如木板,大脑一片混沌,静默了片刻。
“那你喜欢她吗?”
柳南青听不明白肴难卿的意思,“什么?”
肴难卿故作轻松,“公主呀。”
“……”柳南青也不知道,见她第一眼,好像属于他心里的人回来了。
肴难卿脑子中的一根弦一下就断了,他几乎是阴鸷地“啪—”的一声,清亮巴掌响,肴难卿打完就怕了,梨花带雨起来,泪水盈睫,他颤抖起来,不住地摇头祈求起来。“我错了,不要离开我,相公,我害怕,不要不要。”
“你别离开我,我害怕。”肴难卿伸手想要拉住柳南青的衣角,却最终落了个空。柳南青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痛的面颊,额角的青筋隐约暴起来,脸上看不出神色。
“夫人该要好好休息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禁足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肴难卿放声大笑出来,笑得吓跑停留在马车顶上歇息的小鸟,笑得崩溃无助。
柳南青放任他疯狂大笑,到了柳府,下去吩咐下人看好夫人,别让他跑出来。
肴难卿又被禁了,这不是一次二次了,唯独这次不一样,圣旨从他手边滑落,内容划出一点,稀见得兹特以指婚状元丞相之子,命择吉日完婚。
柳南青现在一直在准备他和公主的婚礼,公主是下嫁于他,他不能忽略任何一点细节。在过3天,就是他们的好日子。
现在里里外外挂上斑斓的红,除了他这间屋子,冷清的很,东西都被他摔的稀巴烂,下人们都被他叫滚了出去。
为什么……肴难卿两眼发空躺在床上,身体如枯木般僵硬,像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留下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低落而下,漫过嘴角,尝到泪水苦咸,颤抖着身体中透露着麻木与绝望,他发出呻吟般地呢喃,他食言了……。
弹指之间。
柳南青大儿子柳永凡过来请问,看他俩正好恩爱,暗紧了拳头,临走前说了句:“父亲,您该看望母亲了。”
柳南青听到大儿子的话,一瞬间没想起是谁,拧着眉头。
汉柔兰轻笑了一声,上前轻轻抚平眉头,当解语花,轻声对着自家夫君笑说:“是您的正妻,您已一年没去看了,儿子们当然有意见了。”
柳南青刮她的鼻子,“吃的什么醋,现在你才是正妻。”楼着汉柔兰的腰,“先用午膳,我未时在去看他,赶在晚膳回来好不好。”
肴难卿要是在这,准是看傻了,原来柳南青也有示弱的时候。
柳南青在走去途中,感叹时间竟过的这么快,在这短短的一年,和汉柔兰成婚,将四皇子推立成太子,他继承丞相之位。竟都没想起肴难卿。
柳南青再次踏进他的屋子,竟觉得这屋格外清冷。
下人正在喂肴难卿喝粥,见是丞相,啰嗦跪下请安:“相爷!”
柳南青挥手让他起来,见他一直护着手中的粥,说:“本相只是来看看,你无需太过紧张,你继续喂。”
“是。”下人仍是瑟瑟发抖站起来,拿着勺子的手更是抖得可怜。
柳南青只看了肴难卿两眼便拧着眉头,这也太瘦了吧,面容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病态,肤色略显苍白不说,两片蝴蝶骨就快要从皮肉里面凸起来,平时在他身穿得刚刚好的衣裳竟现在显得格外空荡。
“肴室怎么瘦的如此可怕?”
“啊,奴,奴才该死。”下人立马跪下嗑头。
柳南青想起肴难卿出了名的难伺候,“起来吧,无事,不怪你。”
说着说着摸了摸在数银票的肴难卿头。摸完之后正要收回手。
突然纤细的手抓住他。
“摸了要给钱!”
下人听到又是吓到跪下,解释道:“不知从何时起,小主被碰哪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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