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震慑,也是警告。
希尔伽和爱因起了冲突,两只虫在走廊里打的不可开交,其他的兄弟只能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分析着“战况”。
“这次是谁先起头的?”
“希尔伽。他指控爱因经过他时用眼神嘲笑他。”
“希尔伽你这个疯子!我只是扫了你一眼!你就扑上来揍我!”这是爱因的喊声。
希尔伽的翅膀都被压皱了,他恼怒的还手:“你就是瞅我了!你的嘴角还上扬了1个度!”
“这次得打多久?我赌爱因会赢。”
“走啦——审判廷开门了。”
于是一堆虫虫坦然的绕过了缠斗的两只虫。
——
厄洛斯还是来到了现场,他招呼他的雌虫崽崽们过来,每个雌虫崽崽都热切的跟他问安,亲吻他的脸颊。
“好了好了,我可爱的孩子们。嗯?爱因和希尔伽呢?”细心的虫母马上就发现了两只小虫的缺席。
“妈妈,他们在玩闹,你知道的,他们从小就喜欢在一起打闹。”
厄洛斯摸摸自己最大的雌虫幼崽的头,“他们关系还是那么好。不过审判快开始了,让他们快点过来吧。”
——
希尔伽断了一只胳膊,虽然很快就长好了,但是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他尖叫了出来。
那只可恶的花螳螂把他狠狠的掼到地上,用锋利的手刃拍他的脸,还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说:“希尔伽,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打不不过我,为什么总是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妈妈在呼唤他们,希尔伽想自己也许会忍不住在原地哭出来。
——
对赫菲洛斯的审判已经开始了。现在他坐在厄洛斯旁边,一声不发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可恶的爱因!他愤愤的想。
银发的人类被架在高台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已经不在眼眶里了,它们佩戴在虫母厄洛斯的手腕上。
他只匆匆瞥了一眼绞刑架上的男人,便厌恶的移开了眼神。
可恶的赫菲洛斯!
像是有心灵预感一样,台上银发男子抬起空洞的眼眶和他对上了视线,嘴唇一张一合,但马上,无数个低等虫族蜂涌而上,伸出锋利的口器发出淅淅索索的啃咬声。
赫菲洛斯立马淹入了黑压压的虫群里,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声。
虫母的手搭在蓝色的眼珠上,悲悯的注视着这场进食。
王虫们高高的仰起他们的头颅,冷冰冰的无机质复眼中全是戏谑。
没有人在意这个人类临终有什么想忏悔的,
所有虫族都好像在说:“对,本该就是这样的,异类应该被彻底排外。”
——
唯独希尔伽白了脸色,他看懂了赫菲洛斯未说出声的每一个字,那些狠毒的字眼,来自于他的血亲,像锋利的尖刀一般,牢牢的将他钉在了王座上——
“希尔伽,你永远都不会是虫母。”
——
审判廷的门一关,虫巢又马上恢复了往常的秩序。交配、觅食、孵化虫卵、战争……这些念头占满了每只虫的脑子。
随之临近的,是雌虫们的婚飞期。
在一批雌虫们彻底蜕化成成虫时,便会集体进入婚飞期,建立自己的虫巢、寻找自己的王虫。
最优秀的雌虫留在母巢成为下一任王巢虫母,其他雌虫则被分配给有需求且获得配偶权的子巢。
希尔伽从未想过自己要去往某个子巢,他一直笃定自己一定会留在母巢成为下一任王巢虫母,为此他从来没看过那些不同子巢递来的写满“请求交配”的申请书,也从来不屑于与任何一只雄虫将领搞好关系。
他是最优秀的雌虫,他会成为合格的王巢虫母,他无需加冕桂冠,便有无数王虫无条件的拥立他。
本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
他被分配到了镇守在虫族边境极仞雪川的歌鸟子巢。
当那份明晃晃的写着“爱因”的王巢虫母继任诏令摆在台上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碎成两半了。
为什么呢?妈妈,我不是您最喜爱的雌虫崽崽吗?
为什么要把我赶到那么远的雪地里去?
他撕毁了自己的诏令,连眼泪都没有憋住,就仓惶离开了继任会场。
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妈妈从来不会骗他,那些可恶的王虫,是亚尔什!还是萨里尔?!一定是这些王虫背着妈妈修改了诏令!
——
所有去往子巢的雌虫都在着手准备婚飞期了,这是一个漫长但又浪漫的旅程。他们会在母巢里挑选自己第一位王虫作为骑士,由骑士护航飞往子巢。
但希尔伽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什么也没干。他等待着虫母的传唤,可是一连好几天都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再也受不了身边那些虫子的叫唤了,终于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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