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入眼的大概是一套玉壶,但这个成色泽兰有种不好的预感。“师兄,你不能只挑我们的错处,那个玉壶就是我们精挑细选的啊!”怀椒看泽兰的视线转到了玉壶上,连忙说道。郁翊紧接其后,“对!那个可是我们去拍卖会场买的,可贵了。”泽兰气笑了。莫知拿着茶杯,以袖掩面,偷偷的笑。泽兰看着莫知哼了一声,“师尊,这花的可是你的钱。”莫知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我的?”莫知指了指自己,“你俩用我的钱买了这么一堆破烂?”二人点头。莫知平静的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袖口。郁翊和怀椒眼见不对,连忙躲到泽兰身后。“是我拿的,师尊。”泽兰带着笑意道,又心音传信,“师尊,吓吓他俩行了,总不能真动手。”莫知站到泽兰身前,伸手越过泽兰,给郁翊和怀椒一人一个脑瓜崩,“下不为例。”“咱们家的钱都归你管,兰兰,都听你的。”莫知也心音传信。泽兰脸色微红,当着师弟师妹的面这么做,有种莫名的背德感。泽兰让郁翊和怀椒将这堆东西收回自己的储物袋,又出门买了些正经礼物。隔天,郁翊准备去容王府做客。同行者有泽兰与怀椒,莫知再次被留在家里。“师尊,不是故意不带你去,是你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去。”泽兰坐在莫知怀中,给他顺毛。自从确认了关系,莫知变的更加黏人。他揽着泽兰,神色恹恹。“师兄,走啦!”郁翊在门外催促着泽兰,“师兄,你怎么还不出来,在做什么,我可以进去吗?”泽兰一瞬间慌神,“师尊,快放开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莫知手臂收紧,头埋在泽兰怀中,更不愿松开。“他们两个还太小,等他俩成年就说好不好?”泽兰都在怀疑到底谁年纪小一些。他都没有撒过娇,怎么“一把年纪”的莫知那么爱撒娇。莫知终于放开了手,“快点回来哦。”“好。”泽兰扯下莫知还恋恋不舍的手,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转身逃似的离开。莫知坐在原地,手掌抚上那侧脸颊。他真的好喜欢兰兰。
泽兰走出门,又变成了稳重可靠的大师兄。递拜帖,问安,行礼,一步一步,毫无差错。“仙君比这小子还要像世家子弟啊,不知拜入仙门前是哪家子弟?”郁容坐在主位,开玩笑似的说。“郁叔叫我泽兰就好,我是个孤儿,很小便被师尊收入门了,并非世家子弟。”泽兰温和有礼的答道。他知道郁容对他好奇,毕竟一个修真子弟怎么会对俗世间的礼节那么熟悉。泽兰想,可能他在拜入师门前也是某个世家子弟吧,只不过已经记不得了。郁翊撇嘴,“皇叔,我也没有出错的好嘛~”“我听说,昨日有人买了许多吃食,还买了敦亲王随手扔到拍卖场的玉壶,我还以为今日会收到那些东西。”郁容打趣郁翊。郁翊左看右看,有些不好意思。郁容看着他摇摇头,转头与泽兰说话。“我知你们今日来此所为何事。”郁容开门见山,“是为了国师吧,你们想了解他。”泽兰一顿,随即点点头。他还是低估了皇室的人,不知不觉间,他们就暴露了所有。皇室的信息网,远比他所想象的广。就是不知道,他们在皇帝那儿暴露了多少。郁容继续说道:“国师是在三年前来到皇城的,那时皇兄也是重病,但他来后便奇迹般地痊愈了。我当时有些疑心,便关注起了国师这人。”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是我无能,国师此人,一点过往都查不到,我出高价请修真界仙君去探寻,可他一去不返,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位仙君,不知他是死是活。”“是不是他携款潜逃了?”郁翊插嘴。郁容摇摇头,“我是通过天机阁发布的任务,任务不完成,便拿不到钱。”“我与国师有过一面之缘,暂时看不透他的修为,但我猜虽比不上师尊,却有可能与掌门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泽兰缓声道出,眉头逐渐蹙在一起。“我在宫中的眼线告诉我,国师经常失踪,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你们也是来的巧,只有这段时间他会一直待在皇城,还会搞一场祭祀。”郁容继续说道。“祭祀?”“对,说是为了祈祷人界风调雨顺,国运昌隆。”郁容冷笑一声,“每次祭祀都要用一名身强力壮的男子与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充当祭品,也不知拜的哪门子神。”“郁叔知道祭祀是何时吗?”泽兰问道。这个祭祀一定有鬼,或许也与转运阵有关。被当做祭品的人,或许是被皇帝吸干了生气。一个溪水村还不够,还要每年杀掉两人,泽兰的眉头不禁越蹙越深。“应该快了,每次祭祀都在花灯节后,花灯节就在明日。”郁容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花灯节要到了!”郁翊激动起来,“师妹,花灯节可漂亮了,我当初偷偷跑出宫见过一次,没想到正好赶上,等明天师兄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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