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无奈的对她点点头,以示奖励。容王妃不止给郁翊怀椒夹菜,还一直关注着沉默寡言的泽兰。“兰兰也要多吃些,这样才能长个。”她轻柔的话语刺痛了泽兰的心。他也想长个。在容王妃轻声细语的劝慰中,师兄妹三人成功吃撑。离开前,还被容王妃塞了许多吃食和礼物,仿佛要将容王府搬空。郁容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她,也不阻拦。毕竟家里娘子最大,只要她开心,别说整个容王府,就算要这天下,也不是不能争一争的。在容王妃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师兄妹三人终于离开。“夫君,兰兰真的很像阿婉,会是她的孩子吗?”容王妃倚在郁容怀中,看着远去的三人道。“卿卿,靖南王一家的惨案不太可能有活下来的人,何况是个孩子,我也问过泽兰,但他对于拜入师门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小世子当时的年纪应该是记事的。”看着容王妃又染上愁思的眉眼,郁容改口道:“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他与阿婉那么像不是吗。”“再查查好吗,万一阿婉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念想呢。”“好。”时间已经接近傍晚,泽兰快步往回赶,他估摸着,莫知一人在家已经开始生闷气了。果不其然。不大的石桌上摆着四个茶杯,莫知坐在一角,茶杯在指间轻转,整个人看着落寞极了。泽兰顿住,转身将师弟师妹赶进房间,独自一人走向莫知。莫知淡淡瞥了他一眼,“某些人竟还知道回家的路,我还以为都忘了呢。”泽兰坐到莫知身旁的石凳上,头靠到莫知身上,“师尊,好累啊。”莫知放下茶杯,将他揽入怀中,“下次让郁翊一个人去,他又不小了,怎么还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你不能事事都帮他做。”泽兰偷笑,师尊可太好哄了。“师尊!大师兄!”郁翊的惊呼声传来,随即便推开门。怀椒也应声打开了门,“二师兄,你要杀猪吗?好吵!”泽兰闻声从莫知身上弹起,掩饰般的拿起茶杯,装作在喝茶。“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他训斥着跑来的郁翊。“大师兄!你看这个!”郁翊朝泽兰递过来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看起来与圣旨很像。泽兰接过,“皇帝又让你去宫里侍疾了?”可打开圣旨,看清内容后,泽兰明显一顿,随后看似自然的卷起圣旨,装作无事发生。其间还悄摸看了一眼莫知。
“师尊可看过圣旨?”莫知感到莫名其妙,“给郁翊的我为什么要看?那个太监送来后就跑了,似乎被我吓到了。”他摸着下巴,询问般的看向郁翊和怀椒,“我有那么吓人吗?”二人连忙点头,随后又齐齐摇头。泽兰顿感心安,“没看过也没关系,就是一堆废话而已,是郁翊太大惊小怪了,将这个圣旨烧了便是。”郁翊焦急起来,大声道:“怎么是我大惊小怪了,师兄你都要给人做驸马了还能是小事吗?!”话落,小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呵!”莫知一声冷笑打破了寂静,“给我看看,兰兰。”一声“兰兰”叫的泽兰心里犯怵,他刚哄好师尊,不会又要生气吧。郁翊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他都说是一堆废话了,怎么他就听不懂呢!泽兰紧紧握着圣旨,不肯松手。莫知伸手拉过,一点一点掰开泽兰的手指,将圣旨拿到自己手中。“一见钟情?驸马?即日完婚?”莫知每说一句,泽兰的头便低下一点。明明是丹阳公主的臆想,与他无关,可听着莫知这么说,他还是出现了诡异的愧疚。“好好好,之前有个齐灵均,现在又来个丹阳公主是吧。”莫知一道灵气撕碎了这道圣旨,“兰兰,你可真受欢迎。”还会阴阳怪气,看来并没有生气到极致。泽兰心里了然,再次赶走了师弟师妹,拉着莫知回了房间。他可不想一会儿再被师弟师妹抓包。怀椒一头雾水的回了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驸马?这又和丹阁大师兄有什么关系?搞不懂,还是交给大师兄解决吧。莫知跟着泽兰回了房,他坐到床边,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泽兰主动蹲在他面前,一脸正色,“师尊,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说这只是你那奇奇怪怪的占有欲?”莫知皱眉,“我当然喜欢你,不,我爱你兰兰,这点毋庸置疑。”泽兰见他乖乖上钩,便继续说道:“那师尊为什么不信我呢?”莫知哑然,随后失笑,“兰兰,你已经学会给我下套了?”泽兰见他不似刚刚那般气闷,便起身搂住了莫知的脖子,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腰间。“师尊要多信我一些,无论是齐灵均还是这个丹阳公主,都与我无关,我爱的,只有一个人。”说到这儿,泽兰脸色微红,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爱你,师尊,只爱你一人。”他的声音如蚊蝇一般小声,若不是莫知听力好,大概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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