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郎中那高价买下罂粟的种子,决定在荒废的土地上种植罂粟花。于是和平村大片的土地都开始被用来种植罂粟,王顺身为白家的长工自然有得忙了。
一旦被王顺质问行踪,阿强就不敢吭声。他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徐文羽私会。不过他是不会说的,因为徐文羽再三警告过他,他们的事不可和旁人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问都不行。
阿强斜眼偷看的模样让王顺气不打一处来,王顺想到今天自己满屋满街找阿强的事,他问谁都说没见着。他的傻儿子不但一点忙帮不上还害他花时间去找。回想起自己心急火燎的那份心情,王顺就忍不住伸出巴掌去打阿强。
“你啊你!我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明天你可跟住我,哪也不许去!”
阿强只能老实跟王顺去地里干活,可他干活的时候根本就心不在焉,他的心时常飞去徐文羽那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徐文羽,他的脑子装满了他们亲近的画面。那些亲吻、结合都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他难过,恨不得一空闲就去徐文羽的院里,可直到播种完前他哪都去不了。
初秋罂粟的种子被种下,来年早春便能收割。种地的人不知道自己正播撒的是些什么东西,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庄稼主,只有白云昌清楚那等待收获的是什么东西。他望向茫茫田野,地底埋下的事真金白银,是人人都想拥有的能让精神肉体快乐的药方。
罪恶开始在和平村悄然扎根。除此之外,白家还有件大事,那就是白云昌的身子有了垮掉的苗头,这件事只有徐文羽知道。
起初白云昌只是咳嗽,后来喘气得厉害,再后来就是出现咳血的症状。但这都是后话,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都以为白云昌是染上风寒罢了。
再说说阿强吧。自打天气转秋以后,他就很少与徐文羽过长时间独处。白云昌这段时间都睡在徐文羽的院里,徐文羽不可能在白云昌眼皮子底下放肆找他。不过徐文羽偶尔还是会把他叫过来摸两下,阿强每次都心惊肉跳又无比期待徐文羽下面的动作。他们会抱着亲嘴,徐文羽还会拉他的手去抠下面的小洞,可就是没让他脱裤子插进去。
阿强真正再次和徐文羽交合是在一次秋游。
白家一家大小去和平村郊外的河畔游玩,他们每年入秋都会去一次,同时会带上家中的丫鬟仆人一起去,阿强也在出行的行列里,他主要负责遛马。
和马夫的工作不同,他是单独骑一匹马过去,陪人骑马。白家三少爷白灏喜欢骑马,他秋游期间必定要骑马沿河畔溜一圈,不过他今日暂无独自骑马的心情,所以他让阿强陪他一起。
两个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在田野间策马奔腾暗自较劲。
阿强会骑马,这是他唯一称得上擅长的事。骑马的时候阿强会和平时不太一样,他骑在马上可谓自由自在,挥动缰绳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尤为自信。不过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点。
徐文羽坐在马车中,左右晃荡的车厢让他觉得有些头晕,他想透透气,于是扶额撩开车帘,正好瞧见阿强骑马的样子。阿强骑的是一匹黑马。徐文羽最先注意到的是马结实的腿部,有力的马蹄踏开松润的泥土,泥巴顿时飞溅四处,和打铁时溅出的火花有些相似。紧接视线往上移竟到了阿强的腰处,腰部向前倾的发力动作让徐文羽忽然脸红。他脑海里浮现出阿强在床上抓住他的腿插入动腰的画面,律动时带动腹部起伏的肌肉,还有……徐文羽遥望阿强经过的背影想入非非。
见徐文羽向外看得出神,身旁的白云昌便问他。
“在看什么?”
“看马。”
白云昌凑过来也往外瞧去。
“灏儿骑的那匹吗?”
“不是,是黑色的那匹。”
“哦,那匹啊…”白云昌搂住徐文羽并笑着夸他有眼光,“那匹是蒙古马,还是匹优质的种马,买来花了我不少钱。是灏儿看上的,他喜欢马。不过这匹性子太烈,一般人骑不了也不愿让人骑。”
“这不有人正骑着它吗?”他不说自己认识阿强的事。
白云昌喃喃一句:“阿强啊…也就只有他能骑。”他不再看窗,“不过是日常照顾它罢了,就把个下人当主儿。畜生就是畜生,分不清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白灏上次想骑它还差点被摔。”
说这话时白云昌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好马被个下人骑去,想必当然生气。他不愿让白云昌借此心生怨气,在听到白云昌连连咳嗽后,徐文羽连忙把帘子放下,扑到白云昌怀里轻拍胸脯为他顺气,说:“你也说了那是畜生何必生气呢,再说,往好处想这马儿可没认外人当主儿。”
“怎么说?”
“要是认外头人当主儿那可就真跑了。阿强呢,马认他当主又怎样。你是他主子,他为你卖命,那这马永远都是你的财产,虽然骑不了可它还是你的啊。”
“好像有些道理。”
徐文羽把话一转,说:“是吧。啊对了,老爷,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这车晃得我头晕。”他佯装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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