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丹用袖子将小白猫盖住,避开了他的视线,默默松了口气。白狐哥哥给的东西真的太好了。那个大皇子一瞧见瑁丹的相貌就愣住了,一股蠢蠢欲动从身体内爆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这让他断袖之癖都要暗藏不住了,当即上前伸手要触摸上,“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进宫了?本王还从未见过呢……”“大哥。”祈墨扬起头笑着打招呼。顿时大皇子脸就垮了,冷淡的道:“昂,十三弟你也在啊。”祈墨露出森森白牙:“大哥昨天让人在我的饭里放针,我都吃下去啦。”“!?!”瑁丹震惊不已,针怎么可以吞在肚子里?空气瞬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就如老道士这么残忍的人都忍不住轻咳一声,大皇子脸如菜色怒视着祈墨大声喊着:“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到底是哪个宫女把你放出来的?就应该请示父皇让你滚出皇城!”“可是我肚子好痛……”祈墨用着漆黑的眼睛,挂着诡异的笑说着可怜的话。大皇子显然不想对他有好脸色,一脚就要踹上去。瑁丹连忙把他保护起来,拽到离他们二人稍远的地方,学着人界的话道:“大殿下息怒,十三殿下一时失言,并无恶意。我…草民这就带他回宫。”大皇子一瞧是他,又对这张惊艳的脸失神了,笑眯眯的道:“不管他。你是哪家的人啊?不如去本王的府中成入幕之宾如何?本王的府上应有尽有,不论是什么,都……”“皇兄,别来无恙。这是本宫的贵客,他的去留应当过问本宫才是。”远处徐徐走来两个人,其中正是祈俞书,一旁还有许久未见的宋煜小将军。 异乡余朝的皇子之间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么兄友弟恭,一个对视就能瞧见里面的汹涌流动,尤其是大皇子恨不得将不爽写在脸上,跟永远挂着笑的祈俞书相比,就好猜太多了。一般的王朝都是长子为太子,奈何大皇子的母妃死的早,又不如皇后有手段,这才让“祈俞书”小小年纪就封为太子。更有流传,当年贵妃之死就是皇后做的手脚,所以大皇子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就永远无法和平。大皇子:“呵,二弟从兽界回来了。听说父皇大发雷霆,不知是何事啊?跟兄长我透露透露,说不定能帮衬一下呢。”祈俞书忽视了他,对着旁边的老道士做辑行礼,“道长许久未见,在下于兽界几月之间,竟不知您已经得父皇厚重,奉为国师未来得及恭贺,实属失礼了。”老道士眼睛一眯,也回礼道:“殿下言重,帝王之心难测,老道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以微薄的本事献丑了。”他们两个本来是合作关系,祈俞书得到道家的宝器前往兽界护身,相应的条件则是他在兽界探察到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用信鸽传递给老道士。祈俞书却根本没想到,这个老道士竟然野心这么大,高居国师之位。
旁边的宋煜对这个老道士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看向瑁丹眼含探究。瑁丹一看见他就不由自主闷气,这家伙不就是第一次见面,就把他的过冬粮食全部掏走的混蛋吗!大皇子阴阳怪气道:“真是回来就不一样了,这么大的功劳被你得到,父皇肯定封了你好多东西吧。”“自然不比皇兄,在本宫不在的期间,你屡次平患为父皇分忧,让父皇对你厚爱有加,真是难得可喜可贺。”祈俞书不咸不淡的回应。现在的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气氛都充斥着阴凉。只有祈墨嘴角越扯越大,生怕天塌不下来一样,兴奋的道:“太子哥哥,还记得臣弟吗?”祈俞书闻声瞧了过去,微笑道:“为兄当然记得墨儿。为何消瘦了许多,没有好好吃饭吗?”“太子哥哥派人改善墨儿的伙食,墨儿很感激。”忽然祈墨指向大皇子,“可是大哥背后让人往里面放针,让墨儿肚子好痛。要是父皇知道了,不得以为是太子哥哥做的吗?”“……”气氛丝毫没有调动起来,童言无忌的声音一停,反而更加安静了。祈俞书眼眸慢慢的移向大皇子,“哦?皇兄,可有此事?”“放屁!!这小子天生脑子有病,你还真信他的鬼话!”大皇子恼羞成怒了,顾不得颜面直接甩袖离去。瑁丹将这一幕幕全看在眼里,真是精彩,精彩到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尴尬到脚趾扣地的程度。可也看出了,大皇子虽然行为放荡无礼,可他是宫内很明显对祈俞书有恶意的人。或许以后可以用一用?而这个让氛围沉默的小男孩,却忍不住笑了一声。祈墨突然抓紧了瑁丹的衣袖,眼里冒光道:“大哥哥,是不是非常好玩儿?皇宫很有意思吧。”瑁丹:“……”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老道士对于刚才的话没有一丁点兴趣,再次凝视瑁丹,沉声道:“太子殿下,去往兽界一趟,可有什么收获。”祈俞书:“当然有。本宫已经派人拟成文稿,将兽界大致地图与领主之间的关系,还有它们的弱点尽数写上。届时道长与父皇,便可对兽界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了。”“最主要的便是,宋将军几月之间,已经在兽界林中挖取了不少矿石,用于制造大批火药、弓弩炮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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